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她的掌上明珠,自然是晗月最得她心了。
但她今天,是來打擊花似錦!
“晗月啊,你跟蘭菲一樣,嘴.巴都很甜很得母妃的心。”
話語中,滿滿的是對晗月和蘭菲的疼愛。
花似錦權當沒聽見。
過了一會,蕭貴妃吩咐她的侍女青蓮,“本宮今兒高興,青蓮,你去給五王爺斟杯酒,本宮要跟五王爺飲一杯,自從五王爺娶妻之後,對於本宮這個當孃的,越發冷漠了。”
蕭貴妃一邊說着,一邊瞥了趙煊一眼,“但是,兒大不由娘,所以母妃不怪你。”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傷感。
此時,青蓮已拿着一個銀製的酒壺,給趙煊斟了一杯酒。
蕭貴妃舉起酒杯,衝趙煊說道:“煊兒,來,跟母妃喝一杯吧,母妃祝你幸福。”
趙煊對着蕭貴妃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一瞬之後。
麥蘭菲也舉起杯來,對着趙煊說:“五王爺,來,蘭菲也敬你一杯,祝您跟花似錦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花似錦只覺得麥蘭菲的祝福話裡,似乎帶着一股酸溜溜的言不由衷的意味。
她不由得審視地看了麥蘭菲一眼,只覺得麥蘭菲的眼神,有種奇怪的亢奮。
“好。”趙煊應道,讓青蓮給他又斟了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麥蘭菲又說:“五王爺,我要連敬您三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可要給我這個面子哦。”
“好。”趙煊很爽快,其實他感覺自己欠麥蘭菲一份深情,既然無以回報,那就惟有喝下她敬他的三杯酒了。
趙煊一連喝了三杯酒,不,連同蕭貴妃和他對斟的,一共是四杯了。其他的人見,也跟着紛紛向趙煊敬酒,趙煊也都來者不拒。
花似錦看着這一幕,當她想起來勸他的時候,趙煊已經有些不勝酒量了。
“王爺,您少喝點!”她趕緊勸道。
再有人給他勸酒,她就拿起自己的酒杯,幫他擋了,“我來替他喝吧。”
“那不成不成,我們就要跟老五喝。”那些人嘰嘰喳喳地說道。
趙煊也拉着她坐下來,“坐下,哪有女人替男人擋酒的!”
趙煊喝到第六杯的時候,眼神漸漸有些迷離起來。他忽然坐在那裡,撫着額頭,彷彿有些痛苦的樣子。
蕭貴妃瞥了一眼趙煊,眼露出關切的神情,“青蓮,快扶五王爺到偏房去休息。”
趙煊一副彷彿忍受不了的樣子,任由青蓮和另外一個小宮女攙扶着,到了偏房去休息。
花似錦原想跟着一起去的,結果被蕭貴妃攔了下來。“德王妃,你不用跟着過去,留着這裡跟大家一起樂呵樂呵吧,煊兒喝得微醺,本宮自會派人照顧他的。”
花似錦心想,誰要留在這裡跟你樂呵樂呵,我留下來很不自在,根本就不樂呵好嗎?
但是,蕭貴妃都這麼說了,她沒有理由非要離開家宴現場,否則就是對蕭貴妃這個壽星的不敬。
她於是只好留了下來。
過了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麥蘭菲忽然起身,悄悄地離開了。
花似錦正好看見麥蘭菲離開,心下好生羨慕她,可以悄悄地離開。她作爲德王妃,想要好好地離開根本不可能。
家宴繼續進行着,直到尾聲的時候。花似錦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同蕭貴妃說:“母妃,臣妾想去看一看五王爺。”
“嗯,你去吧!”蕭貴妃點點頭。“讓青蓮帶你去。”
於是花似錦在青蓮的帶領下,來到了趙煊所在的偏房。
“到了,王妃,就是這裡。”青蓮邊說,邊推開門進去。
青蓮走在前面,當她走進房裡的時候,她啊的一聲驚叫,捂住了嘴.巴。
花似錦被青蓮嚇了一大跳,“怎麼了?”
然後她擡頭,順着青蓮的視線看去,心臟彷彿驟然停止了跳動。
只見偏房裡的臥榻上,趙煊和麥蘭菲兩個人,正渾身赤條條一絲不掛地睡在一起,趙煊正抱着麥蘭菲,在她的臉上親了親。
此情此景,讓有情感潔癖的花似錦,胃裡一陣翻騰,感覺太噁心了!
特麼的這對狗男女!
花似錦憤怒地想,趙煊假借微醺頭疼,卻原來是躲到這偏房裡來跟麥蘭菲亂搞!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牀上那兩個人望了過來。
趙煊一見到花似錦,驀地放開麥蘭菲,他撫着頭疼欲裂的腦袋,表情極其痛苦,“怎麼回事,花似錦你不是躺在牀上麼?怎麼又有一個你站在那裡?”
花似錦勃然大怒,什麼渣男!被逮個正着之後,竟然裝起瘋賣起傻來了。
她沒有衝上前去揍那一對姦夫****,而是一轉身,跑了。對於姦夫****,她懶得理會,一跑了之。
“花似錦——”趙煊彷彿忽然醒了過來似的,連忙喊她。
但是花似錦此時此刻已經氣瘋了。她根本就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麥蘭菲眯着美麗的大眼睛,看着憤然離去的花似錦,嘴角扯出一絲得瑟的笑意來。她被趙煊輕薄的戲碼,已經完美地在花似錦面前上演過了。
趙煊必須要對她負責!這一來,誰也阻擋不了她擠進德王府的腳步。她不介意當側妃的。側妃都當上了,正妃還會遠嗎?
趙煊見花似錦跑了。他閉着眼睛晃了晃頭,這才終於看清了,原來跟他在牀上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花似錦,而是麥蘭菲!
他不敢相信,再次閉着眼睛晃了晃腦袋。牀上的女人仍然是麥蘭菲。
那麼,剛纔氣得跑掉的那個花似錦,纔是真的花似錦,而不是他幻覺中的花似錦。
趙煊皺着眉,怒瞪着麥蘭菲,“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麥蘭菲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她眼中蓄着眼淚,泫然欲泣,“人家只是過來看看五王爺酒醒了沒有,結果五王爺二話不說,就把人家往牀上按,還脫光了人家的衣服,還對人家做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還……”
“住嘴,別說了!”趙煊冷冷地說道,這才發現,自己和麥蘭菲,身上幾乎不着寸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