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帝國,帝星皇宮天仙殿。
“pan。”
一聲巨響直衝雲霄,衝擊在場每一位人時快時慢的心。
“暴亂,暴亂,又是暴亂。”
龍傲天的手拿着奏摺,因爲暴怒而顫抖。
“說,你們誰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朕重重有賞。”龍傲天強壓努力,儘量心平氣和說道。
跪在地下的大乘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從前不是口若懸河,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們口才好嗎?現在三棍子下去,連個屁都不放,是想告訴朕你麼無能無才嗎?”
龍傲天氣急敗壞,粗話脫口而出。
現在不是揪小辮子的時候,大臣們一言不發。
“說話,說話啊,啞巴了,你們再不想出一個辦法遏制暴亂,朕要了你們的命。”龍傲天這會兒實話實說。
關乎自己的生命,大臣們蠢蠢欲動。
“陛下。”劉將軍不幸,又抽中下下籤。
“劉將軍。”龍傲天咬牙切齒說道。
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那殺雞儆猴的招數,帝國百姓怎麼暴動,反抗政府。龍傲天怒火中燒,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龍傲天怪他處事不當,劉將軍亦有一肚子苦水要倒。是,殺雞儆猴的損招是他出的,但是當初他只是提議關個一年半載,從輕處罰。將人當成家禽送屠夫的多此一舉,是龍傲天他倒行逆施,自個添亂,現如今帝國不穩,關他什麼事。
“陛下,帝國種種事端,層出不窮,要解決需從問題的根源下手。”劉將軍緩了口氣,繼續說道,“百姓日日夜夜提心吊膽,如果陛下您能立下承諾,百姓定知錯能改。”
劉將斟酌字眼,生怕稍稍露骨的話語刺激了暴怒的龍傲天。
“承諾?”龍傲天不解問道,“什麼承諾?”
劉將軍深吸一口氣,道,“陛下,如果您能和黑暗皇解除協議,不再送人去黑暗星,並且把關押在監獄的無辜百姓放了,帝國的暴亂會漸漸平息。”
追根究底,帝國百姓不想死。
龍傲天想也不想拒絕了劉將軍,“不行,另想他法。”他好不容易與黑暗皇簽訂協約,怎能出爾反爾,單方面毀約。在沒能攻下薩克裡頓之前,他需要黑暗皇這個不懷好意的盟友。
“可是,陛下……。”
“沒什麼可是,想其他的辦法。”
他能排除萬難,當上皇帝,自然不是愚鈍之輩,導致暴亂的根本原因,龍傲天心中清清楚楚。他勃然大怒,是做做樣子給那些吃乾飯的大臣看看而已,沒壓力哪來的動力。
“陛下,請您三思。”劉將軍跪下,大力磕頭。
一個年邁的老者,聲嘶力竭,苦口婆心,諄諄告誡,龍傲天不爲所動,只覺得劉將軍聲音刺耳,不勝其煩。
劉將軍使出渾身解數,奈何郎心如鐵,所有努力付諸流水。朝着地下的其他大臣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我盡力了,其他的,是鬼哭狼嚎,還是以死勸諫,你們看着辦。
劉將軍黯然退場,天仙殿又是死寂一片。
“又沒話說了?”龍傲天無力說道。
俗話說,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己不會倒。
一不做,二不休,龍傲天高聲道,“既然如此,那朕給你們出出主意。你們給朕聽好了,從今以後,帝國境內再發生暴亂,一個字,抓。對帝國心懷不滿惡意的愚民,全部給朕抓起來,一個都不許放過。不是不想被送去黑暗星嗎?好啊,他們膽敢違背朕,那下場,朕明明白白,一五一十給那些人列出來,一旦從事遊行示威或者暴亂事宜,全部關進監獄,明年送往黑暗星人。老虎不發威,當朕是病貓!朕是星河帝國的王,是君臨天下的神,朕的話便是天的旨意,違抗者,呵……。”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呵,龍傲天鄙夷一笑。
“笑話,我龍傲天是星河帝國名正言順的帝王,那些愚鈍不堪的百姓就該有自知之明,心甘情願且生生世世屈服他的神威。”
力是相互作用的,龍傲天逼急了星河帝國的百姓,星河帝國的百姓孤擲一注,何嘗不是民逼官反,徹底惹怒了龍傲天。
“陛下,民意如水,宜疏不宜堵,要制止暴亂層出疊見,最好的辦法是順着……。”
大臣們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龍傲天左耳進右耳出,全沒當回事兒。他心意已決,誰來說也沒用。
“就這樣了,衆位愛卿下去執行吧!”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再拼一把。
“怎麼?愚民的暴亂大火燒到朕的皇宮裡來了,朕的話不管用了?”
