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子渾身一震,“你要做什麼?”
473不甘心的村花十一
姬小小勾勾手指,俊美男子不由自主附耳過去。
“福王。”姬小小輕聲道。
俊美男子驚愕不已,雙眼死死盯着姬小小。
姬小小伸手一拉,俊美男子不慎防備,臉擠在兩根木根之間,“我還知道,你是福王之子。”
俊美男子掙脫姬小小的束縛,神色自然理了理衣服,揮手讓錦衣衛小哥下去。
姬小小淡淡笑着,不急不躁。
錦衣衛小哥離開,周圍的囚犯少之又少,俊美男子打開牢房,走了進去,一步步逼近姬小小。
“你到底是誰?”俊美男子不相信姬小小隻是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鄉野村姑,鄉野村姑或許知曉福王,但絕對不可能得知福王就在錦衣衛的大牢深處關着。
姬小小道,“宋大人,您該關心點不應該是這個吧?”
腦袋昏昏沉沉,俊美男子一時之間不明所以。
“福王之子。”姬小小重申一遍。
俊美男子動作一頓,難以置信說道,“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福王之子。”
福王絕頂聰明,才智過人,不然不可能幫助當今聖上坐上龍椅。【福王造反之案】風頭漸現,福王深感大事不妙,立即安排他的一個兒子詐死出逃,成功瞞天過海,孩子存活至今,而那個孩子便是如今的俊美男子宋毅儒。
宋毅儒臉上震驚和恐慌的神色只維持了一兩秒的時間,轉而他又擺出那一副智珠在握、目空一切的模樣。
“僅憑你說的這些話,我就可以把你當成福王的殘黨,嚴刑拷打,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主使。”宋毅儒冷聲道。
姬小小後退一步,宋毅儒雖然長得帥,但是他一身的寒意和殺意,姬小小對他始終喜歡不上。
“很好的想法,可是,你捨得嗎?”
姬小小如是一個妖言惑衆的妖女,以宋毅儒爲遠點,腳步不徐不慢繞着他轉圈,“年幼時活的豬狗不如,被宋家收養,也是出於某種目的,日日夜夜受盡煎熬。宋毅儒,你可是福王之子,福王最後的血脈,是大聖朝名正言順、尊貴無比的皇親國戚。但你看看,你活在別人家的屋檐下,仰人鼻息過活,成天干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你願意就此過一輩子?”
宋毅儒眼神堅定,不存一絲一毫的糾結。
姬小小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而且她一清二楚宋毅儒的心思。宋毅儒當然不願就此過一輩子,不然在上一世,他也不會籌謀了近十年,花費無數的人力財力精力,說動朝中大臣重審【福王造反之案】。
他明明擁有尊貴的血脈,天生高人一等,但因爲莫須有的罪名,福王下獄,他成了比過街老鼠還低賤的存在。前後落差彷彿天壤之別,試問誰能真正接受。
“我能幫你。”姬小小正色道,“我能在財力上支持你。”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她的財力相助,宋毅儒提早事成不成問題。
宋毅儒道,“瘋了,你瘋了。”
他沒有多說,轉身出牢房,重新上鎖。
姬小小小跑幾步,道,“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宋毅儒默然離開。
姬小小坐回到乾草上,她不着急,宋毅儒一定會來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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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腿坐好,姬小小繼續修煉《白蓮聖決》。
這具身體根骨不佳,姬小小縱使有經驗,來到這個世界那麼久了,《白蓮聖決》始終停留在二轉境界。
“哎,世上之事哪能盡如人意。”
深夜,錦衣衛的大牢只有火把的啪啪聲。
姬小小睜開眼,牢房外站着宋毅儒。
“你來了。”果然是狠角色,不到一天就想好了。
宋毅儒輕聲道,“你既然知曉我的身份,我留你不得。”
刷的一聲,宋毅儒手中的匕首在空中狠狠劃了一下。
姬小小皺起眉頭,原來他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你真的不好好考慮一下。”
姬小小拿出一塊金磚,金燦燦的。
宋毅儒看到金磚,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姬小小笑了笑,扒開地上的乾草,露出十幾塊灰塵蒙鋪的金磚。
“這些只是小意思。”姬小小道,“只要你把弄出去,金山我都能給你弄來。”
宋毅儒放下匕首,“這些你哪弄來的?”
這些金磚不可能是這女人隨身帶進來的,可錦衣衛大牢又不會奢侈到用金磚鋪地,那麼,它們是哪來的?
姬小小但笑不語。
宋毅儒意味深長看了幾眼一地的金磚,“你的要求只是這個?”
