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雲傑說的有道理,但是有功不賞,也不是好事,朕作爲一國之君,更應該賞罰分明,陳久你說朕說的對不對。”
“皇上說的有理,蘭大人你就說吧。”陳久也沒辦法,只好隨合着皇上這麼說。
我看皇上要給我賞賜的決心一定,再推辭也就有點矯情了,說道:“皇上既然一定要微臣要賞賜,那微臣就斗膽要了。”
“朕讓你要的,你說吧,是要官位還是要金錢,還是要美女和土地。”
皇上雖然這麼說,我知道自己的官位已經不低了,再去求官位只能適得其反,金錢美女更不能要,至於土地我要來了也沒用,想到自己要大婚了,乾脆讓皇上去參加婚禮算了,這樣也不難爲皇上,還能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威信,想到這裡我說道:“皇上,微臣不要官位,也不要金錢美女和土地,微臣下個月十八大婚,想請皇上去參加微臣的婚宴,不知道可否。”
“哈,哈,哈,蘭雲傑,你小子,這個要求朕答應了,只是你這要求太低了,傳出去人家會說朕小氣的,再要點東西吧。”
“皇上,我看這樣吧,你讓蘭大人要賞賜他也不好意思開口,等蘭大人大婚的時候,皇上何不備一份厚禮,也算是賞賜了。”
“好,陳久這個主意不錯,朕準了,到時候陳久也要跟朕一起去啊。蘭大人可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是,皇上有旨,奴才哪敢不去,要是皇上不說,奴才還真不敢去,要是那些御史上奏本說蘭大人結交內官,那奴才豈不是罪人了,現在有了皇上的旨意,奴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參加蘭大人的婚禮了。”
本來還想請陳久讓皇上去參加我的婚禮,沒想到就這麼輕鬆的搞定了,這可比給賞賜來的好,沒有幾個大臣的婚禮是有皇上前去祝賀的,估計我大婚的時候,京城的官員聽說皇上去了,沒有幾個能不去的。
皇上看沒有事情了,說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陳久現在宮門應該關了,不好出去了,你把蘭大人送出宮去吧。”
告辭皇上,我和陳久出了乾清宮,路上陳久說道:“蘭兄弟,這次又是多虧你,要不是你,今天哥哥又麻煩了,在宮裡當差真是太難了,真想找個地方去頤養天年。”
“陳大哥,此話不對,你現在是皇上的親信,萬歲爺對你寵信無比,你可是春風得意,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只要陳大哥以後都培養幾個親信,替你分擔一下才可以,這是親力親爲是很累。”
“唉,蘭兄弟,在宮裡當太監的,那個都想出人頭地,都想把別人踩在腳下自己爬上去,可是誰又知道高處不勝寒的道理,也只有我處在這個位置才明白其中的心酸,好了不說了。蘭兄弟,你大婚的時候哥哥給你準備什麼禮物。”
“陳大哥,只要你人去就好,你我兄弟,什麼禮物不禮物的,我看還是免了吧。”
“哈,哈,哥哥錯了,哪有送禮還要問人家禮物的,好吧,到時候哥哥給你準備個驚喜吧。”
陳久把我送出了東華門,看着我騎馬離去,這纔回宮。
一路上也是靜悄悄的,除了巡夜的士兵和衙役,沒有什麼行人,所以很快就回到了家中。此時午時一過,讓他們幾個去睡覺,我也回到書房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我又往小蔡府走去,剛到路口,就看見玄雲在哪裡站着東張西望,看我過來忙迎了上來說道:“蘭大人,小的有話說。”
雖然玄雲跟他們都很熟悉,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小心點好,我也下了馬。走到一邊問道:“玄雲,有什麼事情找我。”
“師叔,酒樓來了一個找你的,師傅讓你找個時間過去趟。”
我知道這是老孫頭孫文達派小三來找我了,也不知道他們把趙全的家人救回來沒有,我對玄雲說道:“你回去安排好他,不要讓他隨便出來,也不要讓他見外人,我先去衙門安排好,一會過去。”
送走了玄雲,我們來到衙門,現在的衙門公務,沒有我是一樣的運作,這就是得力助手的好處。跟劉陶然和邢志偉說了幾句話,又隨便轉了下,我就出來只帶着老劉和劉連江來到二師兄的酒樓。
現在酒樓還沒客人,幾個夥計都在打掃衛生,二師兄在那裡跟玄雲說話,看我過來迎了上來說道:“蘭大人這麼早就來了,今天吃點什麼?”
