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丹連續來醫院看了兩天才回去,孫琴和米瑪送回去的,真陪着婆婆去駕校報名,回頭就商量着給婆婆送個什麼車,決定還是和陶雅玲商量一下,這種事情,她好像想得全面一些。
伍文定這幾天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陶子和女兒這邊。
二丫確實就要比雙雙稍微瘦一點了,畢竟這個差了快四分之一的重量呢,伍文定經常抱着女兒,再看看老婆,心裡祥和得很。
半夜沒有回去,這兩天都沒回去,沒也上班,就呆在醫院這邊,姑娘們倒是每天都過來看看,米瑪終於帶着雙雙一起過來了一次,讓姐妹倆見見面。
陶雅玲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靠在牀頭悶悶不樂:“我感覺應該是個弟弟啊,怎麼還是小妹?我不是重男輕女啊,只是和預想的差別很大。”因爲陶老師覺得這是個概率問題,已經有了一個女兒,連續的機率怎麼都比一樣一個要低一些吧?
米瑪不理解:“你這個有什麼感覺,我那時覺得肚子這麼大,才怎麼都應該是個大胖小子的。”
陶雅玲探討:“你是不是因爲是個女兒纔對孩子這麼不上心的?”
米瑪多奇怪:“如果是個兒子我估計還要懶得管一些。”
伍文定正一手抱一個女兒,站在窗前,孫琴拿個相機給他照相:“轉過去點,低頭,帶點慈愛的表情嘛,不要笑,深情!”
徐妃青拿張白牀單笑嘻嘻的站在旁邊當反光板:“等她們大了再給她們看,一定很有意思。”
米瑪就招手喊攝影師:“這邊哪,給兩個當媽的也照兩張?”
孫琴轉過來拍照,兩位母親還都伸手做v字可愛狀,徐妃青偷偷溜後面給米瑪加了一對兔耳朵。
伍文定笑着把孩子放回各自母親手裡,自己坐到陪護牀邊批覆一疊文件,米瑪帶過來的,大多數她能代替的都代替了,還是有極少數是需要伍文定本人審閱的。
孫琴的確不是怎麼很喜歡嬰兒,好玩的抱抱就扔給徐妃青,坐在旁邊玩自己的相機:“陶子打算在醫院休息多久?”
陶雅玲想想:“我可沒有米瑪那樣的身體,我想還是再住一週,回家坐月子去。”
孫琴點頭:“那時家裡總算可以恢復點正常,二丫呢?也帶回家?”
陶雅玲略微得意:“我媽和錢姨都說把孩子抱回去,老伍他媽那邊太遠了,而且媽還要照顧兩個老人,就算了。”
米瑪拍板:“那就一週!我們在家歡迎你回去。那兩天老公他媽在家住還好點,現在走了,我們就覺得家裡冷清了。”
陶雅玲撇嘴:“我又沒走多遠,有什麼歡迎不歡迎的,我看你們是覺得某人沒有回去吧。”
伍文定翻文件不擡頭:“嗯,你不在家這大半個月,這三位已經美酒狂歡會三次!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
陶雅玲一邊笑一邊問:“有這麼苦悶麼?”
米瑪吃吃笑:“人家真心喜歡喝酒。”
孫琴推卸責任:“我是被拖下水的,徐小青纔是喜歡喝。”
徐妃青可憐兮兮的解釋:“從小就聽說酒能這樣那樣,在杭州纔是第一次喝酒,所以對這些低度酒還是蠻好奇的,米姐那個才叫喝酒!”
相互控訴一番,伍文定聽得好笑:“以後還是給家裡做個大酒窖?其實陶子也是個喜歡喝點小啤酒的,就我不喜歡喝酒。”
米瑪理解:“和你爸一樣嘛,你們都不太喜歡喝酒……”
孫琴沒怎麼說話了,把相機鏡頭對着伍文定,拉近,慢慢的在他身上一點點挨個端詳,今天還是就隨便穿了件長袖厚t恤,她自己買的,下面一條運動褲,徐妃青買的,在牀上打個盤腿坐好,文件就放在腿上看看劃劃,偶爾還擡頭參與姑娘們的說話。
好像被鏡頭框起來就更有畫面感,孫琴有點沉迷在這種感覺裡面,偷偷的拉深鏡頭,把畫面定格在伍文定臉上,耳邊好像沒有什麼聲音了,只有那張臉,熟悉的臉。
伍文定感覺到孫琴沒怎麼說話,自然看向她這邊,發現是個鏡頭對着自己,拉起嘴角,睜大眼睛,做個標準的小丑笑容,換來孫琴一下閃光燈。
完成攝影作品的姑娘就招呼姐妹:“上班了,不然跟昨天一樣去了先到小青那吃飯,磨磨唧唧都是午後才上班,還不如在這邊吃了再走。”
陶雅玲多驚訝:“居然會有一天是你來督促上班?”
孫琴臉頰抽抽:“不然是誰?米波波?徐小青纔不着急上班呢。”
伍文定表揚:“有進步,以後要發揚,米瑪這些文件我都弄完了,你帶回去。”
徐妃青忙着把這邊兩口子換洗下來的衣服收走,放上幾套乾淨的。
伍文定再叮囑一下:“孫孫,待會把車換給我一下,這兩天陶子她爸媽有時候過來,我那鐵皮盒子不合適。”
孫琴不以爲然的點頭,交換了鑰匙。
三位姑娘居然還親親陶雅玲纔出門,伍文定追到門口:“我呢?”
