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東北而來的黑羽衛正殺在蒙軍的臨時馬場,上千匹馬在馬場裡拴着,見野豬帶的人馬殺到,都嘶鳴了起來。換亂的在馬場裡亂蹬。旁邊的蒙軍正要上馬禦敵,被野豬打成了篩子。
“噠!噠!噠——”野豬抱着輕機槍對着馬場一陣亂掃。馬匹受傷大驚。拼命的向西撤去。
“嘩啦——”一片聲響,馬匹把馬場柵欄拉到,上千匹馬有的掙脫馬繮,有的拉着柵欄就像西而去,前面正好是蒙軍。當先數十人被躲閃不及,被驚亂的戰馬衝飛而起。其後,上千匹馬衝勁敵陣,把整個敵陣衝的七零八亂,踩踏死的不計其數。野豬跟着馬羣隨後插了進去。東北面的防線算是奔潰了。
“轟——”鬼子在這個時候竟然還不開眼的開炮,眼見的鬍子裡面意識到了鬼子的炮兵陣地。指揮千軍向鬼子炮兵陣地衝去。
蒙軍主力在防禦山上的土匪反撲,炮兵陣地只有鬼子炮兵聯隊裡的兩個步兵中隊和蒙軍的一個騎兵營駐紮在這裡。
“殺——”鬍子選得是好地方,正衝東南面插了進去,也不管他有多少人防守,就是一陣猛衝。東南面的防線最爲薄弱,被鬍子帶頭衝了上去,一陣大殺,喬飆的喬字營殺向西面,瘦猴的猴營殺向北面,隨手扔下的一捆困手雷把日軍的一個重炮聯隊炸的什麼樣子都沒有了。炮兵陣地守軍更是爭相逃命去了。
“取下豪格腦袋者,賞黃金萬兩,官拜上校。”拓跋昊楠忽然大聲喊了這麼一句,聲音之大,蓋過了喊殺聲和慘叫聲。狼騎軍頓時來勁了,這可是一個很大的誘惑啊。頓時個個來勁,喊殺聲又大了起來。
“媽呀——”這邊的豪格卻是不好受,聽的對面要自己的腦袋,已經膽怯。又指揮了一會,看見對面插過來一支隊伍,以爲是狼騎軍的人。嚇得拍馬就向西面跑去。仍平龜田上島怎麼攔都攔不住。
“師長跑了——”不知道哪個連這話都敢喊,頓時蒙軍炸開了鍋。主帥臨陣脫逃,自己還抵擋個屁。這就像當年的南京保衛戰的時候,主帥一跑,軍心動搖。部分蒙軍已經向後退去。
“狼騎軍出,擋我者死!”拓跋昊楠適時的又來了一句,這一下嚇破了他前面蒙軍的膽。攻破百靈廟的就是狼騎軍。連城都能破,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手起刀落,砍下了一個蒙軍軍官的腦袋。接着又是一揮手,副官和警衛也被砍了下來。拓跋怪叫一聲,他殺人是一種享樂。接着衝進了蒙軍陣中。
旁邊的雷橫算是第一次見拓跋殺人衝鋒,他心裡只有“這纔是殺人”這個想法。
拓跋手裡的七星耀月有一次現世,這次去取錢的時候一起把刀也帶出來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用了上來。
“嘎子,看看人是怎麼殺的!”拓跋昊楠招呼旁邊的嘎子,一邊說話一邊反手一刀,把雷橫前面正要偷襲的蒙軍從肩膀上來了一個下斜削,雷橫回頭一看,以爲蒙軍肯定是斷臂,但是嘩啦一下,沒想到蒙軍卻是被斜着削掉了半邊身子。肚裡的心肺和胃腸被一併削開。雷橫機械的擡頭看向了拓跋。
“啊——”拓跋忽然右手刀飛到了左手,俯下身子,向左後面砍去,正中一個剛剛爬起的蒙軍腦袋。雷橫正好趕了上去,血水腦漿濺了一臉,定眼一看,只見這個傢伙的半邊天靈蓋被齊齊的削了去。再看!
