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操場前一個比較高大的房子前,看到門口有個牌子寫着,總管署衙,這裡應該就是御前侍衛總管的衙門,進了大堂,看到正中一張大的書案,後面的太師椅上坐在早上見過的侍衛總管孫將軍,下面是一溜椅子,最前面兩張是太師椅,椅子上坐着兩個人也是頂盔摜甲,年齡看着都比孫將軍大,下面的椅子都是普通的,只有靠背沒有扶手的那種。
來到距書案前兩丈遠的地方,我們四個齊齊停住腳步,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一起喊道:“卑職見過總管大人。”
坐在上面的孫將軍說道:“好了,你們幾個坐下吧。”
我們四個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當然按職位我是坐在他們幾個前面。
等我們坐好,上面的孫將軍開始說話:“你們四個昨晚做的不錯,長了我們御前侍衛的臉,老是有人說我們是擺設,現在他們知道了,我們不光忠心於皇上,我們還有不怕死的精神,還有智計過人的勇氣,鑑於你們幾個昨晚都受了傷,我和兩位將軍商量了下,準備讓你們休息一段時間。蘭雲傑這次立功最大,受傷最重,休息一個月,你們三個給假十天。昨晚你們四個也沒休息好,現在你們就收拾下回家去,好好玩玩,休息好了回來繼續給皇上效力。”
我們四個又站起來一躬身喊道:“多謝總管。”
孫將軍從書案後站起身來說道:“客氣話就不要說了,以後好好當差,給我長臉的事多做點。還有你們三個,把皇上給的賞賜自己帶着,官服回來的時候給你們領出來。”說着指了指書案上三個蓋着黃綢布的托盤。
他們三個上去端着托盤又謝了孫將軍一次,才推出大廳,約好了一會一起出宮去才各人回到各人宿舍,估計他們回去還要搬宿舍。
我回到屋裡脫了盔甲,擦拭了下身子,太醫的藥還不錯,現在胳膊已經不大疼了。然後拿出皇上賜的從五品官服換上,原來穿的是從八品的綠色官服,現在是青色的五品官服,胸前和背後是畫着熊羆補子,感覺比原來的氣勢好像大了不小,人家說的,人靠衣裝馬靠鞍是沒錯。
又打開行李看了下,發現這個蘭雲傑還是很乾淨的,被子褥子都不是很髒,但是身體雖然是他的,但這心裡老是彆彆扭扭,看來出去後買一套新的被褥回來換了算了。又在行李中找了下,除了一個包袱內的二兩多碎銀子,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看來這個蘭雲傑也不是有錢的主。
把那二兩碎銀子裝在袖子裡,我又用那個包袱,把皇上賜的金子放在包袱裡包了起來,準備一會出去的時候帶出宮去。
等了一會他們三個都過來了,也是一人一個包袱,裡面估計除了賞金外還有要帶出去換洗的。
幾個人出了侍衛的宿舍區,往東華門而去,皇宮裡有四個門,每個門什麼人進出都是有規定的,我們侍衛規定是經東華門進出。
來到宮門口,幾個執勤的神策軍檢查了我們的包袱,發現包袱裡的金子,攔住不讓走,我說你們去問你們的高將軍吧,就說我們四個是昨晚抓賊的御前侍衛,金子是皇上賞的,其中一個把我們帶到一邊等着,另一個就跑去問高將軍,不一會那人氣喘吁吁的回來了,對着我們說:“不好意思,高將軍還罵我們了,說不應該攔你們,你們幾個昨晚不顧生死衝在前面,我們神策軍的兄弟也跟我說了。都怪我昨晚不在,沒看到,幾位可以走了。”
我們幾個接過包袱,出來東華門,我問劉金虎:“劉大哥我們去哪裡。”“蘭兄弟我們不是回家嗎?”我擡頭裝着看了看天色說道?:“大哥天色也不早了,該吃午飯了,要不我請客,我們吃了飯再回家吧,反正休息這麼多天,也不在乎這麼一會。”
劉金虎笑着摸了摸肚子說道:“蘭兄弟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我們可是連早飯也沒有吃,你們兩個去不去,我要跟着蘭兄弟去吃飯了。”
張文生和隋建唐也連忙說:“去啊,我們四兄弟什麼時候分開過。劉大哥以前不是老說:有飯同享,有酒同醉嗎,難道今天要變卦。”
“我不是怕你們兩個惦記着老婆嗎,這裡面就蘭兄弟自己還沒成家了,你們兩個有合適的給他介紹個。”
我聽着他們幾個在瞎扯,心裡也在嘀咕,這個蘭雲傑到底住在哪裡,家裡有什麼人,還是先和他們去吃飯喝酒,然後裝醉,讓他們送我回家比較妥當,看他們之間的親密程度,肯定都知道彼此的家,打定主意,我說道:“幾位哥哥我們去哪家酒樓,你們有熟悉的沒有。”
劉金虎說了:“就去我們上次去的哪家順風酒樓吧,我感覺那裡的菜還好,離着也不遠。”
他們兩個也沒有異議,我就跟着他們順着大街往前面走去,一直走了兩條大街,快到內城門的時候纔算到了地方。
進了酒樓,要了個二樓的單間,點上菜來,我就跟他們喝酒,因爲今天大家都高興,所以也喝的痛快,喝了不到一個時辰,看着幾位有了醉意,我趕緊往桌子底下一出溜,滑到了桌子底下去。
那劉金虎看我滑了下去,叫住還要再喝的隋建唐,三個人把我從桌子底下拖了出來,我也繼續裝醉,嘴裡胡話連篇,反正要讓他們認爲我醉的自己走不了才行。
我閉着眼睛,歪靠在在椅子上,只聽劉金虎問道:“現在怎麼辦,蘭兄弟喝成這樣,我們也不要喝了,誰送蘭兄弟回家。”劉金虎問了兩遍,兩個人都沒說話。劉金虎火了,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一點義氣也沒有,我們這次要不是靠着蘭兄弟的機智勇敢,說不定連命都沒了,現在又是升官又是發財,蘭兄弟醉了讓你們送回家都不幹。”
只聽隋建唐說道:“劉大哥不要發火,不是我不去送蘭兄弟,是我不知道蘭兄弟家,讓我往哪裡送,張兄弟你知道嗎?”張文生也說道:“劉大哥我也不知道蘭兄弟住哪裡,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家裡的事。”
我靠在椅子上,心裡在罵這個傢伙,蘭雲傑也是,連家也不告訴別人,現在害的我找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