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那邊的圖書管理員已經跟我成了熟人,每次借書時,總是一臉傾佩:“美女,你這看書的速度,簡直就是學習機啊!”
我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不是我一個人看,其實是我……是我男朋友,他很喜歡學習。”
站在一旁的楚南棠挑眉,低語:“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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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校園裡,也有許多情侶出雙入對,用楚南棠的話說,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甚是醒目。
我當即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你不是常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嗎?你這麼看着別人做什麼?”
他笑笑:“學習學習,新的風氣。”
突然有種,想把他送回山溝溝裡的衝動,我如謫仙般清高無暇的楚先生,越來越墮落了。
等學業穩定下來,適應了大學生活後,也已過去了大半年了,我尋思着是不是該找個工作?
“找工作?”楚南棠從書裡擡起頭來:“夫人想找什麼工作?”
我抿了抿脣說:“還欠小白很多錢,得找工作還錢吶。而且這才第一個學期,也沒有經濟來源。”
“是這樣麼?”楚南棠恍然大悟。
我抹了把冷汗,到底還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竟然從來沒有考慮過錢的問題。
“嗯,現在學業也不是很忙,擠出時間打一份工,也挺好的。”
“這樣不是很累?”楚南棠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詢問。
“累是累了點兒,但也很充實。”
“如果是爲了充實,我自然是不會阻攔夫人去做的。但若是爲了生計,那確實沒必要。我的錢也是夫人的,拿去用便是了。”
自尊上有些過意不去:“這樣不勞而獲,良心不安。”
“哪裡談得上‘不勞而獲’?把你給我,我把一切都給你,那自然是你的。”
他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蠱惑,我只覺臉上一熱,推開了他些許。
他低笑了聲:“至於欠小白的錢,不用還了。”
“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我可沒收他一分學費。”他說得理說當然。
次日上完課回來,楚南棠應該是和小白提了錢的事情,小白率先開口說:“祖師奶奶。不要跟我白憶情談錢的事情,那不是太俗氣了?放心吧,這麼便宜的學費,我很知足的!”
楚南棠點了下頭,第一次對小白讚賞道:“朽木可雕也。”
說完,白憶情討好的湊近楚南棠:“祖師爺爺,那個什麼陣,要不今天就教教我吧?”
“什麼陣?”楚南棠想了想,衝他狡黠一笑:“等你把名字想出來,再來找我。”
“不是……這個……”白憶情耷拉着腦袋欲哭無淚:“祖師爺爺,你又坑我!”
可能是看小白被坑的次數多了。我實在有些不忍,提醒了句:“七步乾坤鎖魂陣。”
白憶情興奮一擊掌:“對!七步乾坤鎖魂陣!!祖師爺爺,我想起來了……”
洗完澡,只見楚南棠悠然的坐在琴案上,撫一曲高山流水。
燃的香爐青煙嫋嫋而上,他一臉沉醉其中,閉目傾聽,身置一片青山綠水之中,飛流瀑布,潺潺延綿,意境十足。
聽完這曲高山流水。彷彿整個人的靈魂被洗滌了一遍,身心舒暢。他收了勢,輕輕壓住琴絃,深吸了口氣,拿過玉條兒,撥了撥香爐裡的香料。
轉頭衝我淺淺一笑,眉目如畫,讓人心魂盪漾,一個男人生得這樣好看,活着時豈不禍亂人間?
我狠抽了口氣,匆忙收回視線。身子有些發熱,拉過被子假裝睡下。
竟不知什麼時候,他鑽被窩鑽出了技巧。
“夫人……”耳畔突然傳來他低聲叫喚,我嚇了一大跳,轉頭時,正迎上他璀璨如星辰的眼眸。
悄悄嚥了咽口水,伸手去推他:“你,你下去。”
“下哪兒去?”他順勢握過我的手,傾身壓上:“夫人,漫漫長夜,我們做點兒有趣的事情?”
他表情認真嚴肅,我竟不知怎麼拒絕,見我遲疑,他也沒有強來。
“夫人不想麼?”
這一問,我一時慌了神,怔忡的盯着他:“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想了想,長嘆了口氣,翻身躺在了一側,閉目道:“那睡覺,夫人好夢。”
“誒……”我擰眉打量着他,心裡又有些惆悵。也不是不可以啊,這種事情難免第一次會羞澀,他平常不是很強勢?
又不是真的,拒絕他,竟然這麼聽話的當真了。
“那睡覺!”