拓跋昊楠看也不看,一個橫掃,前面攔着的幾個蒙軍都被削下了馬。又進幾步,殺出了一條血路,直往山上跑去。
“是不是二哥來了?”平融躺在司徒益的懷裡,兩眼上翻,他前胸被彈片炸傷,腿上還有一處槍傷。失血多了,加上他打的累了,兩眼上翻想要睡覺。
“八弟,八弟,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和大哥二哥交代啊。都怪七哥,不該帶你出來。我們這次要是能回去,就再也不出來了。”司徒益以爲平融不行了,大哭了起來。他們兩得感情最深。
“哭個屁,老子讓你看看是不是二哥上來了。”平融忽然瞪了一下眼睛,嚇了司徒益一跳,趕緊爬起來去看,真的是拓跋打着狼騎軍的旗號快衝上來了。
“真的是二哥,二哥來救我們了。”司徒益簡直不敢相信,他雖沒有背叛拓跋,但也是不支持拓跋,但是拓跋不僅不計較,反而這麼快就衝了過來。
“七哥,別看了,我們趕緊指揮隊伍衝下去,和二哥匯合在一起,好突圍出去。”平融掙扎着要站起來,但是腿部受傷,加上他那超然的重量,最後還是白努力了。他爬着沒看見,人馬早就向下面衝去了。
“好,我揹你下去。”司徒益上來背平融,但是根本背不起來,這個傢伙的體重可不是一般的重,怎麼也弄不上馬去。其他的戰士不用他們說,早就衝下去了。現在烏山頂上就他兩個了。“七哥,你他孃的快走吧,能走幾個走幾個。能有你這樣的兄弟,這輩子值了。”平融推了司徒益一把,向機關槍爬去。這傢伙不是自殺就是要在這裡死守。
“八弟,七哥對不起你啊。我也和你守在這裡,我們不走了。”兩兄弟弄到這步田地,其實還有點不敢見拓跋。
“天象將軍和地獅將軍呢?”拓跋昊楠順手拉住一個從山上衝下來的戰士問道。
“天象將軍受傷,地獅將軍在照顧,不知道衝沒有衝下來。”這名戰士就像見到親爹一樣,眼淚汪汪的看着拓跋,他們以爲自己這次要完了。
“你們這羣沒義氣的傢伙,下面沒有兩位將軍的聲音,肯定是還在山上,怎麼能只顧自己呢,連主帥都不管了。”拓跋昊楠生氣的罵道,罵完也不管別的,帶着後面的龐營衝了上去。
犬營在下面接應,拓跋率領着龐營硬生生殺出了一跳血路,向山上衝來。在旁的平家軍和一字軍聽聞拓跋生氣,一下確實是,趕緊跟着拓跋向山上跑去。
山下激戰成了一片,鬼面衛和黑羽衛勢不可擋,在蒙軍中衝來衝去。蒙軍中沒有主帥,三軍都沒有鬥志,一時陣勢大亂,有的部隊趁機溜走。
“天狼將軍上山,誰擋殺誰!”嘎子不會說什麼堂皇的話,狠狠的來了這麼一句。但是天狼的名頭卻是大的了不得。嚇得衝下來的土匪和兩軍戰士趕緊讓路,夾雜在裡面的蒙軍更是被衝上來的雷橫、龐力、嘎子等幾員猛將殺得向山下沒命的跑,很快就被後面龐字營淹沒。
“七弟,八弟在哪?二哥來了。”拓跋昊楠雖然喊得聲音頗大,但是,滿聲關心。司徒益和平融聽到後,如縫至親。
“二哥,我們在這裡。”司徒益首先說道,聲音已經哽咽。
“怎麼了?老八怎麼了?”拓跋昊楠調轉馬頭過來,正看見司徒益蹲在平融前面。平融在地上哼哼哈哈,想要爬起來,但是掙扎了幾下只能放棄。
“二哥,八弟被鬼子的榴炮炸傷了。”司徒益哽咽的說道。羞愧與自責讓他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