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呂野的命!
生或者死?
呂純心看向那些人們,目光渴求着,他希望這些人賭呂野死,那樣,張揚絕對不會殺了呂野,但是,昔日的交情在權力與金錢面前,卻顯得那麼不值一提。
即使這些人知道,張揚最後會是贏家,但他們還是喊出了他們下的注!
“我賭他生!”
“我賭他死!”
大廳上的人們,希望通過兩個答案來讓張揚陷入兩難的境地,不管是生是死,他們都會有人贏,而張揚,卻是獲利最大的那個,贏的人贏來的只是自己的命,張揚卻是從那些輸家手中贏來了數不清的權力與金錢。
莊家,穩賺不賠!
張揚深吸了一口氣,道:“把他擡上來。”
黑蛟龍大步朝着門口走去,推開門,與隊醫一同將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呂野走了進來。
黑蛟龍手臂猛的使勁,呂野直接被扔到了賭桌上面,看着一灘爛泥一樣的呂野,呂純心的心都在滴血,張揚做事實在是太狠了。
“和他們說說吧。”張揚笑了起來。
隊醫點頭,道:“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如果一個人活着代表心臟跳動,死了代表心臟停止,那麼,我們可以幻想一下,一個人的心臟如果處於半跳半不跳的地步,那他就是在生死間徘徊,也就是大家所說的半死不活。”
隊醫將一根針插入了呂野身上的一處穴道。
張揚摸了摸鼻子,笑道:“現在……你們都輸了。”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剛剛的時間畢竟太短,他們根本想不到還有這種辦法能夠穩操勝券,都在心急如焚的時候,隊醫將呂野身上的針拔了出來。
“這一次的賭博,我得到了你們所擁有的一切,但是,這些東西我還想留在你們手上。”張揚平淡地述說着,“你們每一個人都令人厭惡,我更在乎的是你們的命,如果你們再做出任何一件惡事,我會將你們殺死。”
留下這幫沉思的人們,張揚他們轉身離開。
那些高官都在想一件事情,張揚憑什麼說他們?張揚有資格麼?他們比起張揚來說,又算得上什麼?
而,這個問題,張揚也問了一下自己。
得出的答案,卻很簡單,至少,他從現在以後,都不會再像當初一樣紈絝下去了。
沒有人懷疑張揚的話,至少,黑幽靈的本事他們都見識過,一旦他們背地裡做出了某些勾當,那麼黑幽靈絕對會將這些轉達給張揚,而張揚,也會履行他的承諾,將這些人殺死。
張揚並不是不敢殺他們,也不是不想殺他們,只是張揚明白,殺了他們,還會有和他們一樣的人出現,這不是張揚想要的結果,與其那樣,倒不如如同圈養畜生一樣,用鐵血手腕嚇住他們,至少,也可以讓他們老實一段時間。
大廳內,呂純心撲到賭桌上,將捆在呂野身上的寬布解開,當看到呂野那殘廢的一手一足時,呂純心渾身更劇烈地顫抖起來。
其他人更是一副驚愕的模樣,他們不敢想象,張揚竟然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打成了這副樣子。
大廳除了呂純心撕心裂肺的嚎哭聲之外,一片安靜。
張揚看着監控器上人們的反應,對通訊儀下了一道指令。
“專家,回港。”
“收到!”專家的聲音響起。
這一艘豪華賭船很快就開始轉舵,專家操縱着賭船朝着港口靠過去。
在海上行駛了半日時間,船也停在了海平市的港口,港口上,數不清的車輛都停留在那裡,看得人眼花繚亂,只不過,從船上下來的人們一個個面如死灰,顯然,在心裡有着很多的掙扎,到底是不在意張揚的話,還是畏張揚如虎?他們各自做出了選擇。
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他們無一例外,都選擇了安分守己。
對張揚滿心憤恨的,也只有呂純心一人,至於呂野,身體殘疾後,已經對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期待了,他的世界,也在這一刻變成了灰色。
腦海中彷彿有無數聲音在詢問一樣。
“除了進出酒店,你又能去哪裡?”
“人一輩子真的這麼無聊麼?每天都在重複做着一樣的事情,說起來,也只是一個字,玩。”
呂野忽然發覺,自己一直以來都在酒店,在酒店吃飯、喝酒,在酒店睡覺,在酒店找女人,除了這些,他貌似真的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
“這艘船怎麼辦?”黑蛟龍站在甲板上,詢問張揚。
張揚摸了摸鼻子,笑道:“要不,咱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