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罷市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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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是昨天考的,報名的生員一共一千三百名,我們先初選了一下,那些風評不好,道德敗壞的剔除了五百人左右,剩的的八百人我們昨天進行了考試,因爲知道大人你忙,我也沒去通報你,明天就可以閱卷結束,大人你看看要多少人。”

“沒事,這裡你劉大人全權處理就是了,至於我們要多少,初步先要三十個,對那些優秀的而又沒有進來的,你也登記一下,以後要是需要的時候,也不要這麼麻煩了,直接來要人就是了,不知道劉大人出的什麼題目。”我很好奇這劉縣令到底出的什麼題目來考試的,所以纔想問問。

“大人,因爲考生太多,我們分上午和下午考了兩場,所以我只出了兩道題,第一道題是:試論國之根基所在。第二道題是:稅賦與民生,民生與錢糧。大人題不是很難,主要就是爲了考察生員對於稅賦已經錢糧還有國家的認識,我也沒有照搬聖人的書,就是自己出的題,不知道大人還滿意不。”

“不錯,劉大人我們不是找做官的,也不是找書呆子,我們是找能做實事的,以後他們就在你手下做事,你還要好好的教導他們,他們能不能成才就要看你劉大人的了。”

“大人放心,我一定會教導好他們,明天有了結果我會把名單送給大人,讓大人定奪。”

“好的,劉大人你就不用親自去了,讓隋建春給我送回去就可以了,至於以後的安排,我會讓他告訴你,你們也不要太辛苦了,要保重身體,我先走了。”我看他們這裡實在是太忙了,對於劉縣令的工作能力我是不懷疑的,所以就趕緊離開算了,真要是事事都要問我,還不累死,找幾個得力的助手,以後做事也好做。

帶着他們四個出了國子監,告訴幾個太監我們回家去,我要回去休息下,晚上還要去怡春院找王強,一晚上不睡覺精神明顯的不行。

到了家裡,老劉在客廳裡等我,看我進來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老劉有事,就說道:“劉大哥,你來後面,我找你有事。”

老劉跟着我到了後院的書房,我問道:“劉大哥,怎麼回事,有什麼新情況嗎?”

“大人,剛纔我出去給爬山虎三兄弟買東西,很多商家已經不賣了,好不容易跑了老遠纔買回來,聽他們說,是對朝廷的稅賦不滿,準備罷市,現在我們怎麼辦,這麼多人吃馬嚼的,我們是不是也要準備點糧食蔬菜之類的東西。”

“劉大哥你聽誰說的,外面的店還有多少開着的。”

“大人,賣衣服被褥絲綢的額這些還好說,就是怕糧店,要是糧店關門了,我們就麻煩了。”

“我們家裡還有多少存糧。能堅持幾天的。”我也沒想到他們會發動的這麼快,看來我們都小瞧了這些人物,本來想過幾天他們纔會發到,沒想到現在就要開始了。

“大人,我們家裡現在也就是能堅持三天的糧食,蔬菜之類的,是當天吃當天買,所以沒有什麼存貨。”

“這樣吧,劉大哥,你現在就去街上買東西,特別是蔬菜和肉類,能多買點就多買點,不管多少銀子,我估計明天有銀子也買不到了。”

“好的少爺,我馬上去辦,不過我還想到一件事,要是我們現在有糧食的話,過幾天拋售肯定會大賺一筆,可惜我們沒有。”

老劉這一句話倒讓我心裡一動,這些糧商的倉庫都在城外,要是不賣糧食肯定會囤積起來,要是派人去雷雲寨讓王老爺子帶人來,搶上幾家,估計這存糧不賣的就靠不住勁了,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嗎,只要京城不缺糧食,這次的罷市也就沒有了什麼實際意義,什麼衣服被褥,過幾天賣還不是一樣,只是這事要在京城附近做,必須要通過皇上的同意,要是把動靜鬧大了,對雷雲寨以後的發展不利。

但是這個我也不能說出雷雲寨來,只能給皇上出主意,讓官兵假扮盜匪前去搶劫,然後我們雷雲寨渾水摸魚也去搶一家。打定主意,我決定繼續進宮,現在也顧不得休息了,我也不想讓這次的罷市鬧起來,鬧起來也會影響到我的皇家銀號開業。

我對老劉說:“劉大哥,你出去買菜的時候,順便打聽下,我們京城有多少糧商,比較大的那種,小的就算了。還有給前面的交代下,我還要進宮去,讓他們準備轎子吧。”

