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閔秋剜了老男人一眼,沉重的恨意驚天駭地,“弟弟的身體好得不行,你別再胡說八道,惹人笑話
淡漠冷清的解釋,閔夏真的是閔家的孩子?
老男人瞪了一眼老女人,急忙胡說八道,“閔夏那孩子身體不好,得病好些年了,逃跑的時候,被喪屍抓住給吃了。”
明明是同牀共枕二十幾年的夫妻,對兒子下落的回答,竟然出乎意料的南轅北轍。
“得病早死了。”
“被喪屍吃了。”
“伯父伯母,閔夏人在哪?”
柳青棋有一個猜想,駭然看着面相老實慈祥的閔父閔母。
閔春的消息,遠在的柳青棋y市亦有所耳聞。可閔夏這孩子,去是銷聲匿跡,無人知曉。
閔家有三子,可柳青棋搬家後的五年來,出現在各個場合的人,只有閔秋、閔春,沒有閔夏這個男孩子。
“柳青棋,當你爲他們做主的時候,你有想過曾經追着你跑,哭喊着要和你玩的,我的弟弟現在在哪嗎?”
閔秋一步步走來,腳下好似盛開無數黑色蓮花。渾濁骯髒的泥沼,密密麻麻的人臉哀嚎慘叫,泥濘的雙手緊緊抓住救命稻草,不把閔秋拉入泥沼裡,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們死不瞑目。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沒有他們這樣的父母,哪來我這喪盡天良的女兒。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打地洞,他們爲父不慈,爲母不仁,我爲人子女,卻不善待奉養他們,是爲不孝,這不剛好是天造地設的一家人嗎?”
他失望透頂,她又何嘗滿懷希望和憧憬。
“哈哈哈……。”閔秋仰天大笑,時刻繃着的神經終於斷了。
除了這句話,柳青棋當真不該說什麼好了。
“閔秋,你太讓我失望了。”
五指又長又短,父母偏愛某個孩子天經地義。閔秋爲了這點小事,對閔父閔母心生殺意,到底是讓柳青棋寒了心。
連兒子都沒能得到偏心偏到了天邊的閔父閔母多少關心,閔秋一個賠錢貨女兒,註定是無人問津,煢煢孑立。
閔父閔母生有三子,大女兒閔秋,二女兒閔春,小兒子閔夏。柳青棋大抵了解閔家的情況,別人家的父母向來是呵護備至心頭寶兒子,偏偏閔父閔母不走尋常路,對二女兒可謂是有求必應,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伯父伯母多多關心閔春怎麼了。你身爲姐姐,難道不該禮讓妹妹嗎?”
一個成年人還在父母的面前拈酸吃醋,吃不到葡萄誣陷葡萄酸,實在是令懷有往昔美好歲月記憶的柳青棋大失所望。
閔秋爲什麼視父母如仇敵,蓋因閔秋爲人善妒,斤斤計較,嫉妒閔春得到他們的寵愛,嫉恨他們寵愛閔春。
老男人、老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利用自身年紀大的最大優勢,在柳青棋的面前抹黑閔秋。
“小秋,媽媽知道,過去是媽媽和爸爸忽略了你,對你不夠關心,但是爸爸媽媽知道錯了,媽媽求你給媽媽最後一次機會,媽媽以後一定好好對你,不會讓再受任何的委屈。”
“小秋,是啊,爸爸知道錯了,你原諒爸爸吧!”
老男人與老女人對視一眼,惱怒的神情眨眼間被悲傷淒涼取而代之。他們變臉的功夫,老天爺都甘拜下風。
子欲養而親不待,柳青棋不想閔秋來日後悔。
“小秋,你的話說得太過了,縱使伯父伯母有什麼不對之處,他們終究是你的父母,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你爲人子女,要多多體諒他們,伯父伯母年紀大了,不容易。”
他們算什麼父母,他們算什麼人,畜生,都是畜生。
閔秋看着懾懾發抖的老男人和老女人,蒙塵的記憶噴涌而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本想放你們一馬,沒想到,老天爺對我不薄,把你們送到了我的面前。”
閔秋冷厲的眼刀子透過柳青棋,準去無誤,憤然惱恨,一刀刀刮地在老男人和老女人的身上。
“從前的閔秋早就死了,現在閔秋是重生的閔秋,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魔閔秋,她苟延殘喘的活着,爲的就是找仇人報仇雪恨。冤有頭,債有主,柳青棋你放手吧!”
當初的閔秋清純可愛,天真善良,是如同模板一般的他人家的孩子。可現在看看,俏麗的面龐恨意攀爬而上,勾起的嘴角噙着邪惡和狠辣,活脫脫一個出世的女大魔頭。
“小秋,你還是小秋嗎?”
柳青棋瞪大眼睛,嘴巴因爲驚愕而合不起來。
“你的爛好心,我並不需要。”閔秋伸手撩去臉頰的一縷秀髮,別在耳後,“柳青棋,我實話告訴你,你護着的那兩個人,我恨不得他們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
“小秋,我只是關心你。”
柳青棋大爲震動,身形趔趄,險些摔倒。
外人?他是外人?
她閔秋的言行舉止,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柳青棋,這是我們閔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不要多管閒事。”
閔秋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她見過傻瓜,可沒見過驚天地泣鬼神的傻瓜。剛剛這兩人可還在欺負他的侄子,他倒戈相向,就不怕落得個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親不幫理只幫外人的惡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