那一晚,我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竟夢到了在沈家別墅裡的那些事情,驚叫着嫤之的名字醒了過來。
“夫人,做噩夢了?”
楚南棠給我擦了擦滿頭的冷汗,此時窗外還灰濛濛的,我喘了幾口氣,擁過楚南棠,靠在他懷裡說:“不知道嫤之好不好?”
“夫人將心放寬,每個人都有命數,你阻止不了,也干涉不了,她自有她的造化。”
“我哪能不擔心?南棠,我就兩個親人,我不想失去她們。”
“我不是你的親人麼?”他吃味的反問了句。
我抑頭笑看着他:“你,是我的愛人。”
他一臉嚴肅,低頭吻了吻我的脣,擱在腰間的手越發的緊,他伏首在我頸窩,氣息有些粗重。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不是小女孩,是小女人!”
語氣裡帶了些威脅與隱忍,我擡手輕輕抱住了他:“有什麼區別?”
他無奈的說道:“區別在於,以前看到你,覺得你天真可愛,抱在懷裡沒有什麼想法。可是現在我每次看你,就感覺你無時無刻不在誘惑着我。卻看得到,吃不着。”
誰叫你平時看着也有不正經的時候,骨子裡卻這麼君子?我就偏不說,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我輕輕推開了他:“醒了睡不着,我先起牀了。”
他又長嘆了口氣。認識他這幾年,過去嘆的氣,都沒這兩天的多。
“好吧,我這幾天有些忙,不陪夫人陪讀了。”
我失笑:“嗯。”
說起來,楚南棠這大半年,偶爾幫忙驅驅鬼,在家裡也是閒得很,撫撫琴,看看書,聽聽音樂。偶爾畫畫寫字,不知道他要開始忙什麼?
學校裡的生活很愜意,只不過還和高中時一樣,和同學之間的關係不好也不壞。
平時楚南棠都會陪着我上課學習,今天突然不在身邊,總是不由得往旁邊看,很不習慣。
“嗨,同學。”
收拾完課本正準備回去時,一女生攔在了我跟前。
“你,你好。有事兒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身材很正點?非常適合穿旗袍?”
“呃。沒有。”
那女生自來熟的拉過我說:“我們服裝設計部,正好想弄一個旗袍show,正缺像你這樣的模特兒,有沒有興趣?”
“我,我平時有些忙,不好意思啊。”
“誒,同學,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就幫幫忙好不?”
經不住她連番哀求與軟磨硬泡,我長嘆了口氣:“好吧,但我真沒做過什麼模特,如果不行的話,還是得去找別人。”
“沒問題!!”
這女生叫尹珍珍,長得很秀氣可愛,與她站一起,我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
“張同學,你有多高啊?”
“一米六八。”
“這麼高!穿高跟鞋正好啊。”尹珍珍長嘆了口氣,滿是羨慕的說:“我能長得像你這麼高就好了。”
我失笑:“你這樣也挺可愛的。”
“是吧?就那些臭男生沒眼光!”
尹珍珍將我帶到他們服裝設計部,沒想到還有幾個帥哥,還有四五個女生,也挺有氣質的。
尹珍珍熱情的將我介紹給了他們。幾人擡頭匆匆看了我一眼,繼續忙着手中的工作。
“我說尹珍珍同學,你是瞎了還是聾了?”其中一個留着捲毛的男生擡頭打量着我說:“模特,就要有氣質的,sex的。”
“打扮打扮一下總是可以的嘛,而且時間這麼短暫,很難找到人的。”
“如果能請到校花就好了,肯定會有很多很多人來看咱們的show!”
“你做夢吧?校花會理咱們?”
“也不是不可以咯,就看咱們傅大校草表個態,人校花不還屁顛屁顛的趕過來了?”
其中長得最帥的男人瞪了他們幾眼:“你們再拿這事兒說,小心我翻臉!”
於是所有人緊抿着嘴,默默趕着手裡的工。
說實話,把我找過來的是他們,現在說着風涼話的又是他們,雖然沒怎麼在意,但心裡還是會有些不高興。
正準備轉身要走時,突然那傅大校草一臉微笑的上前道:“同學,你先坐,我去倒杯水給你。”
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一邊笑着道:“最近太忙了,這些傢伙火氣重,你別在意。”
我接過他遞來的水,道了聲謝。
他握了握手,做了個自我介紹:“傅井哲,請問你名字……”
“張靈笙。”
“靈笙?很特別,聽着有點像舊時候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奶奶給取的,難免會顯得有年代感。
“你身高可以的,穿上高跟鞋,就正好了。”傅井哲打量了我一眼。
傅井哲這人很溫柔,感覺他溫柔起來的時候,又有點像楚南棠,所以對他多了點好感。
“靈笙,這件旗袍我覺得很適合你,可以試一試嗎?”
