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之後——姦情
婚後三個月十八天零三個半時辰,洗完澡出來的上官爵絲毫不介意身邊侍候他沐浴的侍女小廝或暈倒或噴血或石化,這個長相即傾城又妖媚的男人正披散着滴水的長髮,赤 裸的站在浴室大落地鏡前。
扶上傾城的面容,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沿着臉頰開始往下撫摸。臉,喉結,胸口,小腹……
明明是很普通的動作,但由上官爵來做卻曖昧的很,更讓人浮想聯翩。
挽過背後的長髮,上官爵背過身轉頭透過鏡子看眼自己的背部曲線,伸手在自己的屁屁上面戳了一下。
這一下雖是戳在他自己的身上,但事實上卻是戳在衆人的心上,就這一下,浴室裡除了上官爵外,全部陣亡。
“唉……”爲自己的雙下巴,三折肚,肥肥屁重重哀嘆了一聲。伸手拿過手邊真絲的透明睡袍穿上推門而去,長髮在空中隨着主人的走動而擺動起來。
推開房門,看着已經沒有人的寢室和收拾好的牀鋪,上官爵皺了一下眉。
“小王爺,家主和青默公子讓奴婢轉告您他們有事要忙,午飯和晚飯就不會回來,讓您今天不用等。”在上官爵納悶自己洗個澡回來這屋子就沒了人時,一個婢女走上前恭敬的說道。
看眼傳話的小丫頭,上官爵走進寢室拿起桌上的白玉簪子隨意的把頭髮一挽,頭髮披在身上讓他覺得十分難受。“他們是一塊出門的?”坐在椅子上爲自己倒了一杯茶。
“青默公子先走,羿親王府的總管親自尋來。”婢女如實道。“家主本來是要等小王爺,但族裡來人傳話商量祭祀的事情,所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奴婢這就讓他們把準備好的早飯送過來。”
“不用了,讓他們送兩大壺茶水過來,午飯晚飯都不要打擾我。”
身爲合格下人的首要條件就是多做事少說話,主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千萬別問原因,也別去想原因。
這婢女雖年歲不大,卻深知這個道理,上官爵一吩咐完她馬上就去安排。
上官爵把房門和屋內所有的窗戶打開,讓整個屋子通風。如果不是怕捱揍,他甚至還想在房頂開個洞,不是爲了看星星月亮,而是爲了涼快。
屋外沒有閒雜人等非常安靜,屋裡的門窗大開十分涼爽,上官爵把身上唯一一件東西扯下來,光溜溜跳到鋪着竹涼蓆的牀上。“嗯……”冰涼的接觸感讓上官爵幸福的呻 吟了一聲,然後拉過涼被搭在肚子上。
摸摸身邊的空着的兩個位置,上官爵枕着雙手享受着從外面刮進來的涼風。細數起這段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那叫一個‘爽’!
成親三個月,三個人每晚都睡在一張大牀上,什麼都不做,單純的睡覺。
爲什麼?
因爲上官爵錯過服藥的日子,於是當他成親後等來第二個月圓之夜時,收到的消息竟是這藥有副作用,而且副作用很嚴重。
如果不是在臨吃藥前上官爵因爲屎尿多跑了一趟茅廁,他就不會在便便時抓到‘夜煞’用來傳書,告之他藥有潛在副作用的鴿子。
蹲在茅廁看完密函,上官爵激動之下把密函和攥在手裡的廁紙一起撕得粉碎。最後沒有辦法,這廝只好恬着臉用內力大吼叫青默給他送紙擦屁屁。
提着褲子衝出茅廁,上官爵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拿根兒不知從哪弄來的香朝龍武的方向三拜,“肖肖,我佩服你,剛壯士完就差點烈士。”
不明所以的冷介炎和青默拉着又抽風的上官爵一細問,這才知道這藥帶來的後遺症有多可怕。
藥有副作用倒不是因爲上官羿的失敗,而是由於楚念澤平時各種妙藥吃得太多,這一多就不知是先前服用的那種藥物和新藥有了反應。
開始服了藥後楚念澤一切正常,爲防萬一他還特意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癒合後,楚念澤這才放心上牀躺在洛肖的身下。這斷期間也一切正常,屋裡不時傳出楚念澤舒服的叫聲,可誰知事情偏偏在後半夜有了變數。
被洛肖摟在懷裡的楚念澤突然睜開眼睛,雙眼泛紅,如同喪失理智一般躍起身粗暴的扯開洛肖的雙腿,就這麼硬捅進去。
