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小哥臉色陰沉,猶如一隻發狂發怒的獅子,深邃的眼瞳清楚倒映周莉的身影,無邊無盡的黑暗一點一滴慢慢吞噬殆盡。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
周莉的手晃了晃,前衣領勒團團的脖子更緊了。
保安小哥邁開的腳快快收回,“你把他抱好,如果我兒子有一點點事,我要你的狗命。”
剎那間,陰森的寒意遍佈四周。
周莉打了一個哆嗦,她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只要她手裡的小崽子損失半個毫毛,他會果斷出手要了她的命。
吞下一口口水,事已至此,容不得她怯弱後退了。
周莉高聲道,“唐嵩,沒死馬上起來。”
之前保安小哥狠狠一推唐嵩,唐嵩的頭撞到了茶几的尖角,磕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小坑洞。
唐嵩頭昏眼花,搖了搖腦袋,身體自主站起來。
“在我前面擋着。”周莉道。
唐嵩迷迷糊糊,對周莉畸形的愛令他難以違抗周莉。他搖搖晃晃走了幾步,擋在周莉和保安小哥的中間。
保安小哥恨得牙癢癢,可團團在周莉手上,他受制於人,不能隨意動彈。目光落在唐嵩身上,保安小哥說道,“唐嵩,如果你認爲團團是你的侄子,那就出手救出團團來。”
保安小哥瞥了一眼團團,團團已經哭不出來,“周莉,把孩子抱好了。”周莉繼續提着團團,團團可能會窒息而死。
周莉也知道這個道理,她要的可是活的,人死了事情就大條了。她改提爲抱着,將團團緊緊圈住。
“你不準動。”周莉威脅保安小哥,轉而對唐嵩說道,“我們馬上回去。”
小崽子在她手上,她完成了天水若清交代下來的任務,接下來,她便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唐嵩道,“夫人,你先走。”
周莉沒有異議,她確實需要一個替死鬼。
她緊緊盯着保安小哥,一步一步小心往後退去。
“啊,誰走路不長眼啊?”
周莉背後不長眼,撞到了一堵肉牆。
“你居然真的不怕死!”姬小小看到了唐嵩,唐嵩與周莉形影不離,自然能猜得出背對着她的女人是何許人也。
周莉背對着姬小小,她又把團團裹得嚴嚴實實,姬小小一時之間無法發現團團落入魔掌的事實。
“老婆,團團在她手上。”保安小哥大喊道。
姬小小眼眸一眯,無形的殺氣迸射而出。
周莉掂掂團團,這分量足。她手上有王牌在,可不怕虛張聲勢的姬小小。她慢慢回過身來,臉上是不可一世的驕傲得意表情,“唐玉,你不準動,不然嚇到了我,這孩子可不知道會怎樣?”
姬小小靜靜地瞅着周莉懷裡的團團,團團嚇壞,氣若游絲,臉色紫紅,淚水模糊了面容,見到媽媽,只是啊啊叫了幾聲。
“你該死。”姬小小道。
“該死的是你們這些下等人。”手有王牌,周莉自以爲自己穩贏不輸,她行事囂張,天怒人怨。
姬小小不再多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姬小小伸出手,動作之快,殘影一過。
涼風拂面,周莉懷裡空空,輕輕鬆鬆。
“哇哇哇……。”回到媽媽的懷抱,團團一邊大哭,一邊扭着身子,使勁往姬小小懷裡鑽。
“乖,乖,沒事了,沒事了。”姬小小輕輕拍着團團的後背。
一瞬間,周莉的優勢蕩然無存。
保安小哥再無顧慮,一腳踢翻唐嵩。他上前幾步,抓住周莉的手,冷着臉慢吞吞扭斷。
咔嚓,咔嚓,骨頭斷裂,痛不欲生。
周莉跪在上,淚流滿面,嘴角的口水流淌成河。
保安小哥甩開手,拿出鑰匙把大門給反鎖了。緊接着,他關上移動門,極又耐心地上鎖,然而放下窗簾。
如此,這便是一間密室了。
這會兒,周莉和唐嵩他們是插翅難逃了。
姬小小好聲哄好團團,團團受了驚嚇,很快沉沉睡去。姬小小想要放下他,可團團心有所感,閉着眼嚎啕。姬小小罷手,才吧唧吧唧小嘴,委屈地睡覺覺。
“給我抱。”保安小哥說道。
姬小小沒有意見,團團也不拒絕。
姬小小扭扭脖子,動動手腳,似乎是運動前的熱身。
“周莉,你爲什麼偏偏就和我過不去呢?”姬小小沒找她算賬,她倒是想不開自尋死路。
周莉痛得說不話來,水汪汪的大眼明晃晃閃着“我知道錯了”五個大字。
“我可不是我那個笨哥哥,你哭一哭,流兩三滴淚水,便死心塌地對你好。周莉,今天不是我不想放你走,可是你看看我兒子,因爲你他遭了多大的罪,我這個當媽的不爲兒子做主,我的臉就沒有了,我哪還敢以‘媽媽’自居,你說是不是?”