“不,臣等這就下去。”
算了,算了,忠言逆耳,忠言逆耳。
龍傲天手底下的官員抓人放火有一手,短短几天的功夫,各個星球的監獄裡,便湊齊了頭三年送往黑暗星的“家禽”。
“放開我,放開我,我只是在追求屬於我自己的權益。”
“不要抓我,我沒有參加剛纔的暴亂,我是無辜的。”
“兒子,我的兒子。”
好活壞話說盡了,到頭來,還是要動手。
七天後,暴亂再無。
各個星球的大街道上空無一人,風起紙飛,一派荒涼景象。
暴亂被壓制,平靜的湖面重現人間。但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折斷翅膀的飛鳥的沉默,一切還不得而知。
龍傲天以武力鎮壓了星河帝國百姓的求生運動,馬不停蹄着手準備攻打薩克裡頓。上次是他大意了,纔會着了伊麗莎白的道,吃了敗仗,不得不捏着鼻子和黑暗皇打交道。
“如何?”龍傲天說道。
“陛下,已準備就緒,就差您一句話。”劉將軍像是老了幾十歲,霜白的鬢角枯槁如雜草,精明的雙眼漸漸渾濁暗黃。
能者多勞,劉將軍可不堪言。
“那麼……。”龍傲天擡頭看着藍天,碧空如洗,深邃無邊。伸手往虛空一抓,龍傲天得意一笑,“三天後出發。”
“三天?”劉將軍喃喃道。
三天,會不會太急了?幾百萬人可不是小數目。
“不行?”龍傲天回頭,冷冷瞅着劉將軍。
“行。”不行也得行!
劉將軍冷汗涔涔,不敢惹龍傲天有絲毫的不快。自從暴亂過後,龍傲天愈發的荒唐,動動處罰殺人,朝堂之事,能推脫則推脫,不能推脫,龍案上擺着,想看時再看。
三天後,數之不盡的星艦飛艇起航,從宇宙各個方面向薩克裡頓匯聚而去。龍傲天身先士卒,富麗堂皇的飛船劃破空間,進入蟲洞,空間跳躍,咻的一聲,原地不見身影。
“這一次,朕要拿下薩克裡頓。”龍傲天信心滿滿說道。
有他百萬大軍長驅直入,又有黑暗皇鼎力相助,孤家寡人的薩克裡頓還能掀起浪花。
……
黑暗星域,黑暗星。
“你們快走,我來擋住他們。”
一個血染滿身的黑暗星人推了一把,金鑫和約翰險險躲過子彈。
槍響不絕於耳,大有震破天際的架勢。
街上人來人往,黑暗星此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金鑫,約翰你們先帶着土垚回薩克裡頓,他們由我來拖住。”廖崆民隨手抹去差點滴進眼中的血液。
“不行。”金鑫堅決拒絕了廖崆民的好意。
“崆民,是我們害得你陷入困境,生死關頭,我們棄你而走,我們還算是人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共同經歷生死的同伴更不能大難臨頭各自飛。
約翰贊同地點點頭。
男人嘛,講義氣的生物。
廖崆民恨鐵不成鋼,狠狠地咬了咬牙齒。
“你們放心,我會平安無事,這點小事要不了我的命。”
狡兔三窟,保命的手段,廖崆民早早準備妥當了。
金鑫和約翰對視一眼,猶豫不決,決斷不了。
“快走,他需要治療。”他,土垚。
土垚被抓,落在粗暴的黑暗星人手中,能落得個什麼好。遍體鱗傷是小,土垚的精神隱約要崩潰了。治療一個人的身體說難不難,說容易不容,但精神出了毛病,要想康復痊癒,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金鑫扭頭看了一眼背上的土垚,“好,我們先走了。”
“金鑫。”約翰有些不贊同。
土垚是他們的兄弟,可廖崆民也不是陌生人。
“約翰,你把一百個心放回肚子,我廖崆民是誰,怎麼可能會擺在那些宵小之輩手上。”廖崆民信誓旦旦說道。
約翰不想拖拖拉拉,害了所有人。
“好,我們走。”
廖崆民和金鑫他們說了待會兒往哪走,哪兒有飛船,飛船往那條路線走,事無鉅細,面面俱到。
“謝謝。”金鑫和約翰真心感謝廖崆民出手相助。
“不用客氣,我也是爲了伊麗莎白。”是爲了姬小小。
廖崆民轉身欲離去,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對了,我之前受到消息,黑暗皇率領大軍離開黑暗星了。”
“黑暗皇離開黑暗星了?”約翰大感不妙。
“對,其實我們該感謝黑暗皇,如果不是他恰巧離開,帶走六成的黑暗星人,以致黑暗星守備空虛,人員不足,我們也救不走土垚,逃亡多日,還不被找到抓住。”廖崆民道。
約翰僵着臉笑了笑,迫不及待想要趕回薩克裡頓。
“怎麼了?怎麼了?爲什麼我的心那麼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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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願意做調差,小明直截了當地問了,小明開新文,有沒有親願意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