睡夢中的洛肖被劇痛驚醒,就瞧見剛剛還慵懶得趴在自己懷中休息的人扯開自己的雙腿,在他的身上又咬又撓,屋子滿是血腥味。
楚念澤當時的樣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完全沒有理智。如果不是因上官羿和寒澈打賭洛肖一夜幾次而守在外面聽牆角,這才使得他們在第一時間衝進屋裡打暈楚念澤救下洛肖,不然就是一出悲劇。
得知事情的經過,上官爵慶幸自己沒有喝,不然到時哭死的肯定是自己,畢竟楚念澤吃的東西從來不差他的。況且楚念澤發瘋身邊好歹還有一羣人攔着,他要是瘋起來那還不就是‘自娛自樂’。
本想把這害人的藥撇了,可在看見冷介炎和青默眼中閃過的失望,上官爵便只好把藥扔到箱底,等着哪天完善。
爲此,每天晚上他們三人躺在一起也就只能蓋着被子聊天,而解決生理需求的事情改在了白天。誰有需要誰就會留下,而另外一個肯定不見蹤影,直到晚上纔會出現,對於這件事冷介炎和青默非常有默契。
而上官爵也終於得償所願在某個狂風暴雨的天裡拿下了冷介炎,就是經過慘烈了些,事後讓人誤會了些,但總的來說結果還算不錯。雖然最後滿身‘咬痕’的是上官爵,被人抱回寢室的是上官爵,躺在牀上要死不活吭嘰好幾天的是上官爵。
如果不知道上官爵體內有‘極樂’,青默真的以爲最後被拿下的不是冷介炎。
在心裡憋了好幾天,一次兩人在牀上溫存完,青默拍着在自己懷裡流口水的上官爵問道:“爵兒……爲什麼……每次你和冷兄都像是……”
把自己的口水蹭在青默的胸口,上官爵吐了一個泡泡,翻身仰面躺着一動不動。“默,來吧,你隨意,記得給我留口氣。”
看着乖巧的上官爵,青默愣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其中緣由。
於是從那天起,上官爵終於如願做起了他的小弱攻,躺在牀上任人擺弄,懶到了一定程度。
……
明浩七月的天就如同娃娃店臉,上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就雷雨交加。
兩輛奢華馬車疾馳的雷雨中,從兩個不同方向奔來卻都停在一個地方,冷家的正門前。
馬車一停下,駕車的車伕連忙撐傘下車,站在車旁等着自己的主子。
車門打開,率先下車的是一身青衣的青默,接過下屬遞上的雨傘站在一旁好似在等另外一輛馬車上人。
冷介炎從車上下來,撐着傘看眼青默,笑道:“你今日到是回來得早。”
“冷兄不也是。”
“下雨了。”不知爲何,冷介炎突然說了句令人費解的話。
青默點點頭,嘴角的笑容帶着寵溺,“是啊。”
沒有再交談,兩人一前以後走進冷宅直奔他們院子,如他們所料此時的寢室門窗大開,雨水潲進屋中溼了一片。
兩人進屋,看眼牀上光着身子,被子踹到一旁,晾着肚子睡得香甜的人,青默面無表情的觀上門窗,站在一旁。
冷介炎大步上前,一把撈起船上的人摁在腿上就是‘啪啪’兩個大巴掌甩在肉肉的屁屁上。“交給你!”把捂着屁股的人丟給青默,起身去找衣服.
捂着兩瓣被扇紅的屁股,上官爵眨眨眼睛,抽泣的望着明顯也在生氣的青默,小心問道:“默默,你不會也想要打我一頓吧?”
‘溫柔’的幫上官爵‘揉揉’被打紅的地方,“爵兒跟你說了多少遍,再怕熱也不能把門窗大敞四開,裸 睡一定要蓋被子,你怎麼總把我們的話當耳邊風?”見自己手中的屁 股已經有由紅變紫,青默這才移開自己的手,接過冷介炎遞來的衣服給上官爵穿上。
瞧了眼以高難度且危險的姿勢掛在青默身上的上官爵,冷介炎問道:“七日後的雨祭你是要出席的吧?”
“嗯,我爹讓我今年代替他出席。”雙手勾着青默的脖子,往下仰頭看向冷介炎,上官爵問道:“那天你忙不忙?”
“幹嘛?”
臉頰微紅,上官爵一副少女羞澀的模樣,小聲說道:“你們一個是我王夫,一個是我王妃,到時一定要出席的!哎呀,人家好害羞了,大庭廣衆之下……羞死人了……咩哈哈哈……”笑得爛顫,隨時都有可能從青默身上摔到地上。
“爵兒,我今天進宮陛下讓我告訴你……”提到皇宮,青默想起一件事情。
“告訴我什麼?”對冷介炎做鬼臉,上官爵隨口問。
“陛下讓我告訴你,說這次雨祭長公主也會參加。”
看冷介炎被自己氣得發抖,上官爵正在得意,於是沒有聽清楚,問道:“你說誰回來?”