“不是,我還要給邵淵和怡安那兩個賤人好看。”
這纔是重中之重。
宋毅儒道,“好,我答應你。”
……
宋毅儒是錦衣衛的二把手,調動一個囚犯的牢房輕而易舉。
第二天,姬小小被關入了錦衣衛大牢的深處。
“你好。”姬小小正跟她旁邊的獄友打招呼。
旁邊的獄友一言不發,他是一個缺左腿、少右手的男人,靠在牆上,沉默寡言。
姬小小不以爲意,靠着牆同樣閉上了眼。
時間尚早,見不得光的事還是得等到夜深人靜之時。
錦衣衛大牢的深處時刻瀰漫着烤肉的香味,姬小小鼻子抽動,飢腸轆轆,可胸口悶反胃,食慾不佳。大牢飄散的烤肉香味,不用想也知道是來自哪裡的了。
姬小小爬了起來,丟了一小塊石頭給旁邊獄友。
“福王大人,福王大人。”姬小小連連叫了幾聲。
殘廢男人慢慢睜開眼,“你是何人?”
“我是來找您的。”
“你是何人?”殘廢男人繼續問道。
姬小小嘆了一口氣,和福王這種意境消磨所有信任的人談話,最好是直來直往。
“福王,我是小二狗的人。”
小二狗?
福王撇過頭去,“小二狗,你是說小二狗?”
小二狗,福王親自給宋毅儒取的小名。
“是小二狗,是小二狗讓我過來找福王你。”
福王不知道宋毅儒是他的兒子,宋毅儒在錦衣衛當差,地位不低,可他從不敢和福王接觸。謹小慎微,防微杜漸,一點點的差錯都能要了他們父子兩的性命。
“福王,給您。”
姬小小遞給福王一個香囊,福王慌慌張張搶過來,拿到眼前細細觀摩,蹩腳的針線縫合,香囊上看不出是龍還是蛇的圖形,這是他一針一腳親手縫製的香囊,世間獨一無二。
“是小二狗,真的是小二狗”福王老淚縱橫。
那孩子還活着,福王百感交集,又是欣喜,又是苦愁。
“他還好嗎?”福王哽咽道。
姬小小連忙回道,“很好,他很好。”
福王鬆了一口氣,氣色紅潤些許。
“他讓你來找本王所爲何事?”福王問道。
姬小小鏗鏘有力說道,“翻案。”
福王神色平靜,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意料之中。
“本王會給你提供有兩份名單,一份是屬於本王的人,如果他們尚在人世,你們可以去找他們幫忙。另一份名單,以本王對他們的瞭解,不是抄家滅族,遺臭千古,就是高官厚祿,世人皆知。”福王擡起左手,伸出兩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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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小側耳傾聽,用心記下福王所說的每一個名字。
完後,姬小小內心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靜,丞相楊永仁,禮部尚書宋斐,好官王慶元,他們這些人居然都在名單之上。難怪了,難怪當初宋毅儒能請動他們,敢冒大不韙懇求當今聖上重審【福王造反之案】。
“你們一定要儘量小心,人心易變。”福王咳了咳,臉色煞白。
姬小小鄭重其事說道,“我知道了,王爺。”
此後,兩位從未再交談過。
被關入錦衣衛大牢的第四天,姬小小逃出生天的機會,終於來了。
“王爺,我可能要走了。”姬小小背對着福王,聲音卻準確無誤傳入了福王的耳中。
福王靠在牆上,垂頭不語,手指動了動。
上午,天上烏雲密佈,悶雷轟響,卻始終不見雨落。
一個身軀肥胖的男人走進錦衣衛大牢,對着牢房裡的擔任評頭論足。
胖男人龐大腰圓,額頭滲着汗水,他拿着手帕慢慢擦拭。
“這人是誰?”胖男人說的是姬小小。
錦衣衛躬了躬身,“王爺,邵淵大人吩咐了,這人不能動。”
姬小小擡起眼瞼,目光純粹,朝着胖男人眨了一個電眼。
胖男人打了一個哆嗦,暗道極品。
雖然模樣普普通通,但是勝在氣質高冷,氣質高冷不算,內裡還風騷成性,絕對是一個罕見的極品。
“就她了。”
“王爺,她真的不行,不然小的沒法跟邵淵大人交代。”那位錦衣衛慌里慌張。
胖男人管不了那麼多,強硬把姬小小要了過去。
就這樣,姬小小輕輕鬆鬆出了錦衣衛大牢。
胖男人是王爺,當今聖上的弟弟,同父不同母。胖男人是一個廢物膿包,因爲其無用,在皇位爭奪戰中倖存下來,當今聖上爲凸顯自己的仁慈和寬容,封了胖男人一個“餘王”噹噹。
餘王,餘王,多餘的王。
餘王把姬小小帶回餘王府,迫不及待寬衣解帶,享受大餐。
姬小小躺在大牀上,順手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被子是真絲編織而成,觸感滑順,非常舒服。
“王爺,您別急嘛!人家好怕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