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不久,劉虎派人送來的報紙上面,拓跋昊楠果然在上面,不僅沒死,還做了狼騎軍的司令員。高興之餘,白月娥和族中的人一商量,本想北上去找拓跋昊楠。但是有拓跋的安頓,讓他們守好侯家寨,白月娥只能每日在家中盼望。
拓跋昊楠選良馬上路,一日可奔行數百里故而很快就越過南蠻山,適時南蠻山已經有了八路軍的根據地,也有拓跋昊楠的舊部,拓跋很輕易的就穿過了南蠻山,行到了晉綏軍的統治區。
這裡的晉綏軍已經是劉虎的晉綏軍九華城了,這幾年也和日軍盤桓的有了點成效,在犬牙交錯的這塊是非之地,也建立自己的地盤和勢力,日軍也對他敬讓三分。
“來人是你狼爺爺,守城的給我聽好了,快快給我等讓路不然燒了你們九華城。”巴特在馬上等不及了,一把撕開胸前的衣服,露出了狼頭刺青。
“你他孃的就不能低調一點嗎?”拓跋對他很不滿意,這次是輕兵突進,不能讓敵人發現,要不然沒完沒了的追殺就會來的。
等候在城門口的一個農民只伸頭一看,認清了幾人的樣貌,一轉身,沒了影子。也是天意如此,拓跋百試百靈的預警能力竟然沒有出現,也是鍛鍊他意志的一次考驗。
拓跋昊楠最後還是取出國民黨的軍官證,一看是個爺爺,守城的將官都要來迎接,拓跋只吩咐好他們,在回途的時候擺好酒宴等候就可,而後順利的穿過九華城,直往南面的殺虎口而去。
殺虎口一直被日軍佔領,要想通過,需要繞路觀音山,這就需要取道天碭山,天碭山下還有座天碭鎮。
此鎮也是日軍的駐兵之所,鎮中以日本的僑民爲主,在這裡,中國人的地位很低,相當於日本的奴隸。好在人數不算太多,主要以駐兵爲主,這裡駐紮這一個日軍的預備聯隊。和殺虎口遙相呼應,也是爲了防止中隊偷城。
且說拓跋昊楠與巴特、嘎子、四先文郎,並二十騎特戰隊員正行在天碭山山上。
忽聽見山前吶喊聲不斷,衆人以爲敵襲,下馬禦敵,不料從山前跑來一頭麋鹿,後面弓箭不斷,拓跋沒見過這個時候還有用弓箭的,兩邊躲開,麋鹿從拓跋昊楠身前拐彎,直往山邊衝去。
嘎子本待一槍結果這頭麋鹿,被拓跋昊楠制止,拓跋想看看追獵的是什麼人,因爲他已經望見了從山前奔馳過來的一騎血騎,上面一片飄逸的白雲,看着像個女子。
不一會走的進了,當先一騎,果然是個女子,二十歲左右,生的真是:
雪裡梅開出粉牆,一枝寒豔露凝香。
廣寒仙子臨凡世,玉殿嫦娥將下方。
一襲飄逸的廣袖流仙裙,一枚標緻的流雲髻,如瀑的黑髮飄散腦後,隨風飛舞,髮長之度,已過馬臀。
臉若新月,眉含青黛,兩腮因追趕麋鹿已經泛紅。最誘人的是一條丁香小舌因爲氣喘,微微往外伸出,瓊鼻細緻,香脣輕含小舌,如此氣質,絕對是大家閨秀,拓跋昊楠心裡只覺的一蕩,他走南闖北,徵西戰東,閱女無數,從來沒有見過今日這麼標緻的小美人。
紅牡丹是知心知己的俏佳人,白月娥是從畫上走出來的嬌俏女子,玉狐是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柳惠子是體貼入微的嬌柔妻,雲狼是熱情如火的老情人,蘇倩是冷豔寒梅的冰山人,幽姬是嬌小可人的姨太太。
可是眼前的女子,給了拓跋昊楠第一次心跳的感覺,第一次如此動心的感覺。這個女子幾乎是清純與美豔的化身,又幾乎是撫媚與妖物的產物。
拓跋昊楠似乎覺得自己第一次真正的戀愛了,他南征北戰,爲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從來沒有怨過一刻,從來沒有提及自己的功績,但是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心爲國盡忠,趕走列強。