“長公主。”
上官爵的身子一僵,摟在青默脖子上的手一鬆,直接滾到地上趴在冷介炎腳邊。因爲滾落時同一傷處幾次被磕到,此時上官爵已經疼得發抖。
換做平時這人一定捂着傷處嚎啕大哭,但今天上官爵卻一反常態一手捂着屁 股,一手抱住冷介炎的雙腳,激動道:“快……快……送我進宮……不,趕緊收拾東西出遠門,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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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常年不見蹤影的羿親王府小王爺突然出現,在同一天裡先娶再嫁,帶着‘男妻’搬進夫家‘冷宅’,這事馬上成爲明浩百姓的飯後話題。感嘆‘虎父無犬子’,連嫁娶這事都是驚駭世俗。
就在這一娶一嫁的風波還未平息時,皇宮裡又傳出明帝遣散後宮的消息。據傳後宮有妃子不甘寂寞於是跟侍衛通 奸,明帝大怒。至於這事是真是假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而且事關皇家後宮,衆人也不敢多加揣測。
最後讓明浩帝都百姓互相傳告的事情就是今年雨祭,明浩的長公主將親自參加,並已攜帶‘家眷’趕來帝都。
關於長公主的話題馬上傳開,甚至有壓過上面兩件事的勢頭。到不是因爲這長公主有天人之姿或是三頭六臂,而是因爲她乃整個大陸上唯一一個敢明目張膽搬出皇宮在外修建行宮圈養衆多面首的公主。
她的‘家眷’正是這些面首。
更誇張的是,那些面首裡不乏一些才高八斗,武藝超羣之人,而這些人都是被當朝長公主搶進公主府的。爲了此事,朝上有不少衛道士沒少上書彈劾或是往柱子上撞。不過那長公主該幹嘛幹嘛,搶進府中的俊俏男子不斷。
因爲腫着屁股,上官爵趴在牀手摟着大碗吃着他最愛的炸醬麪,一個抽氣,一根長又長的麪條瞬間被他吸進嘴裡,身邊的牀鋪上都是飛濺的醬湯點。
拿着手絹幫上官爵擦擦嘴,青默問道:“長公主圈養這麼多面首幹什麼?”他到不認爲公主弄這些事爲了‘享用’,不然那位明帝也不會默許。
在婚宴上青默見到那幾個被世人頌爲明君的帝王,但令他最印象深刻卻是總充當着和事老已經退位的明帝明熙。
他看得出來在這些帝王中其實說話最有分量就是這個平日裡最沒有脾氣的人,在爭論不休時做出最後決定都是這人。
所以青默有理由相信那個就因爲羿親王吃飯不洗手就能教育一盞茶時間的人是絕對不會放任長公主任意胡爲,除非是無傷大雅。
把吃完的空碗交給青默,上官爵留戀的舔着筷子上的醬汁。“咱們大姐沒有別的嗜好,就是喜歡欣賞美男。最早是喜歡看美少年,所以公主府裡全是小蘿蔔秧子。接着他又喜歡柔弱的病美男,於是趕走了小蘿蔔,弄了堆一激動就吐血的病秧子。”上官爵捂着胸口學了兩下,繼續道:“後來病秧子們不病了,大姐沒了興趣,把人趕走後改喜歡硬朗的純爺們。那時什麼魔教教主,世家家主,武林新秀她沒少往府裡搶,每天都要看上兩眼。”
“這些武林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好管教吧?”青默皺眉。
上官爵不在意道:“封了內力還不是個廢物,公主府隨便一個侍衛都是高高手。”
青默沉思了一下,“爵兒,公主會武功吧?”
“在我之上。”
果然,青默心道。
“默默我跟你說,後院那些男人也是有需求的,而大姐又只是純欣賞,所以啊……不少孽緣就這麼發生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奸 情,這話絕對沒錯。先前還是喊打喊殺的仇家,現在睡在一張牀上,世事無常啊。”發出陣陣感慨後,上官爵轉過頭,“阿呆,你今天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冷介炎回看上官爵。
從牀上爬起來,上官爵捂着屁股跑到冷介炎的身邊,驚訝的道:“大姐搶人時不可能把你忘了啊!”上官爵大叫,他家阿呆可是純爺們。
冷介炎的眼神變了變,拍掉指着自己的手指,在上官爵的臉蛋上一掐,“這個問題你不用知道。”見雨勢已停,冷介炎起身道:“我書房還有事,晚飯時叫我。”瀟灑離去。
看着冷介炎的背影,上官爵轉過身,“默默,你有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點點頭,青默回答道:“奸 情。”上前拍拍一臉打擊的上官爵。“爵兒我在書房辦事,你沒事就睡覺吧。”笑着走出寢室,獨留某吃撐人士屋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