“少爺,你不休息下了,老這麼累怎麼可以,你可是一晚上沒睡覺了,身體能吃的消嗎?”老劉關切的問我。

“現在不能休息,這是新情況,我要及時的通報給皇上,劉大哥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把老劉打發走了,我又在盤算着怎麼才能趁着這個機會大撈一把,還要把這次的罷市的陰謀給粉碎,還不要讓皇上和陳久看出毛病。

我也換下官服,穿上便服,來到前院,太監們還沒把轎子放到轎房去,所以也沒有收拾,直接我們就往皇宮奔去,到了東華門外,執勤的侍衛和神策軍看我又來了,在登記完一系列手續後,在太監的帶領下,往乾清宮而去。

到了乾清宮皇上傳見,進了大殿,陳久也在皇上的龍案前,請安跪拜後,皇上問道:“蘭雲傑這剛走了幾個時辰,怎麼又回來了。”

“皇上,臣有重大發現,剛纔臣的管家去買東西,發現很多商家已經開始罷市不賣東西了,微臣覺得事態嚴重,所以才馬上進宮來通知皇上,早點應對。”

“不對啊,你和張大人不是說,他們沒有這麼快就開始嗎,怎麼現在就開始了,陳久你那邊佈置下去沒有。”

“皇上奴才已經佈置下去了,他們現在還沒回信呢,京城這麼大,我們東廠才幾百人,那裡能顧的那麼多,所以我安排他們只抓住重點,對那些小的還顧不上。”

“這事怎麼來的這麼快,蘭雲傑你說京城要是罷市,老百姓能堅持幾天。”皇上又問我道。

“皇上,京城要是罷市我看頂多堅持五天,不過剛纔我老師沒有給皇上出主意嗎?”

“張大人倒是說了幾條應對之策,只是這事來的太快了,我們還沒有準備好,沒想到他們太快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把這事壓下去。”

“皇上能告訴我微臣,我老師出的幾條應對之策,微臣纔好說我的應對之策。”我就是想知道張居正到底是跟皇上說了什麼樣的計策,看看有沒有跟我這個重複的。

“張大人出了三條應對之策,第一個張大人說,罷市我們不怕,主要是要控制住糧食,那些別的商人就無所謂了,主要是讓京城的居民餓不着,纔是大事,針對這條,張大人說,我們可以從官倉調糧食來,有官府專賣,只是現在張大人剛離開,前去戶部調查現在官倉裡面還有多少糧食,能頂住幾天。”

“第二就是分化瓦解那些大的商戶,也可以讓東廠抓幾家帶頭的,隨便按個罪名,最好是牽扯到蘭家逆反案子離去,這樣下面的看見朝廷不會屈服,也會收到不錯的效果。”

“第三個就是,東廠儘快抓住帶頭的人,把在他們黑後的主人找出來,也能把這次的罷市危機解決掉。蘭雲傑,你說你老師這幾條怎麼樣。”

“皇上,我老師這些都是金玉良言,也是好計策,只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微臣才着急進宮來通報皇上,皇上此事要快,不能讓他們擴散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我就是想要把皇上逼急了,要不逼急了他不會採用我的計策。

“那怎麼辦,蘭雲傑你說說看,你有沒有應對的好計策。”

“皇上微臣有一計策,跟老師的第二條差不多,就是有點歹毒,有違聖人之道,怕是皇上聽了會不高興。”

“沒事,非常時期用非常之策,跟那些刁民還講什麼聖人之道,他們眼來沒有朕這個君父,朕又豈能把他們當自己的子民看待,蘭雲傑你大膽的說吧,朕赦你無罪。”

“好,萬歲爺,那微臣就說了。皇上也知道,我師父也說了,糧食纔是此次的重中之重,所以我們先從糧食下手。在京城的大的糧商屈指可數,他們要是響應了罷市的號召,那微臣想了一策。我們先把幾家大的糧商的倉庫調查清楚,看看哪家罷市,我們讓人換上土匪的或者是饑民的服裝,去給他們搶了,搶了一家如果沒有效果我們再搶第二家,看看他們能不能沉住氣。”

“這個,會不會造成京城的人心大亂啊,要是波及到了城內那不就麻煩了。”皇上遲疑了一會說道。

“皇上,非常時期用這樣的辦法,皇上你可以提前安排好京城的宿衛,把京軍調動到城裡一部分不久可以了,老百姓只要吃飽了肚子誰會鬧事,我們一邊去搶他們的糧食,一邊在城裡放糧,我想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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