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再三保證,終於讓怪婆婆放鬆警惕,當下就開始描述她要找的東西的形狀,樣貌。
“丫頭,婆婆也不是故意爲難你的,實在是那東西對婆婆有重大意義。”
怪婆婆突然改變畫風,走起了溫情路線,我一時接受不了,眨眨眼睛,還不等我回神,怪婆婆繼續說道。
“那是我丈夫成親時送我的根木簪,當初我們逃難來到這裡,我全身上下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個木簪,那時候這裡還是一片荒蕪,到處都是逃荒而來的人,而我和我丈夫就在這裡搭了一間小木屋。”怪婆婆指着小花家說着,“小木屋搭建不了多久,我就懷孕了,但是因爲日子不好過,沒有吃過一餐飽飯的我們,爲了以後孩子出事能吃上一頓飽飯,我便開始幫有錢人家做着刺繡。
那時候我做了一手好刺繡,也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後來許多人就讓我幫忙做着刺繡,做着女兒出嫁的嫁衣,起初還好,在後來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我丈夫便讓我安心養着,那時候家裡還是不寬裕,但最起碼每天也能吃一頓米飯,所以我就聽我丈夫的話,好好養着。
可就在我要臨盆的前一天,當地的富豪要嫁女兒,因爲女兒長得醜陋,所以是半路攔截的一個外鄉人成親,也就是因爲趕得急,所以命令我第二天一定要做出嫁衣。
當時我都快臨盆了,可是我們又鬥不過富豪他們,我只能硬撐着做了嫁衣,哪知道嫁衣剛做好我就肚子疼要生了,因爲勞累過度我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後來我要求保小,連我兒子都沒看一眼的我就走了,我隱隱約約記得我丈夫說讓我等他,他說等他把孩子養大就來找我,而我這一等就是五十幾年。
那個木簪是我丈夫送的,我想帶着木簪等着我丈夫,可是到了地獄我才發現木簪不見了,我怕我丈夫找不到我,所以我一直都在找那個木簪,可是這些年過去,我一直找一直找都沒有找到,這一次是我最後的希望,代理閻王已經不願意給我時間了,如果這一次我在找不到木簪,我就要趕去投胎,可是我心有不甘,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木簪。”
怪婆婆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縱橫的淚留在臉上,化成兩道小河。
我看着一股子的心疼,我心裡有個聲音不斷的再喊,幫她、一定要幫她。
我轉頭看向小白,求救的目光小白竟然想要選擇無視,強制的搬回他的臉,讓他對上我的視線,“那個……你有沒有辦法……”四目相對,我纔想起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法子,也突然想起剛纔我的確是有點衝動,衝動的就說了交換條件,要是小白說他不幫或者他沒有那個能力,那我就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只是……我暗示了那麼多次,爲啥這貨就是沒有一絲表情……
“丫頭……”
背後生硬的聲音透着不滿,我強忍回頭,一笑對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