曹龍旗慢慢站起身來,一雙兇狠的眸子緊盯着姬小小。
“我以爲讓你出去走走,你會真正想明白,但結果。”曹龍旗搖搖頭,“呵呵,意料之中的事。”
曹龍旗微微彎下腰,“你想好了?”
姬小小半步不退讓,“我意已決。”
“那好,離婚就離婚。”曹龍旗有些負氣說道。
姬小小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望着姬小小爽快離去的背影,曹龍旗差點要掉牙齒。直至姬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曹龍旗無力坐下,頭耷拉着,活像是一頭鬥敗的獅子。
曹龍旗一坐便坐了一個下午。
晚飯時間,姬小小準時下樓。
李翠翠坐在曹龍旗的身邊,溫柔可人的她當然是在安慰曹龍旗。
噠噠噠……。
聽聞腳步聲,李翠翠轉頭看去,“紅英姐。”
李翠翠雙眼放光,好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寶。
李翠翠唯唯諾諾挪向姬小小,輕聲道,“紅英姐,我雖然不知道你和龍旗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龍旗哥看起來很傷心。”
翻譯過來,李翠翠是要姬小小去跟曹龍旗低頭認錯。
姬小小嗯了一聲,沒有其他的表示。
姬小小徑直往餐廳區,一個眼神都不給曹龍旗。反正都要離婚了,誰管他是失魂落魄,還是喜不自勝,她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便皆大歡喜了。
李翠翠忍不住大喊,“紅英姐。”
“有事?”姬小小回過頭來,神情不耐。
李翠翠邁步堅定而果決,瘦弱的身軀直面對上姬小小。
“紅英姐,龍旗哥是你的丈夫,你是龍旗哥的妻子,龍旗哥情緒低落,你難道不該安慰寬解龍旗哥嗎?”李翠翠一臉受傷,語氣有些衝,“紅英姐,你太讓我失望了。”
姬小小冷笑一聲,上下掃了一眼李翠翠。那冰冷的目光猶如利刃,破風而來,李翠翠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誰?”姬小小問道。
李翠翠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姬小小的意思。
“你是誰?不論曹龍旗有多寵愛你,只要他沒有娶你,那你在這個家只是一個外人而已。”姬小小勾了勾脣角,諷刺道,“你一個外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們家的事不要都件件摻和。你知道嗎?這樣的你讓我很討厭。”
她和曹龍旗一日沒有離婚,她一日便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李翠翠事事過問,終於踩了姬小小的底線。
時至今日,姬小小是第一次真正表現她對李翠翠的厭惡。
李翠翠連連後退幾步,身體搖搖欲墜,那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如月,水汪汪的大眼迷茫無措,上齒咬着下脣,血腥味瀰漫口腔。
“嘔。”李翠翠乾嘔一聲。
“陶紅英”當着他的面欺負翠翠,這還得了。
曹龍旗拍椅驚起,怒道,“離婚,我們離婚,我曹龍旗斷然不可能繼續你這種惡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曹龍旗抱住李翠翠,柔聲細語安慰她。
姬小小懶得看一眼,她肚子餓了,要吃飯。
第二天,曹龍旗上班,怒氣衝衝打了離婚申請書。
李思偶然一瞥,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曹龍旗,你瘋了。”李思打斷曹龍旗打離婚申請書。
曹龍旗咬牙切齒,與李思講了“陶紅英”的可惡惡毒之處。
李思聽聞,沉默良久。
“嫂子句句實話,她沒有說錯一句話。”
在李思看來,李翠翠促確實是外人。
她與曹龍旗無親無故,不是外人又是什麼人?
曹龍旗的身體往後仰,眼睛微微凸起,“李思,翠翠是我的家人。”他鄭重其事跟李思宣佈。
“龍旗,我最後勸你一遍,你和嫂子離婚,最好再想想。嫂子對你有多好,你難道不知道?你雙腿殘廢的那段日子,是嫂子一把屎一把尿照顧你。你當初有多……。”
“李思,你不用再說了。”曹龍旗擺擺手,打斷李思,然後他說道,“當初陶紅英對我有多好,我銘記於心。我雙腿殘廢時,是她照顧我,每晚給我雙腿按摩,不然我也不會康復。可我不能爲了陶紅英就委屈了翠翠,翠翠是無辜的。”
李思張了張嘴,“嫂子也是無辜的”這一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沒有人阻撓曹龍旗腳步,半個小時後,曹龍旗打好了離婚申請書,送往上級去。
等了近半個月,離婚申請書通過了。
“申請通過了?”姬小小等了半個月,耐心差不多消耗殆盡了,“那我們再去民政局就行了。”
姬小小手腳快速,衝上樓去拿出了紅本本。
曹龍旗傻傻站在樓下,一動不動。
姬小小推了推他,“曹龍旗,你那本結婚證呢?”
