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康巴漢子也叫扎西,和大法寺的小頭頭扎西一樣的名字,很常見,長年跟隨米瑪的父親丹增在藏區和成都做事,算是保鏢和司機,見過世面。央巴原來在寺裡就負責接待,也算靈活。兩人除了面對活佛,還是能稱職。所以伍文定就告訴他們就在學院大門附近租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就是了,沒必要浪費,平時也沒什麼事,國慶節跟他出去看看,所以可以先收集點資料。他特別提到要先去的一兩個北方地點。另外叮囑最好把衣服穿平常點。別搞得跟黑社會和喇嘛廟一樣。
在校門口把伍文定放下,等他走開,越野車才啓動走開。
伍文定覺得去食堂吃飯怕遇見剛纔的目擊者,就在門口隨便吃了碗麪纔回了寢室。回了寢室就被大羣人摁住,拿畫筆蘸上顏料,威脅在臉邊一晃一晃的。
伍文定謊話張口就來:“那天給她照了照片,來威脅我不準外傳的。”
張峰馮雷大怒:“吃獨食!!大罪過!!我們怎麼沒看見照片?”回來就逢人吹噓看見一**的美女,可惜沒有照片證明。
伍文定繼續編:“陶雅玲那裡的。”就算他不說,下午保證陶雅玲都能聽見N個版本。
衆人更怒:“佔着一個又一個,你還要不要兄弟們活了。”
譴責聲一浪高過一浪。伍文定羞愧得不行。
玩了一會,衆人才歡喜的摟住他,問剛纔去哪了,二女爭夫的戲碼感覺如何。
伍文定又想找個地縫掉下去,這都是個什麼地方啊,都是什麼人啊,別說手機,各個寢室連電話都沒有,謠言怎麼這麼快啊。
等到下午上課,又是一番來自女生的調笑,被一羣男生索要照片的陶雅玲橫他一眼,用本子把周圍人打開,走過來,很嚴肅的:“這次又是什麼情況?你還和孫琴有聯繫?”
張峰馮雷一羣人稍微站遠點,耳朵支得比天高,王嵐還拿出一包瓜子分給大家。
伍文定低聲說:“幫我啊,女神,惹了衆怒了。”
陶雅玲恨聲:“你就是惹我怒!”最後還是忍不住“你什麼時候去招惹的人家藏女?”
“就是我給你說那個事情,覺得我有慧根,拉我去入夥的。”伍文定半真半假。
陶雅玲覺得匪夷所思:“還真有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女的來找你去做和尚?”
伍文定臉皮厚:“美色計嘛,那麼出名的。三十六計第一計。”
陶雅玲還是懷疑:“你騙我的吧?”
伍文定找證據:“美色計沒有成功,保證不會來了,但是還會有喇嘛或者藏民來找我,到時候你要保護我。”
周圍的人看他們嘀嘀咕咕,忍不住靠近點。
陶雅玲看周圍人的眼神,終於繃不住了,一邊趕一邊喊:“就是幾張照片的事情,看什麼看,上課了。”自己卻留下坐伍文定旁邊,準備繼續審問。
伍文定看着張峰一夥,懷恨在心。
上課了,這堂是《外國藝術通史》,一老頭說得是昏昏欲睡,張峰一夥就準備逃課,打手勢給伍文定,伍文定點頭。
老頭子剛轉身板書,三四個人就站起來,輕腳輕手的走向左邊的窗戶,階梯教室後方有個窗戶離地只有四十釐米左右,外面就是樓梯,方便得很。
張峰打手勢他掩護,其他人熟練的跨過窗戶就溜了,伍文定不動。
等張峰剛剛擡腿跨窗的時候,伍文定突然喊:“老師!”
張峰前腳還沒有到最高點,一慌,然後上下不協調的一歪,就栽出去了。教室裡一片鬨堂大笑。
老頭子轉過身一看,沒有什麼不同啊?又轉回去繼續板書。
張峰扭曲着臉,衝窗戶爬起來,對着伍文定比中指。
陶雅玲就趴在桌子上抖肩膀。
等陶雅玲抖完了,剛要擡起頭。伍文定小聲在她耳邊說:“謝謝大家,這是我應該做的。”
陶雅玲馬上又埋下去抖,而且越來越猛烈,連排椅都搖起來了。同一排的幾個同學都好奇的看過來。
陶雅玲眼看控制不住要發出聲音了,就轉過來,一陣王八拳,沒頭沒腦的對着伍文定亂打。力道還不小,空空空的。
因爲伍文定把背亮過去,免得骨頭硌到她的手。
好些人都轉過來看平時一臉嚴肅的陶雅玲亂拳打人。
朱青青鄙視:“負心人是該打。”王嵐使勁點頭。
終於止住了笑,陶雅玲埋下頭整理頭髮。口中繼續嘀咕:“我幫你,你害我……”
好容易平靜下來開始小聲審問:“孫琴怎麼回事?”
伍文定老實:“昨天從會議室出去,遇見了,出去走了走。”
陶雅玲怒其不爭:“元旦的時候那麼坑你,你還待見她?你是不是看見美女就挪不動步子了?”
伍文定說好話:“那我不天天看着你挪不動。”
陶雅玲扯了下嘴角不吃這套:“我算什麼美女!”
