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昊楠昔日代號“天狼”,在日本報仇與做任務時,手段血腥,駭人聽聞,素有“狼王”之稱。又因其樣貌妖異異常,故而又有“玉面修羅王”之稱。而他的八名隊友亦有“戰狼”、“修羅”之稱。九人在日本犯下了滔天大罪,但從無留下任何證據。所以,日本政府縱然知道幾人的身份,但因國民政府在明面上沒有承認幾人的存在,國際勢力也指出是日本本土反戰分子的恐怖行爲。日本政府縱然有千般不願,但也只能咬碎鋼牙往裡吞。因此在日本本土,只要聽到戰狼羣或修羅族來了,沒一人不會不做噩夢。名古屋對他們的震撼十在太大了。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南京大tu殺的間接原因。
八路軍八十多人自東急衝而來,在百姓眼中有如神兵天降,那白馬小將更是玉面修羅王重生。
孔林文人的弱點顯露了出來,跑得慢。鄧偉跑到水井邊解救姑娘們去了,何東最先圍住了鬼子。孔林身邊只有兩個警衛排的人,而且也逐漸超過了孔林,都急着搶功去了。到了最後,孔林落單了。
孔林握着一把勃朗寧,氣喘吁吁的往打穀場跑去,跑過剛纔的戰場時,幾名鬼子的屍體被拓跋的手雷炸的肉屑滿地。孔林皺了皺眉頭,準備跨過去。
忽然,一具鬼子屍體暴起。孔林措不及防,被這具屍體撲倒在地,準確的說應該是活鬼子,只是臉上抹了血,看起來有點嚇人。應該是剛纔被震暈了過去,醒來後裝死,肯定是看了半天才瞅準了孔林這個指揮官。
二人相擁着滾在一起,鬼子左手抓着孔林拿槍的右手手腕,使勁揮動。右手拿着一把軍刀,瞄着孔林的脖子死命下刺。孔林左手抓着鬼子的右手手腕,阻止鬼子下刺,兩腿亂蹬一通,但他一個文弱書生又怎能抵得過蓄勢已久的鬼子,沒有幾下,孔林的右手可到一塊石頭,手一哆嗦,手槍飛了出去,鬼子放開孔林的右手,一把握住了孔林的脖頸,瞬間襲來的壓迫感,讓他不顧一切的去扳脖子上的大手。鬼子身上的煙燻味夾雜着汗臭味,他都清楚地聞到了。他是第一次這麼近的面對死亡。
脖子上的壓迫感越來越重,致命的窒息感讓他一陣無力。兩眼圓瞪,滿面黑紫。
忽然,鬼子右手一用力掙脫了孔林的左手,使勁將刀刺了下去。孔林幾乎放棄了抵抗,他絕望了,他閉上了眼睛。
“啪!”不是到此入體內的聲響,而是一聲槍響。孔林感覺身上一輕,有股溫熱的液體流到了他的臉上,臉龐和額頭還有粘稠之物濺的滿是。難道自己得救了,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無力的倒在了黃土上,緩緩的睜開了眼。
拓跋昊楠的銀槍槍口的青煙正在消散,空中硫磺的味道還若有若無,孔林看到拓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慢慢的爬了起來,轉頭尋找剛纔的鬼子,鬼子躺在他身後一米處,下身完好,上身完好,頭!
頭!頭被炸掉了一半,露出了森森白骨,白骨之上盡是紅白混合之物,左眼球掉了出來,耷拉在鼻子上。另一半臉被血模糊了,看不清!
孔林坐在地上喘着粗氣,後蹭了幾下,似乎想遠遠的離開這個死相很不雅的屍體。他歷經的戰事不少,見過慘的,但沒見過這麼慘的。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用手顫抖的抹了一下臉上的液體。是血!又哆嗦的摸了摸額頭,放在眼前。腦漿!腦漿啊!
