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漢因爲花似錦已經從趙煊的劍尖脫險,她已經不再有危險了,所以他也無所忌憚了。聽了花似錦的話,他腰板挺了挺,還往花似錦身上靠了靠,他用默許的表情,配合着花似錦所說的話。
烏娜看了看花似錦,再看了看賓漢,她指着他倆,錯愕地問:“你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了?”
花似錦說:“就在今天,賓漢哥向我表白了,所以,我打算跟他在一起。”
麥鵬飛聽了,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他竟然不知道,花似錦會和賓漢對上眼了。
趙煊原本在聽說花似錦不是自己故意打掉胎兒的,他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一點,但是,在此刻,他又火大了。
這個女人,她竟然說她已經不愛他了,她竟然說她現在喜歡那個柔然男人!
“誰允許你喜歡別的男人的?”他臉色鐵青地問。“你別忘了,你目前的身份,仍然是本王的妻子。作爲本王的妻子,你卻去喜歡別的男人,這是失德!”
花似錦聽了,卻笑道:“是啊,我失德,完全符合七出的條件,王爺您大可以休了我。”她實在是命賤,愣是過不了那種三妻四妾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日子。
趙煊見她在討論這麼嚴肅的事情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情笑。他頓時俊眉深皺了起來。
他臉色很難看地說道:“本王的女人,要不要休掉,由本王說了算!”
“我說五王爺,你非要留着一個內心裝着其他男人的女人在身邊,難道您能忍受得了嗎?”賓漢說道。他終於想起來了,對面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原來是大燕王朝的五王爺。他這才知道,原來花似錦是大燕王朝的出逃王妃。
他不禁有些擔憂,對手太強大了,他能否得到自己的所愛。
“你非要覬覦一個有夫之婦,你倒是忍受得了。”趙煊反脣相譏。說完,他目光盯着花似錦挽着賓漢的手,忍着怒火,說道:“花似錦,你過來本王這邊。”
花似錦一動不動,“我說過,我已經不再喜歡你了。你休了我吧。作爲補償條件,濟世堂我可以補償給你。”
她是鐵了心,不想再跟他糾纏了。
一想到濟世堂是她的全部心血,如今,爲了擺脫他,她竟然寧願把濟世堂當作補償給他!
趙煊也是心寒似鐵。
但他就是不願意放手,他對花似錦,有一種謎一樣的迷戀。
“你一家濟世堂,本王可不稀罕,除非你給本王一百家濟世堂,本王纔可考慮休了你。”
“一百家濟世堂?”花似錦咬着脣,趙煊這傢伙真是獅子大開口!“五王爺你怎麼不去搶?”
此時,張衝聽了,偷笑一下,對李廣低聲道:“咱們五王爺用得着去偷嗎?”
“就是,以後整個天下,說不定就是咱們五王爺的!”李廣說。
“沒有一百家濟世堂,本王絕對不會休了你。你說像你這麼會賺錢的女人,本王放在自己身邊,多像一棵搖錢樹。區區一家濟世堂,根本不夠!”趙煊搖着頭說。
花似錦知道,趙煊根本就是故意在爲難她。於是她拉起賓漢就走,“別理他!”
賓漢受寵若驚地跟着花似錦走了。
“喂,花似錦,你上哪去?”趙煊衝着花似錦的背影問,他腳步一動,就要追上去。
麥鵬飛攔下了他,笑道:“喂,五王爺,瞧你把我這義妹氣得的,看樣子,她是不肯跟你回去嘍。”
趙煊沒好氣地白了麥鵬飛一眼,“你少在這兒風言風語的。跟花似錦在一起的那個賓漢是誰?你替我轉告他,叫他離花似錦遠一點。”
麥鵬飛又笑道:“別的事情我可以叫得動他,但男女感情這種事,我可沒有權利去叫動他。”
“就是,感情上的事,我們兩個不好干涉的。”烏娜也附和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花似錦是我妻子,大家都說,勸和不勸離,你們倒好,你們這是想勸離我們嗎?你們算是什麼好友?”
烏娜故作驚訝,“啊,五王爺,花似錦是你的妻子嗎?我怎麼聽說,她已經被你從一個王妃貶降成妾室了。大燕的風氣什麼時候改了的,妾室也可以稱爲妻子了?”
烏娜心直口快,有話就說,不吐不快,趙煊被她噎得無言以對。儘管他那樣做是有目的的,但是,作爲一個男人,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他並不想過多辯解,顯得自己有多清白。
傷害了,那便是傷害了。過多辯解反而成爲強詞奪理。
“本王這次找她回去,就是想恢復她王妃的位份。”
“你想貶降就貶降,想恢復就恢復。你想過她的感受沒?有了新歡也就算了,還不念舊情,你們中原人不是說‘糟糠之妻不下堂’嗎?結果你爲了新歡把結髮妻貶降爲妾室,真是夠讓人心寒的。”烏娜又開始心直口快起來。
“這麼說,她惱本王,還是對的?”
“當然是對的!”烏娜說,“要是麥鵬飛膽敢這麼對我,我一定惱恨他兩輩子!”
“你沒有機會的,因爲我這輩子,只會有你這一個妻子!”麥鵬飛信誓旦旦地說。
烏娜聽了,對着麥鵬飛嫣然一笑,甜蜜而嬌糯地說:“鵬飛哥,你真好!”
在場的衆位男人,個個感到渾身一陣酥軟,腳軟得幾乎站立不穩,烏娜這要命的溫柔啊!
……
花似錦那邊,她和賓漢騎着馬趕回到營地。
把馬栓在樹下的時候,花似錦瞄了俊美挺拔的賓漢一眼。
“賓漢哥,剛纔利用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對我,僅僅只是利用嗎?”賓漢俊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花似錦點點頭,表情很抱歉。
賓漢似有些失落,頓了頓,他笑了下,說:“你演得真好!我差點以爲,你說的全都是真的。”
花似錦嘿嘿地笑了兩聲,頓時厚顏無恥起來,“是吧,我也覺得,我可以進戲班去演戲了。”
她笑得特別得瑟張狂,笑起來的時候,左臉頰有個甜蜜討喜的梨渦。
賓漢喜歡她的笑容,他覺得她的笑容對他來說,有種謎之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