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忍不住看了那個爲她出手擋住板子的人。
然後她一陣欣喜,忍不住喊道:“八王爺!”
八王爺真是她的救星啊,可比趙煊那個愛裝叉愛裝酷的傢伙給力多了!
八王爺微笑着對她眨了下眼睛,似乎在說:別擔心,我來救你了。
他這個萌暖的表情,瞬間讓花似錦心安了下來。
那個行刑的太監手中的板子,被八王爺奪了去,然後擡手一扔,給扔到三丈之外的地方去。
蕭貴妃見狀,臉色鐵青。
“參見母妃!”八王爺笑嘻嘻地來個先斬後奏,奪了板子再來行禮。
蕭貴妃一向縱容溺愛八王爺,但是八王爺今天的表現,真真是氣到她了。
他怎麼可以奪下正要行刑的太監的板子,他奪了板子,等於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老八,你好放肆!”蕭貴妃一副切齒咬牙,恨不得把八王爺也一起打了。
八王爺卻嬉皮笑臉的,詫異地問:“母妃,這是怎麼回事?花似錦並非宮中之人,怎麼會被你捉進皇宮來受刑呢?”
蕭貴妃皺着眉,不悅地看着八王爺,說:“這不關你的事,你少管,閃一邊去,母妃要看着花似錦受刑。”
八王爺也皺着眉,一副非常失望的樣子,“母妃,以前您可是一個非常通情達理的人,如今您怎麼不由分說就要打人呢?”
“母妃打人,自有母妃的道理,老八,來,你過來母妃這邊,跟母妃一起觀刑。”蕭貴妃說着,向八王爺伸出來,邀請一起觀刑。
“花似錦是兒臣的朋友,母妃讓兒臣看着自己的朋友受刑,於心何忍?”八王爺說着,撲通一聲蕭貴妃跪了下去,“花似錦若犯的是無傷大雅的錯,還請母妃饒恕她一回。”
“哼,本宮腹瀉,派青鳥去濟世堂向她拿方子拿藥,她明明知道本宮腹瀉,卻還給本宮開了瀉,讓本宮瀉了又瀉,你說她故意用錯藥想要害死本宮的罪行,該不該打?”
八王爺搖搖頭,“花似錦不可能故意用錯藥想要害母妃的,一定青鳥講錯病情了,導致花似錦拿錯藥!”
蕭貴妃卻青鳥絲毫不懷疑,自始至終,她從來沒有審問過青鳥,只是一口咬定,是花似錦故意開瀉藥想要謀害自己!
花似錦這下總算確定了,蕭貴妃與她的侍女青鳥兩個人,真的是故意一唱一和地設了這個局,明擺就是要修理她。
人家既然明擺是來修理她的,當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蕭貴妃瞪了八王爺一眼,“老八,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說花似錦是故意拿錯藥,她就是故意拿錯藥的!”
“母妃,您怎麼可以這樣不問青紅皁白就罰人呢?事情都沒還清楚呢!”八王爺爲花似錦據理力爭。
八王爺越爲花似錦說話,蕭貴妃心裡就痛恨花似錦。
她的兩個兒子,怎麼可以都拜在這個賤人的石榴裙下!她更加容不得花似錦了。
蕭貴妃恨鐵不鋼地瞪着八王爺,忽然大喊一聲:“來人哪,制住八王爺,把花似錦給本宮狠狠地打,三十板子一下不許少!”
蕭貴妃的話音剛落,外頭就奔進來四個太監。
這四個太監走向八王爺,爲首的抱歉地對八王爺說道:“八王爺得罪了。”
說完向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動手!”
太監們便七手八腳地制住了八王爺,把八王爺給控制在一張太師椅上,不讓他亂動。
八王爺氣得大罵:“你們這羣王八糕子,竟然對本王爺動手動腳!”
八王爺的怒罵,那四個太監卻一點都不怕。他們有蕭貴妃撐腰,纔不怕八王爺那毫無威力地謾罵。
那個行刑的太監跑去把那支被八王爺扔掉的板子給撿了回來,又準備給花似錦行刑。
“母妃!”八王爺皺着眉看向蕭貴妃,“您不能這麼做,您不是說花似錦她想謀害您嗎?可是您現在好端端地坐在這裡,而且兒臣看您的氣色還好得很,根本就不像剛剛被謀害過的樣子。”
蕭貴妃眉毛一挑,面色慍怒,“那照你的意思,你母妃我死了,她才能算謀害我?”
八王爺趕緊低頭說:“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蕭貴妃白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蕭貴妃訓斥完八王爺,又回頭咐咐行刑的太監:“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速速給我動手!”
“是!”那個行刑的太監接收到命令,果斷舉起了板子。
只聽得“啪”的一聲,伴隨着“啊”的慘叫聲,花似錦終究還是逃不過捱打的厄運。
“母妃!別打了,三十大板,你會把她給打死的!”八王爺白着臉說。
“打死也是她活該,誰叫她不但勾引你五哥,還來勾引你。”蕭貴妃瞪了八王爺一眼,狠狠地說道。
旁邊一個記錄次數的太監在念道:“三下、四下、五下。”
就在那太監唸到五下的時候。院子裡忽然闖進一個偉岸挺快的身影來。
那身影快速地閃到花似錦的身邊,一手擎住那個行刑太監的手,太監的手中,還高高地舉着那塊行刑的木板。
行刑的太監一擡頭,正好對上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那張臉彷彿有着某種巨大的氣場,讓人忍不住想要跪拜,那太監一哆嗦,脫口而出:“五王爺!”
蕭貴妃吃了一驚,心想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她無非就是想修理一下花似錦而已,卻一會兒老八來打岔,一會兒老五來打岔。
平時倒不見得他們兄弟倆這麼齊地來到她鳳棲宮的,今天爲了一個女兒,他們卻湊齊來了。
花似錦捱了五下板子,屁股上早已痛得要死要活的。
她有氣無力地擡起頭去看趙煊,只見趙煊正在抽掉那個行刑太監手中的板子,然後雙手一掰,硬生生地把那塊木板給斷成兩塊,然後遠遠地扔了出去。
這一來,行刑的太監即使想打花似錦,一時也沒有板子可用了。
“老五!你怎麼也來了?”蕭貴妃對待趙煊,要比對待八王爺多了一份敬畏,她輕易不敢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