離婚是兩個人的事,少了曹龍旗,姬小小寸步難行。
曹龍旗翻了翻口袋,“不在我身上。”
“那你去找啊!”姬小小催促道。
曹龍旗哀怨的看了看姬小小,“紅英,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臨頭要反悔了?
姬小小搖搖頭,“是個男人就果斷點。”
曹龍旗嘆了一聲,轉身往三樓去。
三樓,李翠翠和他的兒子的地盤。
原主和他們的兒子住在二樓,偏生和他們最親近的男人卻與一個女人住在同一層,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原主對他心灰意冷,兒子疏遠他,都是曹龍旗自己作的,半點怪不得旁人。
十分鐘之中,曹龍旗手裡拿着紅本本下來。
“走吧。”
姬小小轉身往外走,曹龍旗頓了頓,緊隨其後。
兩人離婚無聲無息,從此再見是陌路人。
“以後你想過來看望建國、建邦他們,記得事先打電話告訴我。”兩人商量好,曹建國、曹建邦的撫養權歸姬小小所有。
曹龍旗抿着脣,兩條眉毛皺成一團
“我知道了。”
他的嘴麻木地張開,說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這樣就完了?
這樣就和紅英離婚了?
曹龍旗擡起頭來,無神的眼睛裡倒映姬小小的身影。
從此以後,這個女人與他再無關係。
“真的嗎?”曹龍旗問自己的心,他傷心?他甘心?
無論回答如何,事實已成事實。
……
和曹龍旗離了婚,姬小小無事一身輕。
待到星期五,姬小小把兩個孩子接回家。
這個家是姬小小趁着【山竹熱】賺來的錢買下來的,四房三廳,佔地極大,唯餘十二樓,視野極好。
姬小小打開門,曹建國彎腰鑽了進來,好奇地打量四周。
“媽,好漂亮。”
姬小小挺挺胸,自豪極了。
當然漂亮,裝修的錢可不比買房的錢少。
“家裡還有三間空房,你們自己去看看,喜歡就當成自己的臥室。”姬小小大手一揮,曹建國拉着曹建邦選房間去了。
“哥,這個房間好!”
“哇,哥,這個房間更好。”
“哥……。”
姬小小坐在客廳裡,聽着兩個孩子的討論,嘴角不禁上揚。
沒有煩人的曹龍旗在,日子就是過得舒心。
姬小小的日子確實過得舒心,她有原主的記憶,對一些事情提前獲知。信息是金錢,姬小小大賺特賺。
好景不長,兩年後,原主的父母奄奄一息,將死。
姬小小帶着曹建國和曹建邦連夜趕回去,纔來得及見上兩位老人的最後一面。
“爸,媽。”姬小小跪在病牀旁,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老夫人的嘴脣動了動,可說不出一句話來,神情急迫。
老男人的病牀在老夫人的旁邊,他開口道,“別急,有我呢。”
老夫人平靜下來,含淚看着姬小小。
“紅英,我和你媽可能是挨不過這道坎了,牛牛,牛牛就靠你了。”此舉是無奈而爲,老男人不想拖累女兒,可除了女兒,他又能還向誰託孤呢。
姬小小哭道,“爸,我會好好照顧牛牛的。”
曹建邦和曹建國也連忙發話,他們會對牛牛好的。
“你們都是好孩子。”老男人欣慰道。
解決了心中大事,當天夜裡,老男人和老夫人先後離去。 ωωω ▲тт kān ▲co
葬禮上,牛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姑姑,牛牛要爺爺,牛牛要奶奶,嗚嗚嗚……。”
牛牛哭累了,在姬小小懷裡沉沉睡去。
“媽媽,我會好好照顧牛牛的。”曹建邦道。
沒爹沒媽的孩子惹人憐。
“媽媽,我也是,如果有人敢欺負牛牛,我打扁他。”曹建國揚揚小拳頭。
姬小小笑了笑,“你們都是好孩子。”
葬禮完畢,牛牛便跟着姬小小離開了小村子。
親人離去,傷心失意,但日子總要過下去。
牛牛七歲了,是時候該上學了。
姬小小腳步一刻不停,忙活了幾天,成功給牛牛找到了學校。
早上,太陽金黃,彩霞滿天。
姬小小牽着牛牛的手,牛牛揹着小書包,神情忐忑不安。
“姑姑,牛牛一定要上學嗎?”牛牛特別依賴姬小小,半秒鐘不想與姬小小分開。
姬小小停下腳步,蹲下身來,揉揉牛牛的頭髮,“姑姑讓牛牛上學,是爲了牛牛好。”
七歲的小孩子懵懵懂懂,但一些道理他知道。
“姑姑,我會好好上學的。”牛牛鄭重說道。
“這纔是乖孩子。”
學校離家不遠,左右不過十分鐘的路程。
學校門口,家長和孩子在依依不捨,上演各種趣戲。
“紅英姐。”
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姬小小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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