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從樓上急匆匆下來,安瑞還捂着肚子哎喲哎喲地叫着,林姐不疑有他,給安瑞倒了一杯水,又從藥瓶裡倒出一顆藥遞給了安瑞。
“安小姐,現在好一點沒有?”林姐小心地看着安瑞。
安瑞就着水把藥喝了下去,臉上的痛苦慢慢地消失不見,最後她長吁一聲倒在沙發上,對着林姐歉意一笑,“林姐,嚇壞你了吧?我沒事了,你去忙你的。”
林姐擔心地看着安瑞,看到安瑞真的像沒事一樣,這才放心了,對安瑞點點頭,叮囑了幾句,又開始忙自己的了。
安瑞在沙發上又坐了一小會兒,這才起身慢慢地向外走去,隨手把林姐放在茶几上的那瓶藥拿上裝進包包裡,不經意間那瓶藥上的標籤上面寫着維生素b。
車上,安瑞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定了定心神,從口袋裡掏出剛剛從林姐那裡弄來的鼠藥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很久以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決心一樣,毫不猶豫地從車上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把鼠藥全部倒了進去,使勁地搖了搖了,接着又抽出一片紙巾,擦掉上面所有的痕跡。
等做完這一切,安瑞的身上已經軟的沒有了一絲力氣,爬在方向盤上半天一動也不動。
許久,安瑞終於動了,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臉上一片狠厲,她擰開鑰匙發動車子,腳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快速向外面駛去。
十一點整,星悅廣場。
安瑞手裡提着一瓶水坐在噴泉池邊漫不經心地看着周圍的人。程鵬陽沒有出現,就連程鵬陽的父母也不見蹤影。安瑞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心裡微微有些發慌,握瓶子的手緊了緊,手心裡全是汗。
安寧的心裡開始有些發慌,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的心就開始顫抖,心裡又開始猶豫起來。
她不止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做還是不做呢?安寧有些恍惚。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靜靜地停在路邊,黃明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圍的一切,與安瑞一樣,他好像也在找什麼人,當然那個人就是程鵬陽。他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這纔打開車門讓人陪着程鵬陽的父母一同走下車向噴池邊上安瑞的方向走去。
廣場上一片還是往常一樣的熱鬧,小孩子們在嬉戲玩耍,少男少女們坐在角落裡談情說家,一切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程鵬陽的父母在安瑞面前站定,他們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子,不明白爲什麼他們會帶他們來見這個女孩子。
安瑞擡眼看着眼前的人,心裡涌出一絲愧疚來。
“叔叔,阿姨,你們還好嗎?”安瑞難過地問道。
程鵬陽的父母沒有見過安瑞,看到安瑞兩人驀地一怔,眼中閃着疑問,“姑娘,請問你是誰?”程爸爸問道。
“我是鵬陽的大學同學。”安瑞看着到程爸程媽滿頭花白的頭髮,再看看佈滿滄桑和擔心受怕的臉,心裡快速地閃過一絲惻隱之心和一絲猶豫。
程鵬陽是他們唯一的兒子,這輩子的依靠,如果程鵬陽也沒有了,他們兩個老人該怎麼辦?