抱着雙雙的米瑪帶頭轉過來笑:“不稀罕!”
陶雅玲在病牀上聽見也咯咯笑:“看來你這段時間不在家,就有點壓不住場子了哦。”
伍文定哼哼:“等回了家再教訓她們。”
其實最喜歡鐵皮盒子的是米瑪,也只有她才能發揮出這臺小怪獸的能力,下來到了停車場就找孫琴要鑰匙:“我來開……保證不亂來……”
孫琴居然先看看徐妃青,纔不情不願的掏出鑰匙給她,再叮囑:“慢點,別甩尾,別急停急剎,雙雙在車上呢。”
拿到鑰匙米瑪就不耐煩:“知道了,陶子不在就輪到你囉嗦了!”
徐妃青接過雙雙,把嬰兒袋背在自己胸前,她的動作是最熟練的。
孫琴不懷好意的挑撥:“這個嬰兒袋也就你能背前面,孩子還不覺得遠。”恨得徐妃青真想把手裡的奶瓶砸過去。這姑娘穿得漂亮正式也就幾天,陶雅玲生孩子,伍文定不怎麼在家,她就又開始恢復運動服了,搭配略帶成熟的髮型,好奇怪的。
上了車,徐妃青就在後排把自己用安全帶拴好,纔開始小心的逗弄雙雙:“今天雙雙就在我那邊,米姐辦公室太大,沒人管,我這邊人多,都可以隨時關注。”
米瑪纔不爭,打着車出發才點點頭:“好。”
孫琴也在拴安全帶:“嗯?這是什麼,校慶?同學會?”口氣很有點驚訝。
徐妃青不擡頭:“嗯,早就看見了,還有些天,應該是伍哥初中學校舉行的同學會吧。”
孫琴張牙舞爪:“這個很有敵情的,一定要嚴肅對待!”
米瑪也不以爲然:“你是說老公那個什麼初戀吧,怎麼可能,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以前不是還在街上遇見過麼,都沒什麼的。”
孫琴揮動信函:“同學會啊!你們沒有聽說過麼,同學會啊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歷來對諺語成語比較信服的米瑪才逐漸有點重視:“真的?”
徐妃青思索:“好像是有聽說過,不過沒這麼嚴重吧,伍哥自己知道的。”
孫琴恨鐵不成鋼:“就是他纔要注意,就這麼說了,到時候如果他要去,我陪着。”
這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米瑪梗脖子:“憑什麼?我還想抱着孩子和他一塊去呢!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居然還要甩了老伍!”
孫琴不屑:“你能看得出那些狐狸精的想法?”言語之間還忍不住瞟一眼後面,意思是後面這位不就是你沒有把籬笆紮緊麼?
徐妃青是躺着也中槍:“孫姐……我又沒有和你爭……”
孫琴有點抱歉的回頭道歉:“嘿嘿,我主要針對米瑪。”
徐妃青提出一個新方案:“要不我們都去,我帶孩子……”原來她也還是想。
孫琴皺眉:“怎麼可能,同學會什麼的傳播消息最快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八卦滿天飛呢。”
米瑪撇嘴:“本來就是這樣,有什麼八卦的,嚼嘴巴的都是沒本事的。”
孫琴煩:“人言可畏,到處說伍文定有四個老婆很好聽麼?”
徐妃青理直氣壯:“我們自己過自己的,管別人怎麼說?”
米瑪贊成:“大不了我們一起回高原去生活,根本就沒有人說什麼。”
孫琴頭痛:“那我不天天喊頭疼?害死人。”
徐妃青打圓場:“月底呢,陶姐估計也出院了,到時候家裡商量一下就是了,總之按照孫姐的意思,就是不能讓伍哥一個人去嘛?”
孫琴點頭:“那不就是!一直得牢牢的盯着,不讓蒼蠅釘上去。”
米瑪沒心肺:“我買個蒼蠅拍給你拿着去參加同學會。”
孫琴伸手掐她臉:“你纔拿蒼蠅拍!”
徐妃青吃吃笑。
沒多一會,孫琴又有新主意:“本來我就打算去紋個什麼圖案的,乾脆這次就稍微那啥一點,看上去稍微彪悍點,紋個老虎?”您以爲這個東西是一次性的,用過以後還可以換?
徐妃青還是比較老實,小手掩嘴:“紋身?孫姐你打算去紋身?”多驚訝的,那得多叛逆。
米瑪卻有興趣:“你知道哪裡能做?做得好麼?”
孫琴拍胸口:“我們學院出了個小師妹,紋得很好,我就是聽說了,纔有點興趣的,什麼都可以紋,你要刺個彩色的米老鼠都沒問題。”
徐妃青繼續驚訝:“你問過伍哥沒?他同意不?”
孫琴多獨立的:“爲什麼要他同意?我自己喜歡就行了,何況刺青紋身又不說明什麼,自己愛好嘛。”
米瑪點頭贊成:“我看他多半喜歡,我也要去弄一個,嘿嘿,你說我紋在胸口怎麼樣?”
孫琴又想撲過去掐她了:“你什麼地方不好弄,非要全集中在那一帶?”
米瑪居然理所當然的挺挺胸:“錦上添花嘛!”
這還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