伍文定驚訝:“你又來問我,你是知性美女嘛。”
陶雅玲終於扛不住笑:“知性都是不漂亮的含蓄說法。”
伍文定正色:“那是一般人客套說法,知性美~女嘛,我這個是實話,首先是美女然後才知性。”
陶雅玲也八卦:“孫琴是什麼美女?”
伍文定還回想一下:“烈性美女,典型的重慶女生。”
陶雅玲有點酸溜溜的:“很瞭解嘛,昨天很熱烈麼?”
伍文定低頭:“我想熱烈,她不同意。”
陶雅玲一下把頭扭過來:“你們在交往了?!”
伍文定不否認:“有這個可能,我以前對她有些誤會。”
陶雅玲猛然有點爆發:“就這麼一天,你就改變看法了?!”
伍文定小心翼翼看看她:“你是不是有點吃醋?”
“我……”陶雅玲看他一眼,不落俗套:“你認爲我應不應該吃醋?”
伍文定繼續小心:“我內心當然希望你吃醋,顯得我有分量嘛。”
陶雅玲還是氣苦:“你當然有分量!這麼高!我有什麼資格吃醋?”
伍文定無恥:“我們是朋友嘛,朋友也是可以吃醋的。”
陶雅玲無奈:“你還知道我們是朋友,我以爲只是工作上的搭檔呢。”
伍文定逃避責任:“工作上不是搭檔,你是我的領導。”
陶雅玲又找難受:“你和孫琴也是朋友?”
“當然是。等會還要去送水呢。”伍文定坦白。
陶雅玲覺得眼花,把眼鏡取下來揉太陽穴。
伍文定拍馬屁:“取了眼鏡還是好看。要不不戴了。”
陶雅玲不接受:“現在是送水,接下來呢?”
伍文定說:“我說我想考慮一段時間,主要是我最近事情比較多。腦子也比較亂。”
陶雅玲譴責:“你煩事最近是太多了,一年級的時候怎麼沒有這樣?”
伍文定自憐:“你沒注意到我的事情嘛。”
陶雅玲揉了這麼久的眉心和太陽穴,下了個決定:“我也要去操場看一看。”
伍文定汗毛立起來,強裝鎮定:“好!”
下課以後,陶雅玲把幾本書給室友帶回去。自己和伍文定往操場去。路上小賣部買幾瓶水和小毛巾。
陶雅玲看見毛巾:“待遇不錯,很細心嘛。哦?”
伍文定負隅頑抗:“她要求的,我辦事。”
“那我的要求也可以滿足哦,我發現我真沒有給你提過什麼要求。”口氣有點恨恨的。
“一定滿足!”
“請我去吃飯!現在!”
“好!先滿足前一位朋友的要求,我們一起去吃嘛!”
陶雅玲大力白他一眼。
其實幾步就到操場。
人還不少,男生居多,情報工作很重要,雖然全部都是軍裝,看起來很費力。所以還有兩拿望遠鏡的!
陶雅玲就拿伍文定撒氣:“你看你看,你們男人……”
無妄之災,哪跟哪啊:“男人都喜歡打望嘛,夏天還是去解放碑好。”
陶雅玲樹眉毛:“你存心氣我是不是?”
伍文定無辜:“我是展示真實想法。”
一邊說,兩人一邊走到操場邊的看臺坐下,陶雅玲穿的裙子,所以就坐在最下面層。伍文定拿手巾紙擦了座位把紙揣兜裡。望遠鏡有時也晃過來,怏怏的離開。
坐在那,很容易就看見孫琴,個子高,排頭兵。一比較就看出來,軍服還真是改過的,很貼身,很顯身材。陶雅玲不時扭頭看伍文定表情。伍文定就對看。
沒多一會,就下操了,伍文定沒敢過去。排頭兵就自己走過來,快接近的時候,一步一頓有點用力,還好這次沒有閨衆一起過來,遠遠看。陶雅玲有點想跑了。
孫琴走過來,還有一米左右:“你存心氣我不是?!”
這邊兩人對視一眼,陶雅玲現在想笑,伍文定遞上瓶水,又開一瓶淋溼毛巾遞過去無辜:“我是展示真實情況。”
陶雅玲用手指遮住嘴開始笑。
孫琴警覺:“陶班長很空閒啊。”
陶雅玲還沒笑完:“我順路來看看,孫學妹不趕快去休息?軍訓還是很累的。”
孫琴搶佔有利地形:“謝謝陶班長關心,伍文定還要陪我去吃飯呢。”
陶雅玲調整好心態了,瞟伍文定,試圖加上點不擅長的玩味,結果有點嫵媚:“伍文定?”
伍文定一邊接收難得的表情一邊包攬:“一起一起,吃得不好請包涵。”
孫琴要擺架子:“我先回去洗澡,你去樓下等我。”
陶雅玲搞破壞:“你自己過去就是了,等什麼等,女生寢室下面還不招眼?”
伍文定使勁點頭:“我們先過去,小食堂二樓,自己過來。”雖然剛剛推手拒絕了筆鉅款,其實伍文定還是沒有多少錢的。
孫琴把毛巾甩給伍文定轉身離開:“我就是要招眼。”
陶雅玲也轉身帶頭往食堂走:“她還真的很熱烈。”
伍文定逃避,把毛巾搭在小臂上:“客官……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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