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凱悠望向姬小小,姬小小這個罪魁禍首,一動不動,冷眼旁觀,微微翹起的脣角,閃閃發亮的眼睛,預示她心
莫文秋咒罵許久,口乾舌燥,頭昏眼花,十分難受。郝凱悠見狀,立即將莫文秋扶到椅子上做好,雙手輕輕地給莫文秋揉揉按按,莫文秋纔好受了些。
“還沒死呢?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姬小小幽幽道。
半晌後,就在衆人以爲莫文秋駕鶴西去之時,莫文秋扶着腫大的額頭,晃晃悠悠站起身,破口大罵姬小小起來。
嘩啦啦的巨大響聲,震驚了屋子內的所有人。
不能殺人,姬小小往旁邊一閃,莫文秋直接撞到了冰箱上。
莫文秋一腳踢開擋在半道上的吳慧華,人像是餓虎撲食一般撲向姬小小。莫文秋到底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姬小小若不是不想鬧出人命,早就一腳踹向莫文秋露出來的腹部。
姬小小刺耳的魔音,兒子的昏迷不醒,妻子的丟人現眼,深深刺激到了一家之主莫文秋。莫文秋放下身段,拼盡全力一擊,定要拿下逆女姬小小。
人在做,天在看,姬小小相信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善惡皆報。
“哈哈哈,看,報應來了吧!”
姬小小一看一聽,頓時哈哈大笑。
“偶要呂的命。”豁了口的牙齒,說話不清不楚。
吳慧華收不住腳,啪嗒一聲,正面朝下,摔到了地上。年老本就鬆動的牙齒,這一摔,砸掉了三四可牙齒,紅豔豔的鮮血,滴滴答答,流個不停,甚是嚇人。
郝振然已經無用,守着毫無意義。姬小小一個小小的後空翻,一下子離開原地,愣是讓吳慧華撲了個空。
“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要跟你拼命。”吳慧華一邊說,一邊抓咬。
吳慧華怔愣了一會兒,突然朝着姬小小張牙舞爪。
“兒子。”莫文秋和吳慧華齊聲尖叫。
疼痛匆匆而來,氣勢洶洶,郝振然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伴隨郝振然的殺豬叫,咔嚓一聲,清脆嘹亮。
姬小小不言不語,腳微微擡起,又猛然快準狠落下。
“莫初語,我告訴你,你敢打蜜蜜,我讓你生不如死。”可能是爲了那點子的男人自尊,郝振然放下狠話威脅姬小小。
郝振然心中人與人的地位涇渭分明,姬小小是沒媽愛沒爸疼的一根雜草,魏蜜是需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心裡肉。
對愛人和顏悅色捨命相互,對敵人嚴詞厲色窮追不捨。
“別怕,等我。”郝振然不慌不忙道。
郝振然順聲而望去,魏蜜眼中的憂心如焚和含情脈脈,猶如一道細小的電流,酥酥麻麻,酸酸甜甜,使得他顫粟不已。
“振染。”魏蜜哀怨綿長地叫着郝振然的破名。
魏蜜躲在一旁,不經意看到郝振然露出的神色,她的心,砰的,劇烈跳動了一下。那眼神,魏蜜瞭解其中的含義,當初郝振然和她相遇,不就是那樣的眼神嗎!
“這真的是莫初語?好……。”郝振然自問道。
郝振然第一次認真打量跟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女人,她皮膚有些暗黃,眼睛卻是黑亮無比,面貌明明不是十分出色,但是配上她一身的氣質和氣勢,莫初語讓他眼前一亮。
她是不要命了嗎?
打我的小甜甜?
“如果我打她,你想對我怎麼樣?”姬小小笑問道。
如果事不關己,姬小小肯定高高掛起,打着看熱的心情,樂呵呵地觀賞。然而她成了原主,姬小小就得給自己和原主爭口氣。
郝振然出軌,姬小小厭棄他的花心和做作,怪他禁受不住繁華。無獨有偶,身爲郝振然真愛的魏蜜,在明知郝振然有妻有子有女的情況下,還大大方方登堂入室,那魏蜜的行爲就是有意破壞他人家庭和諧,實屬實的女表子。
如人皆愛美的天性一般,人對於新鮮的事物,總是懷有獵奇的心理。蠢蠢欲動的春心,在一朵朵盛開的嬌花面前,井噴式爆發,因而他們忘卻了自己的身份,拋棄了自己的責任。
花花世界,滾滾紅塵,誘惑數之不盡。
郝振然的過錯,不可原諒。魏蜜的行爲,論罪當誅。
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現在看來,那個答案是錯的,那只是管中窺豹,片面之詞罷了。
原來的答案是——是的。
姬小小曾想過,老公偷吃打野食,只應怪男人意志力不堪一擊?
好啊,果然是渣男賤女,天生一對。他們不共結連理,百年好合,都對不起瞎了眼的老天爺讓他們投胎成人了。
姬小小低頭看了看郝振然,又把目光停在了魏蜜臉上。
“莫初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敢動一下蜜蜜看看。”郝振然渾然是忘記自己還在姬小小腳下忍辱偷生,凜然大氣道。
郝振然對魏蜜是真心真意,平日裡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口裡怕化了,連句重話也捨不得說。今兒真愛被粗蠻無禮的黃臉婆給欺負了,郝振然的火氣頓時大起。
姬小小大聲一吼,魏蜜縮着脖子往後退了一步。圓溜溜的大眼,瞬間充斥淚水,小巧的瓊鼻一抽一抽,好不可憐。
“不想你妹,再吵老孃燉了你。”
“不是的,姐姐,我只是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