當傅井哲將其中一件紅絲質長擺旗袍遞到我跟前時,引起一陣陣驚歎。
我正猶豫着接過來時,其中一個女孩兒衝出來,將旗袍奪了過去:“這可是走秀壓軸的,她這種怎麼能穿?”
“她怎麼不能穿?而且也只是試試,如果合適呢?”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傅井哲深吸了口氣:“她不行,誰行?”
“安琪啊,再不然舞蹈系的鄭大美人,都比她強。她哪裡好了,渾身上下,土到不行!”
我緊了緊揹包帶子,撇了下嘴:“那個,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其實找模特這種事情,還是先商量好,會比較好一點。”
回去的時候,肚子裡還是憋了一小撮火苗。把我叫過去,居然還當着我的面,說我土?!
連灌了幾杯水,才順暢了些。
此時只見白憶情與楚南棠從門外走了進來,楚南棠一眼就瞧出來我有些不對勁兒。
“夫人心情似乎不太好?”
“沒什麼。碰到幾個不可理喻的人。”
楚南棠感嘆了聲:“連夫人都說不可理喻,那定是真的胡攪蠻纏的。”
我拉了拉身上普通的t恤,艱難的開口問了句:“我真的很土嗎?”
楚南棠訝然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夫人何出此言?”
我將今天遇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楚南棠失笑:“原來如此,美人在骨不在皮,一些俗眼,又哪能看到夫人的好?”心臟在那一瞬跳動得有些無法自控,我暗自深吸了幾口氣,凝視着他移不開視線。
“楚先生,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楚南棠表情僵了僵,隨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滿滿都是你了。”
我靠近了他的懷裡,緊擁過了他:“說來也慚愧,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可能就喜歡上你了。”
楚南棠失笑:“那時候應該只是單純的喜歡,並非男女之間的愛情。”
“不是的,那種悸動,只是在看到你的時候纔會有。但是當時並不太明白,爲什麼第一眼的時候,會那樣喜歡一個人?會想要永遠看着那個人?會想一直一直就這樣跟在他的身邊。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就是愛情。”
“夫人。”
“嗯?”
楚南棠笑問,眼神卻無比的認真:“我想吻你,可否?”那天晚上,我主動去書房找他談話,他很驚訝。
“怎麼還沒睡?”
“沈先生,我們談談吧。”
沈秋水放下手中的文件,一臉嚴肅,問:“談什麼?”
“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些空間。”
“你是說我沒有給你空間?”
“可我並不想做你的傀儡娃娃,像對待嫤之那樣對我就好!太多的關愛,讓我無法呼吸。”
沈秋水騰身而起,衝過來扣過我的雙肩,眸光裡的冷意讓我顫抖。
“你只是想要離開我,對嗎?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卻不需要,對嗎?嫤之又怎麼能跟你比?她的存在,只是因爲你!不然她活着一點意義都沒有!”
“沈先生,我覺得很痛苦,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究竟是哪裡讓你值得這樣?”
沈秋水脫力的放開緊扣着我雙肩的手,輕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彌補你,不想看歷史在我們身上重演。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想過害你。”“楚公子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這個問題楚南棠懵了好一會兒,眉角微挑,轉頭看向了我。
那一瞬,我的心漏掉了一拍,他,他怎麼突然看我?
然後,又聽到楚南棠說:“我要求不高,即聰明又愚笨,即通世故又真誠,俗中透着小雅,方可。”
向荷扯着嘴角笑了笑:“這……讓人有些摸不透呢。”
楚南棠低低的笑了聲:“水太清則無魚,人太緊則無智。世間之事太透徹反而不好,模模糊糊的時候,纔是最美好的。”
“好吧,楚公子,我服了你。”相當於白問,可他確實也認真的回答了。
“多謝了,告辭。”楚南棠抱着琴,拉着我一道轉身離開。
向荷卻又追了上來:“楚公子,你不問問別的麼?”