姬小小勾起周莉的下巴,小巧精緻的一張臉淚水盈盈,敲得好生可憐。
“啪。”姬小小打了周莉一巴掌,“這一巴掌是爲了團團。”
唐嵩聞聲而動,急匆匆爬過來,“小玉,小玉,你不要這樣對你嫂子,她不是有意的。”
姬小小斜眼看去,唐嵩半死不活在地上爬滾,爲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自甘下賤,傷透了原主的心。原主也是個傻妹妹,被親哥哥當貨物買賣,竟沒有一個願望是虐渣復仇的。
“她不是有意的?這種臭不要臉的話,也就你這種錯把魚目當珍珠的廢物男人能說得出來。”
姬小小一腳踢開唐嵩,看着礙眼,滾一邊去。
“唐嵩,你要認清現實,周莉可不是你的妻子,她是別人的女人,是你的夫人。”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唐嵩雙目無神,一動不動。
周莉愛慕虛榮,性子囂張,可生長在法治社會,她從不粘手違法犯法的事情。今日她一反常態,其背後必有陰謀。而姬小小現在要做的,便是撬開她的嘴巴。
“周莉,你想我放了你?”
周莉忙不迭點頭。
“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點甜頭?”
姬小小笑眯眯,一副無良奸商的模樣。
周莉張了張嘴,艱難開口道,“我可……以給你錢。”
姬小小擺擺手,“我不缺錢,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周莉目放精光,唐玉不要錢,那最好不過了。
“是誰讓你過來鬧事,意圖擄走我的兒子?”姬小小想了想,改口道,“不,應該是我和我老公的兒子。”
周莉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噗噗熄滅了。
她不能說,她不敢說,天水若清纔是那個男人最疼愛的人。她一旦供出天水若清,她的結局她可以想象。
“沒有,沒有人。”
“沒有人?那你爲什麼想了那麼久?”
“是我突發奇想,沒有人指使我。”周莉急忙否認。
姬小小好似岔開話題,“聽說你兒子是天水家的私生子,已經被承認,接納認祖歸宗了?”
“你知道天水家,那你還不趕緊跟我磕頭認錯。”狗改不了吃屎,周莉稍稍一得意,便忘乎所以。
天水家,那可是天水家!
“你又發瘋了?”姬小小扯掉周莉的大把頭髮,粗魯地塞入她的口中,“吃點頭髮,醒醒腦。”
不過是天水家而已。
“是天水若清吧。”姬小小語氣淡然。
周莉瞳孔突出,道,“不是,不是若清小姐讓我抓那孩子威脅你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記恨你們當初的所作所爲,我要報仇雪恨,纔會挾持那孩子。”
無論周莉怎樣辯解,至少保安小哥已經信了。
“你隨意,後面自有我處理。”保安小哥眼露殺光。
“好,這我就輕鬆多了。”
姬小小問得差不多了,輕輕觸摸了一下週莉的手上的手臂,悄無聲息打入一股內力,時時刻刻破壞周莉的筋脈。
這是一個科學盛行的世界,踏水無痕、飛花摘葉等神奇武功,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所以,沒人會知道姬小小的蔫壞,更不會有人能解決周莉未來的病。
這是姬小小對周莉的懲罰。
目光下移,視線落在唐嵩身上,姬小小神色複雜。
這個男人生來就是一個麻煩。
姬小小道,“帶着你的女人趕緊滾。”
唐嵩過去扶起周莉,兩人互相攙扶着。姬小小打開了移動門,又解開了大門的鎖,伸手推着兩人離去。
關上門,姬小小進去與保安小哥商量後事。客廳裡,保安小哥不動如山,雙臂始終保持一個姿勢。
“對不起,是我的錯。”
天水若清的目標是他,槍口卻瞄準團團,無外乎團團是他的軟肋,天水若清想要藉以團團威脅他。
“你想要如何?”姬小小已經忍不住要給天水若清一點顏色看看了。
保安小哥低頭看看團團,“我是時候要爲我的家人報仇了。”
保安小哥的家族分崩析離,家人死的死,鋃鐺入獄的鋃鐺入獄,留存於世的人不是阿諛奉承之輩,就是苟且偷生的有志之士。偌大的一大家族,人去樓空,淒涼滄桑。
晚上,驚嚇過度的團團食慾不振,吃奶吐奶,發燒發熱,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保安小哥砸了三個玻璃杯,兩個碗,四個碟子。
三天後,團團的病纔好了差不多,不過人瘦了一大圈,與團團玩的極好的保安小夥子心疼不已。
“哥,你要辭職,那你以後準備做什麼?”
保安小哥今天過來是來辭職的。
“開個公司,給他們娘倆賺點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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