安瑞的良心在這一刻觸動了。
但是,這個念頭瞬間閃過。安瑞剎那間又想到了自己。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如果程鵬陽還活着,就是對她最大的威脅,如果他被邵華找到的話,她纔是世上最倒黴的那個人,她會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就是午夜的灰姑娘,當午夜的鐘聲一過,她又將被打回原形,甚至有可能屍存無骨。
安瑞想到這裡,那絲猶豫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媽媽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帶着哭腔看着安瑞,問道:“姑娘,你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嗎?鵬陽去哪裡了?他到底犯了什麼事?爲什麼他們要找他?姑娘,如果你看到鵬陽,你告訴他,千萬不要回來。”
程爸爸的臉上也是一片苦楚。
這對老實的夫婦,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充滿了惶然和恐懼,他們一方面想見程鵬陽,另一方面又不想程鵬陽出現。這對夫婦活在矛盾和痛苦之中。
廣場還是一切如舊。
這時有一個乞丐爬在一塊木板上慢慢地向這裡滑行,腰以下蓋了一條髒亂的毛毯,伸着手向人們乞討。
安瑞的眼角瞟到了這個乞丐,心突地咯噔了一下,心臟的位置開始不規則地狂跳。
乞丐慢慢地向這裡滑行。
“走開。”黃明手下的一個小弟,一臉嫌惡地喝道,試圖讓乞丐離開。
乞丐好像被嚇倒了,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想要離開,可是又不捨得,他驚懼地看了一眼前的人,最終還是向程爸和程媽滑去。
“行行了,可憐可憐我,給一點吧!”乞丐向安瑞和程爸程媽伸出手裡的鉢子,鉢子裡面放了幾張一元,五角的,還有一角的零鈔。
安瑞順手把手裡一瓶水遞到了乞丐的鉢子裡,又從包裡掏出一張十元的零鈔放了進去。程爸和程媽看着乞丐可憐,一人從口袋裡掏出十元錢放在乞丐的鉢子裡。
乞丐十分的激動,淚水從眼裡滑了出來,在臉上衝出一道小溝出來,他的嘴裡不住地說道:“謝謝你們,好人有好報,你們一定會一生平安的。”
程爸和程媽同時嘆了一口氣。他們一生平安已經無所謂了,現在他們不求別的,只求程鵬陽平安無事便已經足矣。
乞丐的嘴裡一邊說着感謝的話,一邊向程爸和程媽不住地磕頭,隨後慢慢地向旁處滑行,繼續向旁人乞討。
忽地,程媽媽盯着着乞丐看着,心裡涌出一股異樣來,她用胳膊捅了捅程爸,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說道:“他爸,你有沒有發現剛剛那個乞丐有點像咱們的鵬陽?”
程爸的視線向乞丐投去,這一看不打緊,他的心裡猛地揪了起來,果然如程媽所說,這個乞丐真的有點像程鵬陽。
恰在此時,乞丐突然轉回了頭,看到程爸程媽的目光向這邊投來,乞丐舉了舉手中的鉢子對着程爺和程媽嘿嘿地笑了一聲,露出裡面光禿禿黑洞洞的牙牀。
程爸和程媽的眼淚頓時就要流下來了。
這不是他們的鵬陽又是誰?
程媽媽捂着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他們可憐的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又對他這麼殘忍?竟然拔光他嘴裡的全部牙齒。
程爸把程媽媽摟在懷中,老兩口傷心地抱在一起。他們心如刀割,日思夜想,牽腸掛肚的兒子就在眼前,他們多想撲上去抱着兒子大哭一場。
但是,他們不能這樣做。別看廣場上一片平靜,可是他們的心裡明白,這裡充滿了太多的危險,現在不但警方在尋找鵬陽,聽看守他們的人講,外面至少有兩班人都在找他。
到底他做了什麼事情?程爸程媽眼睜睜地看着兒子受苦卻無能爲力,他們活到這把歲數了,他們寧願自己去死,寧願一切的不幸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也不願看到程鵬陽現在這個情況,這比殺了他們老兩口還讓他們難受,這是在拿着刀子狠狠地剜他們的心啊!
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黃明過來請程爸和程媽離開。
程爸和程媽心裡雖然有些不捨,但是又不敢表露的太明顯,老兩口只得互相攙扶着一起慢慢離開。在心裡默默地希望程鵬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個劫。
安瑞看着程爸和程媽蹣跚的腳步和滄桑微駝的背影,心裡不由得一酸,有一瞬間她後悔了,她衝動地想要從乞丐的手裡把那瓶水拿回來,扔得越遠越好。
但是?