楚南棠沒有理會,加快了步子,直到走出琴行很遠。想來這些事情都十萬蹊蹺,細思極恐。
“南棠,如果這個向荷一直活着,她不是有一百多歲了麼?而且模纔剛走出去,一股冷風直灌進了脖子裡,我捂了捂圍脖,擡眸時,從暗處走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她穿着荷花底色的長旗袍,外邊圍着狐毛大衣,畫着精緻的妝容,手裡夾了支菸,走過來的時候,很有風情。
我下意識看了眼楚南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不見了,後來又意識到,活人根本看不到他,我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張靈笙?”她吐了口煙霧,用着慵懶又性感的聲音問我。
“嗯……你是?”
“我是嫤之她們藝院的老師,但同樣也是一個琴行的老闆,我叫向荷。”
“向老師好。”與她握了握手,只覺她指尖冰涼得很。
“我的琴行就在附近,剛纔一羣小屁孩來借琴,我看他們哪懂?就隨便拿了一把破琴,沒想到你能彈奏出這樣驚豔的曲子來。”
我只是借花獻佛而己,哪裡懂得彈什麼古箏啊?
“對不起向老師,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去我那兒坐坐嗎?我那兒有一把很好的血檀木古箏,我想你會有興趣的。”
我心頭一動,回頭問道:“血檀木?”
突然我的腦海傳來楚南棠的警告:“不要上當,她沒那麼好心。”
沒來得及追究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他的意識已經能夠交流,我聽了楚南棠的話,明確拒絕了她。
大步跑開鑽進了末班公車裡,待坐定,楚南棠從出現在我的身邊。
“南棠,你之前不是說有一件鐘愛之物嗎?也是血檀琴,說不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打斷了我的話:“這女人是有意引你過去,不,確切的說,是在引我過去。”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南棠:“她可以看到你?”
“嗯,大概吧,我隱約感覺到她上的氣息,不像一般活人。她本該是一個死了的人,纔對!”
我打了個冷顫,雖然詭異的事情也見過了許多,但不經意間遇到,還是會感到一陣心寒。我親自送沈先生到了校門口:“沈先生,再見。”
沈秋水長嘆了口氣,滿眼無奈,都說了再見,他卻站在我跟前似乎沒有要走的打算。
我只覺有些尷尬,雙手背過了身去,像做錯了什麼,抿了抿脣,問他:“沈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靈笙,你覺得我對你如何?”他突然問。
我急急的回答道:“很好,很好……沈先生對我的好,這輩子我都會記得。”
沈秋水笑了笑,又問:“比起嫤之如何?”
我猛然擡頭看向他,沒有回答他。
他說:“你和嫤之不一樣,明白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我心中開始不安:“我……我現在能爲沈先生做什麼呢?沈先生只要吩咐,我一定會傾盡全力的。”
“對不起,我太心急了。千萬不要給自己壓力,我並不需要你替我做什麼,你好好的……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鑽進了小車裡,消失在夜幕公路的盡頭。
有時候。別人對自己太好,也是一種負累。當你不能回報同等的好,你就會有犯罪感。
在沒有楚南棠的日子裡,我整日像是丟了魂,每天都倒數着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種思念,與對奶奶的思念不一樣,說不清道不明。
這段時間與同學的關係有效改善了許多,他們不再像當初那樣排斥我了,見面時也會偶爾打一下招呼。
其實我希望交到真心朋友,但我又不是那種假意討好別人的,所以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現在這種情況我已經很滿足了。吃早飯時,沈秋水看似隨意的問了句:“昨晚睡得不好?”
“我,我昨晚做噩夢了。”
“做噩夢?”沈秋水一臉凝重:“夢到什麼了?”
“呃……我不太能記得住,就是覺得有些可怕,沈先生不用替我擔心。”
嫤之憤恨的瞥了我一眼,極不友好的丟下未吃完的早餐,背過書包,對沈秋水微笑道:“沈先生,我要上學去了。”
“等靈笙一起。”
“我也吃好了。”我擦了擦嘴,匆匆拿過書包追上了嫤之。
嫤之眉頭緊蹙,推了我一下:“你離我遠點,掃把星!”
“這條路又不是你的。”我氣鼓鼓的回了她一句,埋頭徑自坐進了車裡,只見顧希我正雙手環胸,正靠在副駕駛座裡閉目養神。
我和嫤之坐在後面,她總是想到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挑刺。
“張靈笙,你身上什麼味道?”
我擡起手臂嗅了嗅:“我昨天換了肥皂,是茉莉花的味道。”
“你以後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她厭惡的眼神讓我極不舒服,氣得只能紅着臉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