可是在這一刻,他有了衝動,一種想要放棄一切,和眼前的女子歸園田居,過着男耕女織的生活,遠離戰火,遠離紛爭。
“前面的壯士,可曾看見一隻麋鹿從這裡路過?”聲音嬌柔含羞,如同天籟一般,只把拓跋昊楠聽的癡了。
“前邊不是嗎?”嘎子隨手指了一下,看拓跋昊楠盯着人家女子看,有點失禮,心想將軍今日怎麼了,伸手上去推了一把。
“哦?怎麼?”拓跋昊楠驚醒,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見女子稍微低了一下頭,以袖遮臉,輕聲的笑了一下。如此優雅,如此般的古時裝扮,讓拓跋昊楠幾乎回到了童年的侯家寨。
“看看也去的遠了,就饒了它罷,我們再去別處尋尋!”女子說了一句,後面的隨從應了一聲,正準備調轉馬頭。
“姑娘且慢,借弓一用?”拓跋說着伸出了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子。
“什麼人,敢對格——”女子後面的人要說什麼,被女子揮手製止,接着把手中的弓遞給了拓跋,只是不敢去看拓跋的眼神,看的拓跋又是心中一蕩。
禁不住在女子伸過來的手上摸了一把,果然是滑如綢緞,女子觸電般的縮了回去,早已是兩腮嫣紅。
拓跋昊楠有心在心儀的女子面前逞能,拉弓如滿月,對着已經跑出了三四百步的麋鹿。衆人都大吃一驚,這人不會是要離得這麼遠,用箭射鹿吧,就算是滿旗的勇士,也未必由此神力。
“嗖——”離弦之箭如同子彈火器,隱隱可見一道白光拉着一道漂亮的弧線,只聽得麋鹿一聲悲鳴,倒在了地上。
衆人都驚叫了起來,女子更是滿眼的不可置信。女子的一個從人往麋鹿到下的地方跑去,不一會馬上就駕着一隻脖頸中箭,連眼泛白,已經嗚呼了的麋鹿回來。
“一箭灌吼,死了!”抓着麋鹿的從人高聲的對着衆人說道,又是一陣驚呼。
“姑娘,還你弓箭。”拓跋昊楠把弓箭遞給了女子,女子沒有接,揮了一下手,旁邊的從人過來接下,可能是怕拓跋繼續摸她的手吧。
“敢問勇士高姓大名?”後面走出來一騎好漢,身高九尺,臉若冠月,長得也算是儀表非凡,緊身黑衣打扮,也是古時的那種裝束。
“你是什麼東西?敢隨便問我們將軍名諱。”嘎子出隊喊道,不過卻是暴露了拓跋的身份。
“原來是個將軍,失敬,我和小妹在此圍獵,今日多謝將軍出手幫小妹制服了野物。天色已晚,將軍不如到寒莊休息一晚,明日在做打算。”看來也是個熱情的人,邀請拓跋。
“太打擾貴莊了。”拓跋看着女子就有留下來的衝動。只是時間確實有點緊。
“將軍太客氣了,今日到莊上定要讓哥哥好好的設宴款待將軍。”女子忽然出口,拓跋昊楠的猶豫被徹底的打破。
“那就打擾了。”拓跋昊楠趕緊說道,心裡竟然有點緊張。百萬軍中取日軍上將人頭,拓跋都從來沒有皺過一下眉頭,可是現在竟然有點緊張。
“將軍,夫人怎麼辦?劉司令已經在右玉城內等着我們了。”嘎子硬着頭皮上來說道。
拓跋昊楠略一思襯,他也是個果斷的主,立馬做了決斷。
“嘎子,你們都往侯家寨去將夫人迎接到百靈廟,沿途需要小心,夫人的安危就是你們的軍令狀,不可有誤,否則軍法從事。”拓跋昊楠揮手讓嘎子帶人去接白月娥。
“將軍,那你呢?”嘎子不放心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