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也就是八月份間!
柳惠子即將臨盆。拓跋昊楠寸步不離,產婆、王紅都被家裡。一干人就等着柳惠子產子。
“柳惠子,你幹什麼?說了不讓你動。”拓跋昊楠剛剛走進竹屋,正好看到柳惠子撫着後腰,去取茶壺。趕緊上前拿起茶壺倒了水給柳惠子遞去。
“拓跋君,我不渴。我是看你在外面劈柴,我想讓你喝點水?”二人成親也就段時日了,依然是這麼恩愛!讓全村都羨慕不已。
“你不要管我,你好好的養好身子就行了。”二人心中各懷感激。拓跋昊楠扶着柳惠子坐到了牀邊。輕輕的給柳惠子理着髮絲。
“就你急!人家產婆說了,臨產的時候要運動,要使勁。鍛鍊好身體後好生孩子!”柳惠子輕輕的靠在拓跋昊楠的懷裡。嘴裡嗔道。
“產婆是什麼玩意,敢讓我老婆幹活!真是爲老不尊!”拓跋昊楠罵道!都得柳惠子一陣咯咯的笑聲響起。
“呃!”忽然柳惠子皺眉輕叫了一聲,輕輕的捂住了肚子。
“怎麼了。這傢伙又踢你了吧?”拓跋昊楠問道。見柳惠子點點頭,拓跋昊楠俯下身貼耳在了柳惠子的肚子上。“這傢伙很不老實啊,在裡面還叫我爹呢?看來是憋得不行了,想早點出來了。”拓跋昊楠胡謅!
“咯咯,你的孩子都快成什麼,能在肚子裡說話啊!”柳惠子捂着嘴輕笑。
“生不下神童的!因爲我不是神父!”拓跋昊楠依然哄着柳惠子開心。
“那要是爲了生神童,女人都跑到意大利找神父結婚去了。你不是神父,豈不是要打光棍?”柳惠子跟着拓跋昊楠沒少學習中國文化,對一些名詞很在行。
柳惠子教拓跋昊楠東京口音和日本歷史。而拓跋昊楠則教柳惠子山西口音!和中國的一些傳統。二人主要是討論北魏歷史。在遺址裡帶出的基本書籍成了二人研究的資料。
“對了,拓跋君。我們生下來的孩子。該按我們拓跋家的傳統叫爹呀,還是按照現在西洋的叫法。叫爸爸啊?”柳惠子也把自己當作了拓跋家的人。
“叫爸爸也可以,畢竟是以後的趨勢。我不能固步自封,就像我們侯家寨就是不懂得發展。不懂得學習外界。才導致了那樣的結果!”拓跋昊楠不自覺的有提到了侯家寨,旁邊的柳惠子一陣黯然。他依然放不下,依然沒有原諒自己!拓跋的一句無意之談,讓柳惠子總是陷入無邊的愧疚中。
“我們的孩子到底叫什麼名啊?村裡老人給起的名字我聽着不順耳啊!還是我們自己給起吧!”柳惠子響起村子給起的什麼“狗剩”、“小草”等等,就感覺俗氣。
“哦!我想了想,要是男的就叫拓跋柳如塵!女的就叫拓跋柳如惠!正好也有了你的漢文姓!”拓跋昊楠給山口柳惠子取中文名爲柳惠子,在外人面前,他也是叫山口柳慧子爲柳惠子。因爲叫惠子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在日本這種名很普遍。柳惠子在外人面前也開始叫拓跋昊楠那爲相公,而不是拓跋君了。
“好長啊!跟太祖皇帝似的!太祖皇帝叫拓跋什翼犍,我們的寶寶叫拓跋柳如塵!不錯!”柳惠子拍手叫好,但是忽然又黯然了下來。“拓跋君,你說你三叔能讓我們的孩子姓氏裡面有日本女人的姓嗎?”柳惠子擔憂的問道。她從拓跋昊楠那裡得知,拓跋昊楠還有一個三叔。在綏遠的清水境內。
“看你操的什麼心,我管他呢!我侯家寨除了那麼大的事他也沒有回來幾次。他還不知道記不記得自己是拓跋家的人了!他能管的了我的家事?”拓跋昊楠冷笑一聲,他對自己的三叔很有看法。
“那我們孩子的小名叫什麼啊?叫蛋蛋?叫太郎?”柳惠子趕緊支開話題,她不行讓拓跋昊楠糾結!
