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房內傳出來的低吟,暗影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退了半步,爾後,逃也似的向楚寒的艙房飛奔而去。
怪不得一直不願意開門,原來已經到這地步了!
還好裡面的是南宮少爺,要是換了少主,明日他也別想好好過了。
雖然南宮少主也是性情淡漠到極致的人,可是不管怎麼說,他的脾氣比起少主來卻是好得多。
回到楚寒的艙房,看着在書桌後翻閱賬冊的少主,他走過去低垂頭顱,一絲不安:“南宮少爺他……那個,他說……他說……”
“藥方呢?”楚寒看了他一眼,漠然道。
“少爺他說……他說……說……”
“說話。”“啪”的一聲,他的毛筆放在桌上。
看到暗影兩手空空回來,他已能想象到剛纔的情形,必然是南宮冥夜不讓他進房。
房間里正在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
他臉色一沉,眼底閃過幾許氣悶,“再去,讓他把藥方開給你。”
“少……少主……”暗影不自覺退了半步,看着他,臉色大變:“屬下不能去。”
“讓你去便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神經,打斷別人好事這種事誰願意做?
可他就是受不了,只要一想到他們在艙房裡正在做的事,他整個人就像炸毛了一般:“快去!”
“少主。”暗影實在受不了了,忽然他單膝跪了下去,擡眼看着他,顫聲道:“少主,少爺和夫人正在……正在……少主,你饒了屬下吧,屬下這就出門爲晴姑娘把藥抓回來,可以嗎?”
“誰的醫術可以比得過冥夜?”他依然黑着一張臉,垂眼看着他:“去!”
“少主……”暗影真的是一個頭來兩個大,少主哪是這麼關心晴姑娘?若是因爲她高熱不退想要給她抓兩服藥,一般的大夫也可以做到,哪裡非得去向南宮少爺要藥方?
少主這麼做也不過是猜到了少爺和夫人在房裡做什麼,想借題發揮去爲難人家罷了。
可是這麼缺德的事,他哪裡敢?
他看着楚寒,滿心不安:“少主,少爺說了以冷水浸泡毛巾敷在姑娘頭上,可退熱。”
“我需要的是藥方,讓南宮冥夜把藥方給我開出來!”
聽了他的話,暗影只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這個時候讓他去找南宮少爺,不是想要把他往虎口裡推入嗎?
可是面對着少主那一張鐵青的臉,以及那雙凌厲的眼眸,他又不自覺站了起來,向他行了禮,一步一步退出艙房,爾後,再一步一步往南宮冥夜的艙房而去。
明知道少爺和夫人在裡面正在……那樣,他怎麼好再去敲人家的門?
少主分明就是不想讓人家好過,分明是故意爲難!
自己就這樣無緣無故成了兩人之間的磨心柱,太無辜了。
走到南宮冥夜艙房外,他的手舉到半空,舉了老半天,最終才又敲響了那扇房門:“少爺,少主希望你開個藥方。”
正活動到興起的南宮冥夜渾身一緊,一雙黝黑的眸子頓時燃出兩簇狂燒的火焰。
那該死的楚寒分明是故意的!
他身下那個被折騰得嬌.喘連連的女子推了推他的胸膛,一邊喘氣一邊氣弱道:“先……先給他開個藥方吧,冥夜,別……嗯……”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上的男人已經又迅速律動了起來。
艙房內又傳來女子低低的吟哦,漸漸,那低吟變成了隱藏不住的呼嘯。
幾乎被石化掉的暗影站在艙房外,真恨不得蒙上自己的雙耳,非禮勿聽。
可是少主交代的事又沒有完成,而少爺房內……
他不自覺後退了好幾步,遠離着那一間艙房,卻又不敢走遠,只能站在那裡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終於他還是決定蒙上自己的耳朵,站在那裡靜靜等候。
哪怕把兩耳蒙上了,夫人那高.亢的呼叫依然會絲絲縷縷傳入到耳中,聽着那媚入骨髓的聲音,哪怕明知不該,身體也還是不自覺繃緊了起來。
看來他也是太久沒要女人了,如今聽到夫人的叫聲,那股欲.念哪裡藏得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艙房內的聲響才漸漸平息下去。
琉璃一拳捶在南宮冥夜的胸前,是真的生氣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以後讓我怎麼在他們面前擡起頭來做人?”
“他不敢聽的,怕什麼?”他趴在她身上,大口喘着氣。
琉璃額角頓時掛黑,人家是不敢聽,可不代表人家聽不到。
剛纔暗影分明還在敲門,他便已經用強悍的姿勢開始了他的攻城掠地,就算暗影要躲也不可能一下躲過去,那些不該被人聽到的聲音,肯定已經傳到他耳裡了。
其實如果可以南宮冥夜也不想讓她這麼尷尬,可他真的是忍不住。
第一次的時候半個腦袋已經探進去了,那熱熱的緊.窒的感覺彷彿在拼命吞噬着他一般,他想退出,但他的情感迫使他一下闖了進去。
第二次暗影來敲門時他已經做到一半了,哪能停下來?
如果第一次是楚寒無意的,那麼第二次便是楚寒有意爲之。
心中那團怒火以及一直被潛藏的不馴迫使他不僅沒有停下,反而用最強悍的力量佔有着身下這個柔軟得彷彿沒有骨頭一般的女子。
楚寒想要阻止他們,根本就是在做夢。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楚公子也會用這麼幼稚的方式來宣泄他心中的不滿,這樣的舉止和一個蠻不講理的孩童有什麼區別?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暗影居然真的在外面守了那麼久,居然真的沒有離開。
等到暗影第三次敲門的時候,南宮冥夜哪怕脾氣再好,俊臉也已經黑得堪比鍋底。
他輕吐了一口氣,慢慢從身下的女人身體裡退出。
退出來的時候,琉璃忍不住低低吟哦了一聲。
直到他完全離開了自己,她才攏緊兩腿,拉過被子緊緊蓋在自己身上。
南宮冥夜翻身下牀,簡單清理了自己一便後,又拿來毛巾,不管她的意願直接掰開她的腿,爲她清理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套上自己的衣裳,走到艙門處,“刷”的一聲把艙門打開。
暗影依然站在門外,一張憨厚的臉上還殘留着星星點點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