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張揚痛苦,那對那些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比死亡更可怕的就是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柱子開車的技術很好,說實在的,張揚很少懷疑柱子這樣軍人的駕駛技術,柱子這種軍人幾乎是全能型,在軍隊裡都能將坦克玩得滑溜,又怎麼會搞不明白簡單百倍的方向盤?
越野車行駛到了公路上,車內很舒服,一切都是夏幽蘭刻意爲張揚準備的,對此,張揚很感激,不過,現在不是感激的時候,張揚還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救出方怡與婷婷。
打開車窗,張揚望着車門的儲物槽,將香菸打開,放到嘴裡,點燃後深吸了一大口。
胸前再一次傳來刺痛感,直到張揚把肺中的煙霧吐出後,刺痛感才漸漸消失。
“二十里外有一家酒吧,要去麼?”柱子詢問道,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但是張揚用實力使他折服,所以,他對張揚是無條件的信賴。
“就這一家?”張揚問道。
柱子點頭:“沒錯。”
“這樣看來,他們應該就在這家酒吧了,他們想讓我找到他們,那樣他們纔可以說出他們的條件,所以,他們會呆在最好找的地方,如果警方實施抓捕,他們完全可以撕票,所以他們有足夠的底氣認爲我不會讓警方插手。”張揚自言自語,這也是他對自己的心理安慰,他希望那幫人在酒吧。
沒有什麼事情擁有十足把握,張揚時時刻刻都在進行着賭博。
越野車行駛到酒吧外,酒吧是二層樓,這裡算是海平市比較偏僻的地點,不過,酒吧外的車輛還是不少,這自然要歸功於海平市的繁華。
柱子扶着張揚下了車,下車後,張揚擺了擺手道:“你不用進去了,如果他們真的在這裡,你進去也沒用。”
“我就在這裡等你。”柱子點頭。
張揚也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肩膀,深吸了一口氣,又點燃了一支菸,這才緩慢地朝着酒吧裡面走去,步伐緩慢,但每一步都很有力,看起來與正常人並無區別。
停車的地方距離酒吧門口只有二十米,但張揚卻走了將近兩分鐘的時間,一直在注視着張揚的柱子也爲張揚捏了一把冷汗,張揚現在完全是靠着一根弦繃着,一旦這根絃斷了,那張揚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很有可能還沒見到敵人時,就死在了這裡。
不光是柱子爲張揚捏着冷汗,就連幾十裡外的莊園內的人們都爲張揚捏着冷汗,車內有着監控,張揚每走一步,夏幽蘭乃至遠在燕京的老頭子和張揚的母親都能夠看見。
終於,張揚的手搭在了酒吧門扶手上,轉頭朝着柱子那裡露出一抹笑容,隨後,推門走進了酒吧。
喧鬧的酒吧與外面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儘管只有二層,儘管酒吧不大,但一切的設施都應有盡有,張揚走進酒吧後,反而不怎麼引人注意,人們都盡情沉醉在這震耳的音樂當中,各種酒味飄散在酒吧,帶給人一種難言的感覺。
張揚不一會兒就坐在了吧椅上面,要了一杯威士忌後,靜靜坐在那裡,同時,也在朝着酒吧四周打量着。
“張揚?”一杯酒剛剛開始喝,張揚的身後就響起了聲音。
張揚轉頭望了過去,出現在他身後的竟然是學生韓蕊,那個在網吧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
韓蕊今天的打扮很開放,又套上了爆炸頭的頭套,確認這人就是張揚之後,韓蕊笑得更開心了,一邊擺動着腰肢,一邊道:“你怎麼也在這裡?這地可偏得很啊!”
張揚點了點頭,道:“你呢?”
“我?我放假了,和同學們一起來這兒玩,要不要一起跳舞啊?”韓蕊大聲喊着。
張揚擺了擺手,而這時,韓蕊身後的男生也將手搭在韓蕊的肩膀上,喊道:“小蕊,來跳啊!這人誰啊!”
“一個朋友。”韓蕊轉頭喊道,看了張揚一眼後,隨着男生又走進了舞池當中,盡情放縱起來。
張揚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威士忌擺在張揚面前,也只被張揚喝了一小口,哪怕是一小口,也不過是碰一下嘴脣的事情,嘴脣上的酒也被張揚的手背給擦拭掉,而張揚則是點了一根菸後,慢慢抽了起來。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張揚視野當中,這是一個妖嬈的女人,女人步伐婀娜,輕盈地朝着張揚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