“呵呵,太郎?寶貝是想叫一個日本名吧?我拓跋昊楠與鬼子不共戴天!不來是不想叫的。但是我嬌妻是日本人。爲了你,爲了我們寶寶將來不要參合進這種民族糾紛來。就叫太狼!但是不是你們日本的郎。而是我拓跋昊楠的代號!狼!”拓跋昊楠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叫日本的什麼郎了。但是爲了不讓嬌妻失望,做出的讓步竟然是這樣。怎是讓人無語啊!
“太狼!還有我們的紅狼!你不會是讓我們孩子和狼是兄弟吧?”柳惠子咯咯的笑道,叫太狼。她已經很高興了。
“紅狼做他叔叔都資格都有了!”拓跋也輕笑一聲,輕輕抱住了柳惠子。二人依偎在牀邊輕輕的搖來搖去,很是愜意。
“拓跋兄,在家嗎?關帝廟溪勇來了!”溪勇一如既往的大嗓門!站的門外先報上了名號。每次都是這樣,讓拓跋昊楠很鬱悶。
“柳惠子,你一個待着啊。我讓王紅過來陪你,你不要幹活啊。我一會就回來。”拓跋昊楠最怕嬌妻受點磕絆了。看柳惠子點了點頭。拓跋昊楠才從屋中出來。
“溪兄可是好長時間沒有來這裡和我好好的喝一回了!”拓跋昊楠和溪勇在旁邊的一個屋中坐下說道。拓跋給溪勇倒了一杯茶。
“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啊!這次來拓跋兄這裡是有事情的。是受我們大哥之託的。”溪勇一口喝掉茶水說道。
“哦?不知道是什麼事啊?”拓跋感覺機會來了。
“上會我們對你的事沒有談成,大哥一直惦記着你。這次山上出了事!我們都束手無策。大哥想讓你出手做這事,事後那事就好辦了。”溪勇嘆了一聲說道。
“山裡出什麼事了,還有你們擺不平的事?”拓跋昊楠問道,看來真是有機會了。
“我二哥天孤狼燕浪帶人去劫鬼子的給養的時候中了鬼子的伏兵。最後戰死在百靈谷內!屍體也被鬼子帶回了土默特城內!頭被吊在了城門上。大哥帶我們衝了幾次,但是幾次都中了鬼子的伏兵。兄弟們死傷慘重!我和大哥講起你會特戰什麼的,大哥就想讓你去試試,只要把二哥的頭帶回來就好了!”溪勇說着說着眼角已經溼了,自己多少年的弟兄沒有了,又這麼重感情。但是卻報不了仇,溪勇很不好受。也多次想一個衝上去和鬼子拼了,但是自己的數千兄弟該怎麼辦呢?
“你們沒有想過化妝一部分兄弟,然後悄悄的潛入城裡。把頭偷下來不就行了!”拓跋昊楠覺得這些傢伙有點小題大做,還用帶兵攻打。
“出了事後,鬼子盤查的很嚴,我們的人很難大批進入城裡,被發現了兩次,死了幾十個兄弟。沒辦法,只好讓原來在城裡的三十幾個兄弟行動。沒想到鬼子在城門佈置了大批鬼子,兄弟們再也沒有回來,大哥一氣之下,帶兄弟們準備攻打縣城,但是沒想到鬼子在百靈廟佈置了大批伏兵!歸綏和固陽的鬼子還出動了坦克和飛機!把我們堵在了黑山峽谷狠狠的打了一天,弟兄們死傷無數。晚上在大哥大帶領下突圍,這纔回了梁山!”溪勇已經哭了出來,他心疼的是那些兄弟們!但是不想再拓跋的面前落淚,極力的抑制着。
“娘希匹!”拓跋昊楠氣憤的罵了一句,站起來拍了拍溪勇的肩膀!這些他明白,看着自己兄弟一個個戰死,拓跋昊楠也沒少經歷。
“溪兄,你放心,你等着,我去和我夫人說去!”拓跋昊楠說着就向外走去!
“拓跋兄,夫人臨盆在即!不要勉強!免得留下遺憾!”溪勇在拓跋昊楠後面說道,他也是沒辦法了。二人在一起喝酒時,拓跋曾經提到過自己學過特種作戰。這讓溪勇看到了一絲希望。
拓跋昊楠停頓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