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等會兒便去。”
姬小小揮揮手,房門自動關上。
離飛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是召見她,怕是一場鴻門宴,有去無回。
“姐姐,可以不要去嗎?”離謝不安問道。
姬小小搖搖頭,“阿謝,姐姐不去,你父親也會親自前來的。”
離謝在沙發上爬爬,一下子撲到姬小小的懷裡,小胖手死死地抓住姬小小的衣服,死活不肯讓姬小小自尋死路。
“阿謝,乖。”
“阿謝乖,姐姐不乖。”離謝悶悶說道。
姬小小嘆了一口氣,輕輕揉了揉離謝的腦袋,手順勢滑落待離謝的背部,不輕不重快速一點,離謝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好東西不能浪費。”姬小小看着昏迷不醒的離謝,喃喃道。
傭人忌憚姬小小,守在房門一個小時。
“玄武師呢?”又來了一名傭人,“家主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玄武師在房間裡面,說待會兒便去。”
“待會?這已經一個小時了。不行,家主動怒,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快快再去催一催玄武師。”
“我不敢。”
“你再說一遍。”
“我不敢,之前我向玄武師通報,玄武師冷冷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知道,只要我再打擾玄武師,我必死無疑。”
“這是離家,我們是離家的人,玄武師不敢。”
“她敢,你相信我。”
“相不相信你倒是其次,主要是家主你那邊。你我是家主的心腹,家主準備如何,你我也知曉一二。”
“家主他是要動手了?”
“**不離十。”
兩人低聲說着,沒有注意房門已經被打開。
“杵在這做什麼,撿錢?”姬小小開玩笑道。
“玄武師。”兩名傭人嚇得兩股戰戰。
姬小小懶得理會這兩人,越過她們倆,徑直往離飛的書房走去。
“家主,抱歉,讓您久等了。”
姬小小鞠了一躬。
“無事。”離飛起身,扶起姬小小。
姬小小不露痕跡將手從離飛爪中抽出,“家主,您叫我來是做什麼?可是有事需要我出手?”
離飛愣愣看了看空空的手掌,臉上揚起溫和的笑。
“沒什麼事,只是想跟玄武師您說說話。”
離飛熱情地拉住姬小小手,兩人坐到辦公桌對面的紅木沙發上。
“喝杯茶。”離飛親自端到姬小小的嘴邊,姬小小拒絕不得,大大方方一口飲下,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離飛眉梢彎起,露出淺淺的魚尾紋。
姬小小心中大喊離飛不安好心,笑得甚是滲人。
兩人無話喝着茶,時間滴滴答答流逝。
“對了,玄武師,你可有意中人?”離飛突然問道。
姬小小拿着茶杯,頓了頓,茶水濺到了手背上。
“沒有。”姬小小道。
“沒有?玄武師您這般容色,若無人呵護,實在可惜。”離飛轉過身,與姬小小面對面,“玄武師,不,小雯,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兩個可以湊成一對,以後一起過日子。”
“啊。”姬小小蒙了,離飛是在覬覦我的美色?
“小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離飛真心告白,甜言蜜語脫口而出。
姬小小呆若木雞,離飛這個老男人她真心看不上。
“家主,那個……,你是離家家主,有權有勢,我一個喪父喪母,喪夫喪子的不幸之人實難配得上您。”
姬小小微微垂下頭,雙手不安抓住衣襬。
“小雯,我不介意。”離飛屁股挪了一步。
“我介意,我不能毀了您。”姬小小痛心疾首說道,“都怪我,都怪我貌美無雙,禍害了家主您。”
“小雯,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離飛自以爲是道。
姬小小不言不語,任憑離飛誤解。
“好,好,小雯,我好高興。”離飛喜出望外,一把將姬小小撈入懷中,左親親,右摸摸。
“家主,您不要這樣,你再這樣,人家可就喊了。”
離飛適可而止,姬小小重獲自由。
兩人膩歪了一陣子,姬小小想要離去。
“走?小雯,你要去哪?你現在可是我的人。”離飛牽起姬小小的手,把人帶進書房的密室裡。
“這個是?”
姬小小看到了兩張完好無所的虎皮。
那麼熟悉?這麼那麼熟悉?
“家主,這兩隻老虎?”姬小小說半句留半句。
離飛心領神會,解釋道,“這是我在xx地的深山裡獵到的。”
Xx地,不就是帥哥美女的所在地嗎!
