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盈老老實實的站在白沉星爲她佈置的陣法之中,有些驚駭的看着外面的打鬥。Ш Ш Ш .
真真是稱得上驚天動地。
蘇恨天與毒叟鬥法,比拼的是念力,是幻境之中的強弱,他們的戰鬥更加虛無縹緲,‘肉’眼無法細察,在結果出來之前,‘弄’出的動靜也極其有限。
而白沉星和白老這邊的戰鬥,相比而言,就更加驚心動魄一些。
天地間的靈氣被兩人隨意‘操’控,身側的房屋在靈力的傾軋下化爲土堆,粗壯高大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地上的沙土都硬生生的被掀了一層,‘裸’‘露’出了龜裂的大地。
白老的一舉一動很有韻味,也很刁鑽,白沉星一開始都知道自己不是全盛狀態,根本就沒想過要勝過對方,他只是一味的守,拖時間。
這裡製造出如此大的動靜,想必很多人都發現這裡不對了。
白老與白沉星戰,原本的戰意,在兩人的對峙中慢慢的消散了一些,因爲白沉星非常滑,總讓他的強大招式落空,他戰意熊熊,想要跟白沉星酣暢淋漓的戰一場,偏生白沉星只是閃避避戰,讓白老越大心情越浮躁,狀態越糟糕,在煩躁之餘,那原本升到鼎盛時期的戰意也在不經意間消散了。
這便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大荒丞相白沉星最擅長謀算,對人的心理把握的頗爲‘精’準,在有限的時間內,極爲粗略的計算了下敵我雙方的優劣,便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白老也不是個蠢貨。
‘交’手數百回合之後,他便發現白沉星拖時間的意圖了。
他有些憤怒,但白沉星的速度跟他相當,他雖然能對白沉星身上‘弄’些小傷,但並不能跟重創白沉星,於是便決定用最強大的招式,速戰速決,若是拿不下白沉星,便啓動第二方案。
畢竟,雖然大家現在都還不知道大荒蘇恨天,白沉星,戚長風這三個強大的男人到底師從何處,但是世人對這三個男人的評價一向都極其的高,所以任何人都從來不敢小瞧他們一份。
白老手中爆‘射’出數道白‘色’的絲線,那些絲線微微有些扭曲,在陣法之內的蘇輕盈看的很清楚,被那些絲線碰到的任何事物,都像是被利刃切割了一樣留下一道白痕,待白線過去之後,白痕所在之處便化爲粉塵。
而那些白線非常的密集,宛若觸手一般,鋒利的像是連空氣都能切割一樣,正探向白沉星。
蘇輕盈‘胸’腔內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睜的大大的,幾乎要驚呼出聲,但又怕自己的驚呼會讓白沉星分心,便只能張嘴緊緊的咬住自己的拳頭。
沒有哪一刻,讓她比此時更恨自己的弱小。
蘇恨天在戰鬥,白沉星也在戰鬥,只有她,除了觀看什麼都做不到……
如果可以,她多想與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白沉星骨骼分明的手指間有一把泛着冷光的白‘玉’骨扇悄無聲息的出現,被白沉星拋到空中,原本只有兩個巴掌那麼大的白‘玉’骨扇飛快的在空中旋轉,變大,在它變大的同時,被它籠罩的天空下像是下起了扇雨一樣,數把相同模樣的白‘玉’骨扇憑空出現,與最大的骨扇一起旋轉。
不過是瞬息之間,白沉星四周,數十尺之內,便有數百把泛着‘乳’白‘色’光澤的白‘玉’骨扇在旋轉,像是漂浮在空中的光球一樣,極其的美麗。
正在此時,白老的白線也到了。
只聽‘咔嚓咔嚓’刺耳的聲音響起,那些骨扇彷彿比白線更加堅韌,之前利的似乎是連空氣都能切割的白線,竟然被旋轉的白‘玉’骨扇緊緊纏住,無法再前進半分。
白老大喝一聲,白線暴漲。
白沉星眉心緊擰,衣袖一揮,一股強大的靈力籠罩上白‘玉’骨扇,無數小的骨扇飛往上空最大的骨扇邊緣,‘咔咔咔’的像是被組裝的零件一樣,數把小的白‘玉’骨扇自動鑲嵌在最大的扇面上,瞬間便組成了一個新的,幾乎有數十丈的超巨型白‘玉’骨扇,而先前的白線,也被鑲嵌在組裝後的超巨型骨扇內。
白老面‘色’一白,嘴角溢出一縷血絲,看着白沉星的眼神驚疑不定,心裡終於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很難收服這個男人。
他們碧空島一向惜才,連挽紅那般有一丁點用處的,他家少主都吸收了,更別說是蘇恨天白沉星這樣的高手,所以從一開始,他們要的就不是殺掉蘇恨天和白沉星,而是想要打破他們的心神,然後用島中秘法控制他們。
可惜,那個蘇恨天出乎意料的強都不說了。
這個之前受過傷的白沉星竟然也道心極其堅固,沒有一絲縫隙。
他以一己之力,根本就制不住白沉星。
他不得不想其他辦法。
回想之前的情形,白沉星似乎很是在意那陣法中的‘女’子,那麼,他可以利用一下那個‘女’子。
想到這裡,白老收回白線,在挽紅和夏景雲兩人肩上連拍兩掌,之前被白沉星束縛在原地的兩人立即能動彈了,他們之前因爲動彈不得也躲不開,被白老和白沉星的戰鬥‘波’及,身上多了許多傷,非常狼狽。
白老對挽紅道:“速回胭脂樓。”
下一刻,朝着白沉星虛晃一招,在白沉星做出應對之策時,疾飛到蘇輕盈身前,早先就準備好的最強一擊落到陣法之上,空氣一陣顫抖,陣法便破碎了,白老抓起蘇輕盈的衣領,如展翅大鵬一般,飛快的化作一道流光遁往遠方。
陣法之所以能被白老一擊擊破,除了白老付出了極大代價之外,還有一點是白沉星消耗過大,連帶他設的陣法都弱了幾分。
他見蘇輕盈被帶走,俊秀風雅的面龐一陣泛白,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追過去,他捂住‘胸’口,緩緩的收了空中的白‘玉’骨扇之後才無法再忍的吐了一口鮮血,‘豔’紅的血跡染在他‘脣’邊和愈發慘白的臉龐上莫名的多了一絲妖異之‘色’。
他伸手緩緩的抹去‘脣’邊的血,目光‘陰’沉冷厲,虛空向前走了幾步,便從攝政王府中消失了。
先前白老對挽紅說回胭脂樓,他聽的很清楚。
即使明知胭脂樓中可能會有比那位白老更厲害的人物在等着他,他也不得不去因爲她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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