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鐵門被人大力地拍打,不堪重負,搖搖欲墜。
“邱鳳兒你個不要臉的臭女表子,給我滾出來。”呂珠在門外叫罵道,秀髮蓬亂,臉上還有一個巴掌紅印。
呂珠大吵大鬧,弄出的動靜極大,住在這個小區的人,大多是老人。老人向來淺眠,呂珠一吵一叫,他們紛紛走出了家門。
“珠珠啊,你這是怎麼了?”有好心的大媽問道。
呂珠覺得那些看熱鬧的人,都是支持她的善良好心人士,哭着說道,“邱鳳兒勾引我的老公。”
“什麼?”不可置信。
“是真的,昨晚竹子回來晚了,身上不僅有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我問他是不是跟別的女人有關係,他惱羞成怒,打了我。他告訴我,他昨晚是和邱鳳兒那賤人在一起,他喜歡邱鳳兒那賤人。”一口一個賤人,呂珠是恨不得生吞活剝姬小小。
呂珠的表情不是作假,她一言一語,一舉一動,恨意十足。
“哎,看不出來鳳兒是這樣的人。”
“以前我就得奇怪,爲何邱鳳兒三天兩頭就往南竹家跑,現在想想,原來她是早有計劃。”
“好恐怖的女人,她就那麼喜歡破壞人家夫妻的感情?”
“我得讓我家兒子她離遠點才行,我很滿意我家兒媳。”
“家和萬事興,這麼個鬧騰貨,讓她滾。”
越說,羣衆情緒越激動,甚至有人揚言要扒光姬小小的衣服當街示衆,讓她知道“廉恥”二字是怎麼寫的。
在門的另一邊聽着的姬小小,眼中閃過冷意。
咔噠一聲,門開了。
“這是這麼了?”姬小小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
“還怎麼了,邱鳳兒,你勾引呂珠姐姐的老公,自甘下賤當小三,我們小區不歡迎你,快滾出去。”這一是個剛步入中二病的少女,她昂首挺胸,好似爲民除害伸張正義的英雄。
“我勾引呂珠的老公南竹?”姬小小指着自己,訕然一笑,道,“別開玩笑了,我都三十五了,一個老女人,就算我看得上南竹,南竹還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呢。”
自嘲自貶,有時是有力的進攻。
姬小小說得在理,不管再如何保養,三十五歲的臉始終不如二十三歲的臉,來得滑嫩漂亮。
“那……,那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下三濫手段?”少女不言輸,道。
姬小小向少女搖了搖頭,把目光放在呂珠的身上,“呂珠,大姐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會不知道?”
“裝模作樣的女人,噁心。”呂珠朝地上做乾嘔狀。
一而再再而三被不識好歹的人打臉,姬小小臉色極其難看,霎時陰沉下來,好不駭人。
“抓賊拿贓,抓女幹成雙,呂珠,你說我勾引南竹,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法律可不是擺設。”姬小小環看四周,他們一個個憤慨不已,“各位不覺得有失公平公正嗎?呂珠既沒拿出證據,你們也不給我辯駁的機會,只是聽了呂珠的一言堂,便私自判了我莫須有的罪名。”
之前被姬小小晾在一邊的少女,不甘被無視,站出身來,大聲道,“不用什麼證據,南竹大哥長得那麼帥,你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剩女,理所當然覬覦南竹大哥了。”她的臉紅撲撲的。
“呵呵。”姬小小回以一笑。
“你……。”少女還想說些什麼,被身旁的大人拉住了。
呂珠很感動鄰居他們對他的鼎力相助,鄙夷看了一眼心機女表姬小小,一一向他們鄭重道謝,說她會拿出證據來。
“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昨晚南竹可是跟我說了,你們兩個苟且了一個晚上。”呂珠自以爲是贏定了,頓了頓,補上一句,“他親口說的。”
“南竹也是當事人,他的話不可信。”姬小小指出呂珠的錯處。
呂珠讀過大學,雖不是法律專業,但四年的大學生涯偶有涉及律法課程,經姬小小指點,迅速回過神來,赧然地瞪着姬小小。
呂珠張了張嘴,姬小小嚴肅道,“你沒話說了,那到我了。”
“你說我昨晚和南竹在一起,請問是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姬小小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唬住了不少人。
“南竹責任心很強,絕不會爲了你翹班。他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昨晚又是半夜十點多才回來,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大概就在這個點上。”呂珠冥思苦想,眼角顯出了皺紋。
姬小小聞言,頓時笑了。
“你笑什麼?”呂珠有些心慌慌。
“我笑什麼?我笑你傻。”姬小小譏嘲道。
“昨天下午五點左右,我在小區外的XX餐館吃完飯,不信你可以去問。差不多六點時,我在小區樓下,有不少的大爺大媽可以爲我作證。七點多,我和大爺大媽在跳舞,一直跳到八點半,李大媽邀請我去她家坐坐,直到十點我才離開。”姬小小轉頭看向拉住少女的大媽,“李大媽,您說句話唄。”
李大媽眼神閃爍,把少女往身後藏,輕輕地點了點頭。
姬小小笑得燦爛,不少人卻是愁眉苦臉起來。經過姬小小的提醒,他們都想起了昨天晚上姬小小在小區晃悠的事來。既然人在小區裡,南竹又是從外頭回來,兩人怎麼可能在一起一個晚上,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