安瑞突然感到身上一陣的無力感,靜靜地坐地噴池上一動也不動,很久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離開。
程鵬陽遠遠地看到自己的父母,他忍不住想要哭出來,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跪在他們的面前請求他們的原諒,是他不孝,讓他們二老爲他擔心,爲他受苦了。
但是他不能。
因爲他發現在這周圍,至少有兩拔人在監視着他們,只要他一出現,立刻就會人抓住。一想到安少狠厲的手段,還邵華對付的人毒辣,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他真的是不想再經歷了。
程鵬陽趴在小車上慢慢地向前滑行,慢慢地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一切都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廣場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在一個無人偏靜的小巷子裡,程鵬陽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從車子爬了起來,把鉢子裡的那兩張十元紙幣緊緊地攥在手心,像一個孩子似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臉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在頭頂上明晃晃地高掛着,初秋的中午溫度還是很高,中午的太陽依舊炙烤着大地。程鵬陽哭累了,哭渴了,隨手拿着鉢子中的那瓶水擰開,二話不說咕咚咕咚大瓶水瞬間就進了肚子。
程鵬陽抹了抹嘴巴,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擦了擦一把眼淚,把剩下的水瓶隨手扔在地上,向着小巷外走去。
大約十分鐘以後,在城市的街頭,有一個人突然手捂着肚子倒在鬧市中,痛苦地在上打着滾,嘴裡發出痛苦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呻吟聲,行人紛紛圍了上來,他們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壞了,也有膽大的人趕緊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和120,幾分鐘以後,警車和救護車同時到達,但是,倒在地上的人卻沒有了呼吸,嘴裡鼻子裡向外滲着鮮血。
安瑞回到家中一直心神不寧,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機裡的卡抽了出來扔進馬桶沖走了。但是她的心裡卻一直忐忑不安。因爲她發現她犯一個致命的錯誤,她居然忘了程鵬陽的手機,如果程鵬陽的手機戴在身上,被警察發現,如果程鵬陽沒有把短信刪掉,警察一定會發現在到她的頭上,到時邵華一定也會知道她和程鵬陽在聯繫,她要怎麼向邵華解釋這?
怎麼辦?安瑞着急得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心裡一片矛盾,一方面她希望程鵬陽死,一方面又希望程鵬陽沒喝那杯水,一時之間跟丟了魂一樣,六神無主。
醫院裡經過一番搶救,最終程鵬陽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醫生摘下口罩對着警察搖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中毒太深,我們也無回天乏術之力,不過剛剛我們在搶救的時候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此人生前受過嚴重的傷害,身上多個地方受傷,牙齒屬於不正常的脫落,一看就是知道生前受過非人的虐害。”
120警察一聽這事立刻感到事態嚴重,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這極有可能是蓄意的謀殺,他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市刑警大隊的電話,十分鐘以後,刑警隊的人急匆匆的趕了出來,拉上程鵬陽的屍體又快速地離開了。
安少今天一整天臉上都是笑眯眯的,這讓陸塵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甚至懷疑安少是不是吃錯藥了。
“安少,我們是不是要去醫院一趟?”陸塵小心翼翼地問道。
“醫院?老子好好的爲什麼要去醫院?”安少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着陸塵,“你要是有病你就去吃藥去。”
陸塵苦笑,真想大聲說出來,安少你纔是應該去醫院看病的那個人好不好?
但是他不敢,生怕說出來以後,那要進醫院的人就是他了。
“王主任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安少心情大好,手指在辦公桌上有節奏的輕敲,人,依舊沒有形象吊兒浪當地雙腿交疊放在桌子上。
一提起這事陸塵一臉的慚愧,低着頭不敢看向安少。
“說啊!啞巴了?”安少瞪了一眼陸塵。
“辦砸了。”陸塵囁嚅地說道。
“哦——,說說是怎麼辦砸的?”安少拉長聲調嘴裡發出一聲怪叫。
陸塵的聲音更低了,他把昨天晚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向安少做了彙報。
話音剛落,安少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一下子砸在陸塵的身上,罵道:“廢物,完全就是一個廢物。跟他客氣什麼?直接扒光衣服扔進女人堆裡擺幾個姿勢拍幾張照不就完成了?”
陸塵頭上一臉的黑線,安少你這樣做爲免實在是太驚悚了吧!
不過,這倒是一個完全不錯的方法,效率高,成事快,是一個值得一試的好法子。
“安少,今天在約他出來一趟,一定會把事情給辦妥的。”陸塵信心滿滿地說道。
安少又是本文件夾砸在他的身上。
“你是豬腦子是不是?他現在已經對我們起了警備之心了,你還能把他再約出來?再說了,明天就要去競標了,今天還來得及嗎?趕緊給爺滾,爺看着你就眼疼。”安少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掉了,不耐煩地衝着陸塵揮了揮手。
陸塵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把掉在地上的文件夾撿起來,灰溜溜地走了。
黃明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一臉的凝重。
“這是什麼表情,死了爹還是死娘了?”安少一看黃明的臉色,又不愉快了。
黃明老老實實地回答:“安少,我爹孃早就死了。”
安少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他孃的,這都是他的好手下,一個個的這智商夠用嗎?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裡影響老子的心情。”安少抓起陸塵剛剛撿起放在辦公桌子的文件夾,砸在了黃明的身上,可憐的文件夾又一次華麗麗地掉在地上。
黃明的身體一動也不動,任由文件夾砸在身上,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剛得到消息,程鵬陽死了。”
“哦!”安少的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意外,問道:“怎麼死的?”