“啊!”孔林一聲驚叫,顛顛撞撞的站了起來,向後死命退去。雙手胡亂的抹着臉,知道退到一棵榆樹下,才靠着榆樹拼命的嘔吐了起來。
剛趕過來的鄧偉與幾名戰士站在邊上,臉色慘白,他們剛纔在水井邊發現的七名鬼子屍體也如此一般,身體完好,只有頭剩下半個。要多慘有多慘,幾人在那邊吐盡了,所以很同情也很體諒孔林。
原來,拓跋昊楠一直分神注意着孔林,看到孔林落單,心中不安又出現了一瞬,像預警一般,拓跋知道要出事,驅馬向孔林沖來。等他衝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鬼子非常不雅的騎在孔林身上,握着軍刀,正準備下刺,拓跋也沒多想,擡手就是一槍。正中鬼子天靈蓋,瞬間將鬼子的天靈蓋炸成了七八塊,巨大的衝力帶動鬼子向後飛去,飛出一米方止,這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畢竟不是第一次戰爭,等吐了半天之後,孔林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手託着榆樹緩緩的站了起來。起色非常不好,一片土色。鄧偉趕緊跑過去扶住。
拓跋昊楠也走了過去,笑着說道:“鄧he尚,你不在政委身邊待着,一進村就跑到水井邊照顧大姑娘,是不是he尚當久了,耐不住寂寞了!啊哈哈!”拓跋昊楠和鄧偉開着玩笑,試圖緩和一下現在的氣氛,但效果不怎麼樣,衆人只是嘴角抽了抽,笑比哭還難看。
孔林步履沉重的走到了打穀場,看着靠成一圈的鬼子虛弱的說道:“放下武器,趕快投降。”虛弱至極,毫無威懾力,鬼子你看我,我看你,顯然沒聽懂,拓跋昊楠只得上前一步。
“我們的指揮官命令你們放下武器。”(日語)拓跋一開口,不僅日本人,就連兩個排的戰士都看向了他,原來這傢伙會日語啊!又給拓跋遮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請轉告你們的指揮官閣下,我是巖本少佐,我的戰士請求與你們的戰士一對一的決鬥!”(日語)一名軍官手握指揮刀排衆而出。一星佐官,個頭稍矮,相貌平凡,但滿臉堅毅,毫無畏懼,看其樣子肯定是個軍國主義狂熱分子。
拓跋昊楠將其意思翻譯給了孔林後,孔林還未作答,何東搶先說道:“別跟他們廢話,一梭子下去全部撂倒!”說着就去搬機槍。被孔林揮手製止。“拓跋,你說該怎麼辦?”孔林出乎意料的去問拓跋昊楠,拓跋的實力似乎折服了他,或者這是一種謝恩的方法。
“擱在平時,我也不想和他們廢話,他們沒放下槍就代表着沒有投降,可以隨便我們怎麼處置,但我訓練的大刀隊我想看看他們的成果。不知道政委批不批准,這可是一批很好的陪練啊!當然,我們可以適當的放冷槍!”拓跋昊楠的話把兩個排的戰士下了一跳,上戰場是無可奈何的事,現在卻要沒事去找死。
“好!我們正好看看大刀隊的威力。”孔林正準備回絕,一聽到可以防冷槍,點點頭答應了。
“我代表八路軍接受你們的挑戰!”(日語)拓跋昊楠對着巖本少佐說道。然後回身喊道:“自願參戰者,上前一步。”他要挑選十四人與鬼子肉搏。
“咔咔——”散亂的腳步聲響起,只有五人向前,鄧偉、何東、關鈴兒、兩名排長。畢竟怕死的人不少。
拓跋搖了搖頭,國人真的被日本人打怕了,幾個普通的日本士兵就把他們嚇成了這樣。他又想起了南京保衛戰中,一百鬼子追着十萬****跑的場面。
“國人!國人啊!難怪做亡國奴,難怪家破人亡,難怪連國都都會淪陷。難怪鬼子說我們是東ya病夫,說得好!說的好啊!”拓跋昊楠縱然寒心,但也要做戰前的動員。他先把這幾個屎盆子扣在了這些戰士身上,這些戰士本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認爲這樣死了不值,所以無人上前,而此刻被拓跋昊楠說成了國家的罪人,自然是不會高興,一個個對拓跋昊楠怒目而視。
“我說錯了嗎?你們這羣八路軍中所謂的精英,你們不思如何報效國家,而是惜命如金。連幾個小鬼子的挑戰也不敢接。你們不敢去挑戰鬼子戰無不勝的謠言,那你們就會永遠被鬼子瞧不起,永遠被叫做支那豬,永遠被踩在腳底下。看看你們身後的村莊,看看烈火中燃燒的房屋,血泊中倒下的村名,還有站在你們前面的女人。軍人!男人!你們是嗎?”拓跋昊楠聲音逐漸高亢,帶有怪異的感染力,一步步將戰士們帶入了靈魂的又一層次,順利的完成了靈魂的昇華。
“咔——”所有人都向前一步。軍人的尊嚴讓他們恢復了訓練時的自信,殺氣逼人,76把大刀緊緊的握在手中,只等拓跋昊楠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