姬小小走近細細觀摩,越看越覺得這兩張虎皮像極了帥哥美女。
“我們是在一個山洞裡找到他們的,裡面還有幾隻小老虎,不過,因爲這兩隻大老虎的阻擋,都被它們給逃了。”
說起這事,離飛一肚子火。幾隻畜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這可是生生踩了他的臉面。
姬小小充耳不聞,眼中只有兩張虎皮。
聽聞離飛所說,姬小小確定無疑,這兩張虎皮便是帥哥美女。姬小小轉頭四處看看,先前沒有發覺,密室和隧道的金黃色光芒是來自於山洞裡的晶石。
離飛把帥哥美女給殺了?
姬小小心頭怒火漸起,差點結果了離飛。
“家主,我好喜歡這兩張虎皮,你可能送我?”姬小小忍辱負重,向離飛討要帥哥美女的皮毛。
離飛向來大方,兩張不值錢的虎皮,送便送了。
當夜,姬小小抱着兩張虎皮噩夢連連。
一連被離飛關在密室半年,姬小小從離飛的口中得知,顧家已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家主,顧家既然快覆滅了,您能不能將金雅慧帶來給我,我家人的血仇,我想親手報了。”
姬小小哭求離飛,離飛疼愛姬小小,費了一番功夫,這才滿足了姬小小她小小的心願。
“家主,接下來的畫面比較血腥,您就不要在此停留了。”
離飛想着他還有要事要忙,不推辭姬小小的好意。
“善惡到頭終有報,金雅慧,你可預見過今日?”
姬小小緊握匕首,鋒利的刀尖狠狠刺入金雅慧的右腿。
金雅慧雙眼無神,彷彿對這點疼痛不屑一顧。
姬小小皺起眉頭,不正常,金雅慧不正常。姬小小給金雅慧把把脈,竟然發現金雅慧時日無多,身體敗壞程度更甚百年老人。
“難怪從一開始便沒有犬吠呢,原來是早就癡傻瘋癲了。”
有人搶了她的工作,姬小小氣得想殺人。
“想死,沒那麼容易。”
姬小小耗費最後的內力,施展《魔魅大道》,喚醒金雅慧的神智。金雅慧恍惚了幾個月,醒來迷迷糊糊,後知後覺右腿鮮血淋漓,疼痛難忍,“啊,好痛,我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姬小小反手一巴掌,扇腫了金雅慧的臉頰。
“閉嘴。”姬小小剜下金雅慧的大腿肉,不耐煩塞進了她的嘴裡。
接下來的時間,姬小小能玩的手段,全來了一遍,金雅慧如今也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密室沒有網絡,沒事書籍,就只有她和金雅慧兩人,爲了解解悶,也爲了拖延折磨金雅慧的時間,姬小小故意放慢速度,正經工作一會兒,嘮嘮嗑,談天說地。
“哦,原來是顧景這樣對你哦!不過,爲什麼呢?你們夫妻不是恩愛如膠似漆的嗎?”姬小小不解道。
金雅慧破罐子破摔,一五一十說道,“顧家是大家族,子孫無數,不堪重用的紈絝數不勝數,可奮發向上的精英人才,顧家也從來不缺。現在顧景威風八面,神氣十足,以前也不過是一個鑽人褲襠,苟且偷生的小癟三。”
“小癟三?”
曾經的總統大人是小癟三?
姬小小來了興致。
金雅慧繼續說道,“那個,你也會離家昏了些時日,你是知道的,大家族嘛,你一支,我一脈,雖然同屬一個祖宗,可遠近親疏有別。顧景父母早逝,被其他的顧家小孩欺負的那叫一個慘,十二歲他就是個破爛貨了,一個字,賤。我是在他十五歲時買下他的,那時候,他活得好不如一隻豬。”
回憶往昔,金雅慧撇撇嘴,話裡話外盡是對顧景的嫌棄。
“顧景被賣?他被其他人欺負我能理解,可買賣同宗同族的血脈,顧家能坐視不理?”
哎呦喂,大新聞哦!
金雅慧喘了口氣,道,“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可他們不知道,你說說看,誰會花費心思關注一坨爛泥。我那時見顧景生的好看,便買下了他。有時候讓他伺候我,有時候我父親和其他人需要他,我也不會吝嗇。”
聽這話,顧景還真不如一隻豬,人家好歹還能被人好吃好喝伺候一段時間,他呢,年少便練就了一身好本領。
“就這樣,過去了一年。一年後,顧景長得越來越好,不僅哄得我團團轉,還騙地我父親的手下爲他生爲他死,接收我父親的不少勢力。哼,他這隻癩蛤蟆終於吃上了天鵝肉。”
金雅慧真真切切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說了一大段話,她差點緩不過來,直接嗝屁了。姬小小出手幫幫金雅慧,八卦聽了一大半,沒道理半途而廢的。
“然後呢?”姬小小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