“中毒。”黃明回答道。
“中毒?”安少的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手指又在桌上輕敲,現在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呵呵!
“現在這個社會每天都在死人,死個把人沒什麼稀罕的。不值得大驚小怪,讓我們的弟兄們都回來,今天晚上安排一下,這段時間兄弟們辛苦了,今天晚上出去好好放鬆一下。”安少對黃明吩咐,隨後揮了揮讓他離開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安少一個人了。
安少的臉上有着少有的凝重,拿出手機在手裡把玩了一下,然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安瑞接到電話時嚇了一大跳,一看是安少的,心裡越發緊張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安瑞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按了接聽鍵。
“安少,有事嗎?”安瑞問道。
“這事是你乾的吧?”安少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對她說道。
安瑞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她故意裝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語氣對安少說道:“安少,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聽不懂?呵呵,你的姦夫死了,最高興的人莫過於你了,你會不知道?”安少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死了?果然是死了嗎?安瑞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反應,心裡有些難過,有些傷感,但更多的是釋然。
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一直壓在安瑞身上的那塊大石頭一下子落了下來。安瑞的心裡有着說不出來的輕鬆。
“安少,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從上次程鵬陽和我聯繫過後,就再也沒有聯繫我了,他是怎麼死的我根本不知道。”安瑞對安少說道。
“你當老子是那麼好糊弄的?是不是你做的你比誰都清楚,老子今天把給說了,要做就給爺們做得利索一點,你要是留了什麼尾巴讓安家跟你一起丟臉,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安少冷冷地哼一聲,“啪”的一聲把手機給掛了。
安瑞的心一下子又陷入恐慌之中,她又想到了程鵬陽的手機,雖然她把卡丟了,但是萬一警察查到她的頭上,她該怎麼辦呢?
安瑞剛剛落下來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心情有些沉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晏晨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在飛揚,一想到安少那可愛的樣子,她的心裡開始冒粉泡泡,這個彆扭的傢伙,晏晨忍不住又是一笑。
“晏小姐。”一道溫潤的聲音從晏晨的身後傳來,晏晨轉過臉一看,詩子齊的笑臉就撞進了眼裡。
“詩醫生,是你啊!真的很巧。”晏晨有些意外,沒想到會在商場遇見詩子齊,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一個人嗎?”詩子齊微笑看着晏晨。
“是,詩醫生也是一個人?”晏晨的視線在詩子齊的身後看了看。
“不是,我是陪我媽媽過來的。她在那邊看衣服。”詩子齊無奈朝那邊看了一眼。
晏晨輕笑,眼裡一片明瞭,身爲女人,她當然知道詩子齊的無奈了。
“晏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那邊有咖啡廳,我們去坐一會兒好嗎?我今天陪我媽媽都轉了一天了。”詩子齊頗爲無奈地說道,一直微笑的臉上有些疲憊,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女人會對逛街有那麼興奮?樂不知疲,逛了一家又一家,衣服試了一件又一件,但是東西卻沒見買。
“好啊!正好我也累了。”晏晨一口答應。
詩子齊給她的感覺很好,說像鄰家的大哥哥,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沐春風,身心都有一陣說不出來的舒暢。
晏晨一邊說笑着一邊和詩子齊向咖啡廳走去。
安寧遠遠地就看到前面那兩個人的背影很熟悉。她緊走了幾步,不禁樂了,這世界真是小呢!逛個街居然能碰到晏晨和詩子齊。
看到晏晨和詩子齊親熱地說笑,安寧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討厭看到詩子齊和晏晨在一起,她有一種衝動,想直直地衝過去,把晏晨和詩子齊分開。
安寧突然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她明明知道晏晨和詩子齊之間什麼也沒有,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可是爲什麼會生出這種念頭來?安寧一時之間有些糊塗了,愣在原地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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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多,再一次向讀者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