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血。
嗯……是什麼呢?
想了想,這東西,她有印象。
呂珠摸了摸,粘稠,鼻子湊近一聞,一股怪味。
就在此時,一滴溫熱的水珠濺到了呂珠的臉上。
“閉嘴。”呂珠的心思,南竹如何不知。若是可以時光倒轉,他一定會逢年過節都跟着父母求神拜佛。
“竹子。”呂珠好想逃,好像遠離這裡。
沒有阻擋物,牀上漂浮着四朵藍色幽火的詭異現象,南竹和呂珠不想看也看到了。
南竹不敢直接把門開到最大,門縫一點點擴大,直至碰到牆壁。
手放在門把上,手腕一轉,門開了。
跨過客廳,眼看廚房,不見白衣女鬼。目光停留在房門緊閉的臥室,南竹深吸一口氣,那就是下一個目的地了。
小區住房,南竹住了一年,室內的擺放和路線熟記於心,即使是閉着眼,南竹都能駕輕就熟,走到任何一處地方。
南竹正全神貫注觀察周圍的情況,沒空理會倒人胃口的呂珠。
“竹子,我好怕。”呂珠抓着南竹的手,緊跟其後。
“砰”的一聲,嚇得南竹和呂珠跳起來。
越過了門,門猛然關了起來。
嚥了口口水,南竹和呂珠踏入了黑暗。
張目所望,房內黑黢黢,看不清一物。
“嘎吱”,門自己開了。
南竹和呂珠對視,眼中的震驚和恐懼彼此可見。
“進來啊。”一道冷清聲音傳進了耳中。
一股冷風拂來,南竹下意識認爲是白衣女鬼邀請他們進來。
走到家門前,南竹和呂珠“近鄉情怯”,久久不敢推門而入。
兩人風風火火收拾了衣物,退了房間,搭車回到了小區。
南竹的安慰到位,觸到了呂珠心窩最柔軟處。呂珠再三猶豫,最終答應跟南竹回小區。
不再來糾纏我?
南竹煩躁地撓了撓頭,安慰道,“珠珠,電影電視都是這麼演的,只要完成了鬼魂的心願,他們就會去投胎。我想我們等會兒回去跟女鬼好好談談,問一問她有什麼未了心願,我們幫她實現了,她就會去投胎,不再糾纏我們。”
呂珠低聲啜泣,抽抽搭搭地哭着。
“你沒聽她說嗎?她要我們陪她,如果我們真的不回去,她纔不會放過我們。”南竹一板一眼,冷靜分析。
“什麼?”呂珠驚恐道,“不能回去,回去我們會被她害死的。”
“我們回去。”南竹下定決心,咬牙道。
分鐘一圈圈轉動,夜色越濃。
呂珠無辜受南竹怪罪。
別碰我,你也是女的。
南竹達禮爭奪,怒喝道,“別碰我。”
“竹子。”呂珠伸手握住南竹的手臂。
留下一句話,黑暗降臨,狂風一卷,燈再亮時,室內空蕩蕩的,哪還有什麼白衣女鬼。
姬小小俯下身子,雙手撐在牀榻上,呃呃說道,“呃……我寂寞,你們不能走……呃……要陪我。”
“放過我們,我們是好人,沒有害過人!”呂珠哭着說道。
“啊。”呂珠捂着耳朵大叫。
亮堂的室內,燈光開始閃爍。一些劣質的燈泡,受不了電流的忽高忽低,一個接着一個砰砰爆炸。
僅僅是一小步子,姬小小卻已經來到牀腳。
南竹往後一縮,姬小小則邁出小小一步。
小說影視裡不都說,女鬼最愛吸男人陽氣嘛!
好夢想得美,若眼前的奇怪的東西確實是女鬼,南竹以自己貧乏的鬼怪常識推測,白衣女鬼一定更中意他。誰讓呂珠是陰氣重的女人,而自己是身帶陽氣的男人。
死道友不死貧道,南竹哆嗦了一下,恨不得把呂珠扔出去讓鬼大姐大餐一頓,期白衣女鬼放他一馬。
鬼,我能怎麼辦!
“竹子,怎麼辦?”呂珠前胸緊靠南竹結實寬闊的後背,無比期盼南竹能給她撐起一片天地。
南竹睡意全無,握起拳頭,準備狠狠教訓呂珠,眼角隨意一瞥,角落的白衣女鬼盡收眼底。
呂珠朝着南竹的耳朵大吼一聲,瞬間將南竹的睡意焚燒殆盡。
“竹子。”
嗯,氣質不錯!
南竹比呂珠膽子大大,心裡沒太多的糾結,早早睡着了。呂珠叫醒他,南竹迷迷糊糊看過去,白衣白裙,仙氣飄飄。
“竹子,你看。”室內的燈光亮的閃瞎人眼,呂珠一轉頭,便看到靜靜站在角落的白衣女鬼。
話說如此,夜深人靜之時,尾隨一路的姬小小,穿着白衣白裙又現身了。
“不會。”南竹提聲壯膽,“別自己嚇自己,有我呢!”
把衣物拿了出來整理好,呂珠戰戰兢兢道,“竹子,那個鬼東西,今晚還會來嗎?”
因爲不能第一時間找到又實惠地理位置又極佳的租房,南竹和呂珠暫時住在酒店安定下來。
出了小區,南竹和呂珠打車,一路飛馳,熟悉的景物在後視鏡中漸漸消失,他們才安心落意不少。
南竹和呂珠匆匆收拾衣物跑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鄰居大多視而不見,厭惡的瞅了幾眼,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連着幾天不能睡個安生覺了,靠近南竹住房的人,對這一對夫妻的意見越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