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喜歡聽你的那些廢話。”張揚笑容很濃,直接摟住了賭叔肥胖的身體,在賭叔的耳邊輕聲道:“謝謝你,真的!”
賭叔鼻子有些酸:“臭小子,現在你可別叫我賭叔了,我年齡沒那麼大,我還沒結婚呢!”
“就叫賭叔!”張揚肯定道。
賭叔心中說不出的感慨,他這輩子從來沒想過做什麼好事,唯一一件好事恐怕就是幫了張揚一把,沒想到卻也得到了張揚這樣一個可以無話不說的侄子……
“恢復記憶就好,張揚是吧?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呢。”蕭佳母親也頗有一些感慨。
蕭佳母親看着張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準女婿一樣,張揚沒恢復記憶之前,蕭佳母親就看張揚十分順眼,如今張揚已經恢復記憶,完全有資格做她家的女婿。
“對了,你這個臭小子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身上那麼多槍傷?”賭叔納悶道。
張揚笑道:“以前當過兵,身上有點傷。”
“當過兵,你別說你小子恢復記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大義滅親,我可是你叔!”賭叔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張揚道:“你再說,我可沒準真會大義滅親,放心吧,早就不當兵了,這段時間過得很有意思,還得多謝你了。”
“唉!說那麼多幹什麼?咱們叔侄倆……呃,咱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怪不得那麼能打,原來當過兵啊,你小子該不會是特種兵吧?怎麼比鋒哥還能打?”
“還行吧。”張揚笑了笑。
蕭佳看着張揚,道:“你家人要來接你?”
“一個朋友。”張揚想起自己身上揹負着的與夏幽蘭的婚約,他和夏幽蘭現在還沒有結婚,若說是女朋友,他們兩個也算不上,只能說是朋友與女朋友之間的那種關係。
張揚不知道有多少次萌生過娶夏幽蘭爲妻的念頭,不爲別的,只爲了當初的那種喜歡,只爲了夏幽蘭這段時間一直照料着自己的父母。
“那女的是你朋友啊?”賭叔張大了嘴巴。
說完話,賭叔連忙捂住了嘴巴,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沒事,的確是我的好朋友。”張揚笑道。
“他們去哪接你啊?實在不行我開車送你回去。”賭叔有些擔心道。
“這倒不用了,她快到醫院了,再有七八分鐘吧。”張揚看了一眼時間,估算道,夏幽蘭說很快,那就絕對不會超過十分鐘,張揚瞭解夏幽蘭就像是瞭解自己一樣。
“你小子家在哪兒啊?以後我有時間看你去。”
“燕京,賭叔,這一次你也隨我一起去燕京吧,就當玩一圈。”張揚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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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燕京?那我那個賭……怎麼辦?總不可能交給手下那幫弟兄瞎管吧?不行,我還是放不下。”賭叔連忙搖頭。
“說到底,賭場還不是正道,而且還需要有關係,實在是太麻煩,還不如干點什麼正經生意。”張揚建議道,若不是因爲與賭叔的關係不錯,這些話他是絕不會說的。
賭叔心裡自然明白張揚的想法,但想到那幫只會打架恐嚇的弟兄們,賭叔忍不住嘆氣:“我何嘗不想做點正經營生,可是那幫弟兄到時候怎麼辦?他們都跟我有一段時間了,不是說扔下就能扔下的,算了,還是先幹着吧。”
“如果我有辦法安排你手下那幫弟兄,你願意做正經營生麼?”張揚問道。
“呃……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你小子真有辦法安排那幫傢伙?若是你能安排的話,我倒是想金盆洗手,提心吊膽開了這麼多年賭場,我也怕了,做正經生意也早沒有了那種耐心,還不如過點自在的生活。”賭叔說道。
張揚點頭:“那也好,至於你手下的那幫弟兄,倒是可以讓他們當兵去。”
“當兵?得了吧,那幫傢伙有不少都有前科的,而且身上都有傷疤,當兵不會有人要吧,就算你在軍區認識人,恐怕也不好辦。”在賭叔的心裡,張揚就是一個特種兵,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我想想辦法吧。”張揚再次拿起賭叔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響了兩聲,號碼那頭就傳來了聲音,張揚開口道:“問你件事情,現在招新兵麼?”
“我想安排一些人,最好是我這面的軍區,你幫我看看,有結果給我打電話。”說着,張揚看了眼賭叔,道:“差不多有多少人?”
“三十多個吧。”賭叔下意識回答。
張揚點頭:“三十多個人,儘量給我安排下。”
看着張揚掛斷電話,賭叔哭笑不得,一個特種兵還有着能耐,打個電話就能安排三十多個人進軍區,這怎麼可能啊?
“你小子真有那麼大本事?”
“那倒不算,只是你不知道,軍區始終都是缺人的,有人願意當兵,國家會很開心的,少了一些地痞流氓,多了一些軍人,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張揚笑着解釋道。
聽到張揚的解釋,賭叔也回過味來,點頭道:“也是這麼個理!”
兩分鐘不到,賭叔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喂,安排好了。”
張揚回答道:“行,什麼時候讓他們去軍區報道?”