“掌櫃的,今天早上沒吃飯,所以想過來吃點,隨便弄點飯菜就好了,簡單點。”
“好,蘭大人你去包廂吧,還是老地方,夥計們給蘭大人炒菜了。”二師兄早就安排那小三在我常去的包廂等我。
來到包廂,開門進去,我一愣。不是小三自己,連老孫頭都過來了,兩個人看我穿着官服,都先行禮,我說:“大家都是自家人,免了吧,孫大哥你怎麼也來了。”
“大人,這不是兄弟們擔心大頭領,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把大頭領救回去,我就和小三一起來了。”
“唉,你們是白來了,我在路上就像救大當家的,可是,大當家的說了,不要我們救他了,一是朝廷的防禦很嚴,大當家的怕傷了兄弟們,二來就是大當家的覺的對不起兄弟們,不想出去了,就是擔心他的家人,不知道孫大哥你們把大當家的家人給接出來了嗎?”
“這個,大頭領的家人是接出來了,只是這個大頭領爲什麼不讓我們救他,以後我們羣龍無首可怎麼是好,不行,大人你還是要想辦法把大頭領救出來。”
“唉,你們知道現在大頭領關在那裡嗎,在東廠地牢,那裡面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探監都是不允許的,更不用說去救人,裡面機關暗器,守衛森嚴。現在救人比登天還難,我看孫大哥先不要着急救人,大頭領寫了一封信,你看看就明白了,看了以後你如果還想去救人,那我也不攔着你們。”
我掏出懷裡的信,遞給了老孫頭,老孫頭着急的打開信看了兩遍,垂頭喪氣的說道:“大人,我錯怪你了,剛纔我真以爲是你不想去救大頭領,沒想到是大頭領的意思,以後我們雁門白蓮教唯大人馬首是瞻。”
這封信是我用趙全的家人做籌碼,讓趙全寫下的,裡面的意思就是說,趙全現在不要別人來就救他,以後雁北白蓮教的教衆,聽我的指揮,家人也拜託給我,要是誰不聽我的指揮,那就是叛教。有了趙全的這封信,不愁整個雁門的白蓮教不被我收編。趙全自知自己是不能出去了,靠他們那些散兵遊勇也不能救他出去,爲了以後他們有個好的出路,爲了他的家人有個好的後路,送我一個大人情。
老孫頭沉默好一會,直到二師兄送上飯菜來,我招呼他們吃飯,老孫頭才說:“大人,以後有事我們怎麼聯繫,大頭領的家人已經在城外的客棧,怎麼安置,還請大人示下。”
“孫大哥,現在宣府那邊的教衆,你負責,還有在板生的教衆,你也想辦法把他們接出來,現在把漢那吉去了,肯定會對我們的人下手,我儘快給你們找個地方安身。大頭領的家人,就交給我了,保證沒什麼問題,還有幾位頭領的家人你們也要想辦法保全,不能落在把漢那吉的手裡,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擔子不輕啊。至於我們怎麼聯繫,還是讓小三來這裡找我,下一步我會在宣府設立一個銀號的分號,那邊到時候你安插個自己人進去,我如果有事就去那邊通知你。你們要是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告訴我,我想辦法解決。”
“大人,不對,以後我們不能叫大人,叫頭領了。”
“這個稱呼無所謂,沒人的時候可以叫頭領,有外人的時候可以叫大人,我的身份,只限你和小三知道,別人不要說,現在形勢很緊張,昨晚公主還被人劫持了,幸好救了回來。京城的防禦很嚴,現在錦衣衛也和瘋子一樣,看見有嫌疑的就抓起來。以後你們沒事少來京城,要是出事就麻煩了,你們還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我看看想辦法去看看大頭領,朝廷怎麼處置現在還沒出來,我估計不會有很好的結果。”
“多謝頭領,那現在大頭領的家人怎麼辦,還在外面的客棧,要是京城盤查這麼嚴格我也怕他們出事。”
“這樣吧孫大哥,你們告訴我客棧的名字,我中午過去見見大當家的家人,下午就讓我的人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孫大哥你看怎麼樣?”
“好,就按頭領說的辦,我下午送走來了大頭領的家人就回宣府,我們住的客棧就是在西門那邊的老客來客棧。小三在這裡住幾天,看看大頭領的處理結果,頭領要是有什麼事,就吩咐小三告訴我即可。”
看看沒什麼事了,該說的也都說了,我起身告辭了他們,回到下面單獨把玄雲叫來說道:“下午的時候,你去西門外的老客來客棧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