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山腳這兩千米的直線公路之外,上山的公路全部都是彎道,這也很大的考驗着車手對車的駕馭能力,在張揚當年賽車的時候,就有一名高官子弟因爲太想贏,盲目地踩油門,最後沒有剎住車掉下來山崖,那件事發生之後,這片地方被封了有半個月的時間。後來還是張揚以張家人身份出現,才繼續讓人在這裡賽車。
此時,在前方百米處有着兩輛布加迪威龍跑車在原地打着轉,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十分刺耳,經過裝飾的藍色車燈十分炫目耀眼。
聽着那摩擦的聲音,張揚的心忽然多了一種久違的熱血感覺。
狂野、激情的音樂引得公路上近百名的男男女女晃動起來,飈車有着它獨特的魅力,在極限的速度下享受風的存在,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也只有親身經歷纔會瞭解,纔會感到渾身發癢。
“嗡!嗡!”引擎的轟鳴聲配合上公路上的音樂,彷彿重金屬一樣,音樂並不是主角,引擎的聲音才真正讓人熱血沸騰。
穆勝男已經走下了車,張揚則是坐在車內,靜靜地望着車外數道熟悉的身影。
“穆勝男,你真的也要挑戰車神?”人羣中,一個年輕男人大聲喊着,這裡並沒有地位高低之分,只有一點,勝者爲王!車神就是這裡的王!
穆勝男笑了笑,大聲回答道:“當然了!今天我就要成爲新的車神!”
“哈哈!”人們大笑出聲,不知道有多少人說過這樣的話,但最後都輸的很慘,一敗塗地。
“都別笑了!飈車本來就是一項挑戰,你們一羣大老爺們笑話一個女孩也真好意思!”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從人羣中走出來一個留着兩撇鬍子的男人,男人身上帶有一種飽經浮華的滄桑感覺,與這些年少氣盛的年輕人格格不入,但是在這裡,卻沒有人敢對這個男人說個不字,男人不是車神,但男人在這裡的地位並不比車神差。
“薛哥!今天比賽的一共有幾輛車?”一名年輕人問向鬍子男。
薛姚也就是鬍子男開口道:“三輛,再多的話就容易出事故了。”
年輕人都連忙點頭,薛姚在這裡的資格最老,說得話他們都深信不疑,有不少年輕女孩在向薛姚拋着媚眼,展動着妖嬈的身姿,不光是她們崇拜薛姚,更是因爲薛姚的家世背景足以讓她們羨慕一生。
夜風微涼,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車神的到來。
筆直的公路上終於出現了兩個彷彿鷹一樣銳利的車燈,隨之而至的便是那引爆全場的引擎聲!
所有人都在吹着口哨,他們自主地讓開了一條道。
車的速度很快,轉眼就出現在了人羣百米內,車的速度也驟然降了下來,最後停在了人羣之中,銀白色的跑車彷彿夜晚的一道流星,璀璨耀眼,劃過一條長長的銀線。
“車神!車神!”人們盲目的崇拜着,叫聲很大。
薛姚走到車門外,跑車的車窗也已經打開。
薛姚開口問道:“小弟,怎麼樣?”
車內的年輕男子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後笑道:“沒問題,隨時可以開始!”
飈車的規矩並沒有那麼多,人們只願意去看飈車的華麗技巧與超過風的速度,張揚當初之所以喜歡飈車,最大的原因就是飈車時可以真正忘記一切,沒有任何的煩惱,因爲在飈車的時候,你必須去全神貫注。
一個真正的車神是要與車融爲一體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行雲流水,哪怕是有一點點的遲疑,結果都將是天差地別。
望着遠處正在與車內男子對話的薛姚,張揚先是一愣,隨後又笑了起來,然後點燃了一根菸,在車內抽了起來。
‘小弟’並不是薛姚的小弟,他也不姓薛,如果真要說的話,小弟並不算是新晉車神,至少當年在這裡被張揚確定爲飈車場所時,小弟也在。
因爲那個時候小弟的年紀最小,所以張揚他們便給了小弟一個小弟的稱呼。
張揚也是沒有想到穆勝男口中得車神就是小弟,這讓他的興趣更濃了一些,四年了,他也想看看小弟的進步。
穆勝男等着薛姚與小弟交流,等到薛姚與小弟聊過之後,薛姚便走了過來,道:“你自己開車?”
穆勝男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派一個我的手下敗將和車神比一場就足夠了。”
薛姚笑了笑,他當然明白‘手下敗將’的意思,穆勝男既然有這麼大的自信,看來那個‘手下敗將’的水準一定很高。
“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薛姚望向遠處一輛渾身噴着綠色蝰蛇噴漆的跑車,喊道。
跑車的車窗打開,然後就看到一名年輕人朝着薛姚這邊點頭。
“現在跟車!”薛姚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