“今天就可以,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就讓他們什麼時候去吧,不過例行檢查還是要的,就是體檢,表面功夫。”
“好。”張揚掛斷了電話,對着賭叔笑道:“事情辦完了,怎麼樣?該跟我去燕京了吧?”
賭叔張了張嘴:“這麼快!?”
“嗯,怎麼?你後悔了?”張揚笑眯眯的。
賭叔搖了搖頭:“只不過,我怕那幫弟兄……”
“你覺得他們會願意一直打打殺殺麼?進軍區實際上也是爲了那些有前科的人洗白,這對他們是好事,只要你跟他們一說,他們肯定會願意的。”
聽到張揚的話,賭叔連忙點頭,從張揚手裡拿過電話,急匆匆走出病房,給那幫手下弟兄撥過去了電話。
病房中,蕭佳看着張揚,似乎在等着張揚開口。
張揚卻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排蕭佳,讓蕭佳去燕京?蕭佳母親現在的情況,蕭佳肯定不能走,張揚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要帶着蕭佳離開的話,只是安靜的在房間中坐着。
賭叔興高采烈地跑進了房間,道:“哈哈,終於擺脫那幫傢伙了,明天就讓他們全都滾去軍區報道,然後我去燕京由你小子帶我去玩!”
“好,爬長城去。”
“算了吧……”賭叔翻了個白眼,“我這體格,你讓我爬長城?你想累死我啊?”
張揚哈哈大笑,就連蕭佳都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話說,就讓他們直接去軍區報道真的沒事麼?我怕他們成天喝酒,身體會受不了軍區裡面的新兵訓練。”賭叔擔心道。
“沒事的,只要說一聲,給他們兩天適應期就可以了,習慣就好了。”
聽到張揚的話,賭叔這回才真正的放下心來,擡起頭望着天花板,賭叔十分得意:“終於不用看那些檢查的警察臉色了,這些年給他們上炮都花了我不少錢,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張揚看了一眼時間,賭叔則是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抽起了煙。
看着賭叔沉浸於前往燕京的模樣,張揚也忍不住想笑,看了眼蕭佳,張揚還是道:“等燕京一些事情安排完,我會回來看你和阿姨的。”
“嗯,好。”蕭佳開心地笑着,“等我媽病好了,我也許帶着我媽去燕京找你呢,到時候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們就在你家先住下了。”
“行!”張揚點頭。
賭叔望着窗外,忽然大聲喊了起來:“快!快看外面,誰這麼大派頭,八輛軍區的車,打頭的還是一輛勞斯萊斯,真是有錢,該不會是軍區首長突然心臟病發,被送到醫院了吧?”
“呵呵。”張揚笑了笑。
蕭佳也好奇地望向了窗外。
漆黑的勞斯萊斯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從勞斯萊斯車上走下一名戴着墨鏡的女人,賭叔看得眼睛都直了,而那八輛軍區車也全部都停下,從車內下來一大幫人,其中一些身穿迷彩軍裝的軍人們站在勞斯萊斯車邊,警戒着四周,而兩名穿着軍綠西裝的男子則是跟着女人走進了醫院。
“媽的!能有這麼大派頭的人,我長這麼大還真沒看見過幾回,不過也沒看見那心臟病的首長啊!”賭叔感慨萬分。
“該不會是來接你的吧?”蕭佳開玩笑道。
“對啊!肯定是來接你小子的,快收拾收拾,坐勞斯萊斯去燕京吧!哈哈!”賭叔也起鬨道,“不過你一個特種兵要是能被這麼大排場接走,那我倒真想從這裡跳下去了。”
“呃……賭叔你這話是太看不起我了吧?”張揚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哪有!你小子要想坐勞斯萊斯,實在不行一會我下去把那車搶過來!”賭叔笑嘻嘻的。
“砰砰砰”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賭叔與蕭佳同時回頭望向了病房門口處,也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從病房外走進來三個人,領頭的赫然就是剛剛賭叔還看得眼睛發呆的墨鏡女人,女人走進病房後,眉頭微皺,詢問道:“你好,請問一下張揚是在這個房間麼?”
“我在。”張揚坐的位置正好被牆擋住,聽到夏幽蘭的話後,張揚也站起來,出現在了夏幽蘭的面前。
賭叔的雙目瞪得滾圓,就連蕭佳都是滿臉的不相信。
“張揚少將!”兩名穿着軍綠西裝的男子連忙敬了一個軍禮。
張揚也回了一個軍禮,開口道:“怎麼帶了這麼多人?”
“這不怪夏小姐,得知張揚少將在本市,我們軍區自然是要重視的,而且,燕京軍區那邊的事情,張揚少將您應該也清楚。”其中一名男子解釋道。
張揚點了點頭。
“你沒事,太好了。”夏幽蘭聲音有些激動,直接摟住了張揚,生怕張揚再突然消失。
病房中,賭叔與蕭佳張大了嘴巴,他們怎麼能夠想到,張揚的來歷竟然會這麼的不一般,而且……張揚竟然還是一個軍區的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