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總有一些長舌婦女八卦着別人家的事情,現在是下午四點。
正是沒事乘涼的時候,村頭的大樹下面,一個個長舌婦已經坐下開始八卦別人家的事情。
在這裡就如同一個八卦媒體,只有你不想知道的,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每個人都是爭先恐後的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表自己知道的多,而這個也正是我現在所需要的。
走出村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那件紅色旗袍,不正是那個女鬼身上穿着的旗袍嗎?
只不過她身上的旗袍已經破舊,沒有照片裡的靚麗,所以當時我纔會沒有反應過來,盡是一件。
那麼現在想想,也就是說,那個飄飄就是和張叔拍婚紗照的女人,可是爲什麼我都沒有見過。
揣着一肚子的疑問,我小跑到村口處,大家見我來打了招呼,然後我便開始進入我的正題。
“各位阿姨,能不能問大家一個問題?”我笑眯眯的坐在一堆婦女中間,“你們知不知道張叔之前是不是還有一位相好的。”
我問的一點也不含糊,一是怕她們聽不明白,在一個是我也不懂這話要怎麼含糊,所以當下就直白問出,而我這一問,也算是一顆石頭激起千層波浪,因爲我這一問,讓不少女人再次打開了話匣子。
“小意說的可是村尾種菜的老張家?”一個大媽問我。
“恩。”我點頭,“就是村尾的張叔家,吳大媽您知道?”問着。
被我叫做吳大媽的女人點點頭,看了一下週圍的人後,問我,“那那是相好的,根本就是那老張的前妻嗎?你們說着老張,長得不咋滴家裡也沒啥錢,那個年代還能娶了兩個,還真是好命。”
一人說話萬人笑,這一笑,我算是再也問不出個啥東西了,因爲這幫女人都顧着嘲笑張叔,根本就忘了我問的正事。
而且看這個樣子,貌似還要笑上許久。
這些女人,就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的好,嫉妒。
問不出個理所當然,我摸摸鼻子只好走了,不過雖然沒問出什麼,但是也能確定,那個女人就是張叔的前妻了,只是爲啥沒聽村裡人說過。
我疑惑,就連跟着我的小花都忘了帶了。
“這哪是好命,根本就是美豔兒命苦呀!被倆人害死還不得安寧,作孽呀!真是作孽。”
就在我準備回家的時候,剛好聽到一聲嘆息,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村裡的馮婆子。
馮婆子是個孤家老人,聽說是年前就喪子喪父,然後留下他一人獨自在這村裡住下,而她剛纔的那番話,也讓我想到一件事情。
張叔如今差不多五十歲,問村頭那些女人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要真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還是要問問老一輩的人才知道,想着,我順着馮婆子還沒關嚴實的門,鑽了進去。
“你誰家的孩子呀!怎麼這般不懂事跑我屋子裡來了。”
關上的門,馮婆子一雙暈黃的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我,戒備的摸着門邊的掃把。
看着她的手就要觸碰的掃把,我一把將她的手攔了下來。
“你……”
“馮婆婆,我是藍家的孫女,我叫藍意,可能您不太認識我,但是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有一事想要問問馮婆婆。”
我說的正經,馮婆婆對我的防備也明顯的放下許多,把我攔住的手收了回去,眼底還帶着的一點戒備,戒備的問着,“你是藍婆子在門外撿回去的那個孩子,藍意?”
雖然很不喜歡馮婆婆對我的稱呼,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恩恩,就是我。”
馮婆婆見我點頭,這才放下所有戒備,轉身走進屋裡,“你不是在大城市上大學嗎?怎麼突然跑回來了?是因爲你婆婆的事情?”
馮婆子突然轉身往屋子裡走,我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一邊走着一邊回答着她的問題,“恩,婆婆突然走了,所以我就回來了,謝謝馮婆婆的關心。”
“我關心你,真是笑話,我是再說,藍婆子也算是沒白養你,總算是死了還有個送葬的人。”
“……”
如果現在給我一面鏡子,我一定是滿臉黑線,這也算讓我知道爲啥村裡人都說馮婆子爲人古怪不好相處,現在看來可不是不好相處嗎?
我壓着一肚子的悶氣,跟着馮婆子走進客廳,客廳幾乎村裡都是一個模子,所以我沒有過多打量,倒是馮婆子像是突然轉性似的,給我倒了一杯白水。
白水放在我的面前,還不等我開口,馮婆子一句‘問吧!’打破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