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將大貨車的司機成功擊斃。
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張揚都不得不去承認,這一次他真的是超過自己水平的一次發揮,毫無疑問,如果有真正的高手看到這一幕,張揚就足以被奉爲槍神了。
心與呼吸、與風、與自然達成了完全的一致,甚至這一槍已經超脫了肉眼,完全是憑藉着直覺的一槍,就算是張揚想要再一次找到這種感覺,也會很難很難!
大貨車上下來一大幫人,這些人紛紛拿着槍朝着越野車離開的方向掃射過去,以此泄憤。
越野車上,衆人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除了呼吸,車內沒有任何的聲音。
一陣悅耳的歌聲響起,於秀秀輕輕哼着一首曲子,笑着看向張揚,這個一向安靜的女孩這一刻也仿照張揚開始用歌聲來讓衆人從恐懼中漸漸走出來。
不愛說話的於秀秀,哼聲動聽。
“在前面五十米處停下。”
看着公路上的牌子,張揚提醒道。
林秋風對張揚現在是言聽計從,張揚可是接連兩次將他們從死亡中拯救了出來,現在張揚的話比起他老子說得都管用。
不敢前進太多,僅僅四十米時,林秋風就停下了越野車,同時擔憂地問了一句:“後面的人不會追上來麼?”
“會!”張揚肯定地回答着,人已經下了車。
車內的五人看着車外披着大衣的張揚朝着前方一步步走去,心裡忽然有些發慌,難道由高僧引薦的人在這裡就要拋下他們了?
很快,衆人就發現了張揚異樣的表現。
張揚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把短刀,蹲在數十米外的路邊,小心翼翼的撥弄着地面,這個時候,衆人才發現,遠處的公路地面並不是柏油路,而是土路!
張揚一邊撥弄着,一邊前進着,速度並不快。
衆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車門關上的聲音驚醒了衆人,張揚已經坐上了駕駛位,而林秋風,則是被張揚安排着坐上了張揚剛剛的位置上。
林秋風的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尷尬,張揚這是不信任他的駕駛技術,不過想想,林秋風也不準備說話了,張揚用他的槍法折服了他們,從這裡到雪山,說得不好聽點,他們一切都要聽張揚的,也只有聽張揚的話,他們才能活下去。
張揚摸着有些生疏的方向盤,輕輕左右擺了擺,很快,張揚發動了越野車,越野車轟隆隆行駛而去,而車後也再一次傳來了聲音,又追上來了?到底是幾波人啊!
張揚猛然一踩油門,越野車幾乎是橫着滑到土路上的,油門被張揚踩得很死,滑出五米後,張揚猛打方向盤,同時更換了檔位,車輪彷彿會跳舞一樣,左右不停移動着前進,張揚不斷使出各種高難度駕車技術,讓人很難不去以爲張揚是在那裡炫耀他的技術。
林秋風已經把頭低得死死地了,而這個時候,唯一還在關注着張揚的也只有林俏與於秀秀,兩個女孩看了一眼張揚的脖頸後,同時望向了對方,張揚脖頸後的汗珠觸目驚心,彷彿這種事情很難很難一樣。
兩個女孩越來越想不通了,張揚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車一直行駛了五百米的範圍,張揚才踩着油門,再也不用花哨的技術,朝着遠處行駛着,而這個時候,身後追趕過來的類似於軍用吉普一樣的車輛已經開到了土路上面。
“砰!”“轟隆隆!”
一聲驚天巨響讓車內衆人後背都涼了一大截,衆人忍不住轉頭望去,看着那熊熊燃燒的吉普車,吉普車還在前進着,但剛前進了兩米不到,又是一聲驚天的巨大響聲,吉普車整個被炸得飛了起來,車上的人更是被燒得跟炭沒有什麼區別了。
“那……是什麼?”林秋風忍不住問道。
“土地雷。”張揚終於揭開了衆人心中的疑惑,張揚選擇這樣一條路自然已經將後路算計好了,他們要去的人家絕非尋常人家,能夠在草原上安安穩穩地待下去,如果沒有點實力又怎麼可能?這種土製地雷威力極大,一顆就足以將一輛車給炸得支離破碎,而在那戶人家的附近,這樣的土製地雷還有不知道多少,哪怕是張揚,上次記住了土製地雷的位置,這一次仍然要查看一番,如果不知道的人誤入這裡,那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死亡!
這一刻,衆人忽然發現,這個在飯館裡憨態可掬,在布達拉宮神神秘秘的男人比起那些恐怖分子更加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