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客廳坐着跟三虎和陳老大說話,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老劉開門後進來的是一個太監。那太監到了客廳給我是行了一禮後說道:“蘭大人,是我家總管大人派我來的,有封信交給你。”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我。
我打開厚厚的信封,裡面是八大糧商的詳細資料,上面記載的比老劉說的詳細很多,連多少護衛都有,但是大體差不多,我看了一頁就收了起來,對那太監說:“你回去告訴你家總管,就說我知道了,他交代的事情我正在辦。”
打發走了小太監,剛坐下,外面又響起來敲門聲,陳老大好奇的說:“大人,今天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來我們家裡的。”
“管他呢,來的都是有事的,一會來了就知道了。”
老劉出去開門,並把那人帶了進來,我一看是熟人,正是昨晚給我開門的那夥計,手裡還提着一個包袱,也是先行禮然後說道:“大人,這是你在我們那裡訂購的藥材,我們掌櫃的都給你配齊了,裡面還有藥房,你按方子上寫的服用,保證你那失眠的症狀很快就好了,沒事小的告辭了。”我心裡明白,這是王強送來的藥方,這送藥的也是按他說的來給我送藥,說是給我服用也是爲了不讓別人知道。
打發走了那夥計,我帶着包袱到了書房,打開一看裡面真的藥材,都是一包一包包好的,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按時服用,一天兩次,三天即好。
我看了看藥包上都做着記號,一天就兩包,我把陳老二叫過來,告訴了他使用的方法,讓他現在就是煎藥。陳老二帶着藥包出去後,我又打開機關到了密室,密室裡麪點着燈籠,劉家和歪靠着在箱子上,張貴妃也坐着,只有管家在便宜老爸的身邊,伺候着,給他灌水,看我進來幾個人站了起來。
“怎麼樣,老爺好點沒有。”我問端着碗的管家。
“還是老樣子,少爺,藥什麼時候來啊。”
“藥已經來了,陳二哥在上面煎藥了,煎、好了就端下來了,你先休息下吧,辛苦你了。”
我又對劉家和說道:“劉大哥,你身體好點沒有。”劉家和在東廠每隔幾天就要過一次堂,所以我們見他的時候,身上不但臭,而且還傷痕累累。
“我沒事,再來打習慣了,再說他們一不敢下重手,打重了我就裝死,所以身體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多謝兄弟關心了。”劉家和拍着胸脯說道。
“那就好,劉大哥如果需要什麼就告訴我,我去給你辦,你這身上的傷要不要給你好點創傷藥什麼的。”
劉家和嘿嘿一笑說道:“我這個不用,身上髒的都打不透了,沒什麼問題,你放心吧。”
“貴妃娘娘,你需要什麼。”我又對張貴妃說道。
“蘭大人,我就是要要個單獨的馬桶,還有洗臉盆,我都好幾天沒洗臉了。”張貴妃羞羞答答的說道,也是,在宮裡被人伺候慣了,突然來到這個地方,還跟幾個大男人住在一起,也確實不方便,
“好吧,是我考慮不周,那一會就給你拿下來。”
“多謝蘭大人。”張貴妃也沒有了貴妃娘娘的架子,給了我一個萬福,這在宮裡是不敢想象的,一個貴妃娘娘給下面的官員行禮,雖然是被打入冷宮的娘娘,但是還沒被剝奪了娘娘的頭銜。
我看他們也沒什麼事,就回到書法,陳老二在煎藥,我告訴他張貴妃需要的東西,讓他去找了個馬桶,又把陳老二用的臉盆給張貴妃拿了下去。
直到晚上劉連江纔回來,我把劉連江叫道後院,劉連江說:“少爺,事情都辦好了,王老爺子說了,按你的安排辦,讓你早點過去見他,爲了不耽誤你回城王老爺子會提前到那樹林裡等着你大隊人馬晚上出發,他說要是晚上,怕是被官府發現。”
“好,你去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出城。”
過了一宿,便宜老爸吃了一次藥還沒反應,陳老二問我:“少爺,這藥怎麼沒有作用啊,會不會是拿錯了。”
“你啊,就是心急,這要吃三天,六付草藥才吃了一付,你就以爲那東廠的毒藥那麼菜啊,我估計這些都吃完纔可以。”
陳老二撓撓頭說道:“我以爲一付就好了呢,那我繼續煎藥。”
吃了中午飯,我跟老劉說備馬,在家裡待的時間長了,出去打獵活動下筋骨,老劉當然知道我不知道出去做什麼事,這只是個說辭,三虎也要跟我一起,我找了個藉口把他們留在了家裡,對於他們三個,我現在還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太多,我對老劉父子有恩,他們是跟我一條心的人,什麼事都可以做的那種,不是三虎他們可以比的。
帶着劉家父子,揹着打獵用的弓箭,揣着陳久送來的糧商資料,我們三個出了城,往那片樹林走去。
到了樹林的時候,王老爺子還沒來,樹林子裡面一片靜悄悄,樹葉子雖然已經都黃了但是還沒有落下來,偶爾有幾隻小鳥被我們驚飛,既然我們是藉着打獵的名義出來的,那就先打幾隻兔子什麼的,這裡靠近京城,也沒有什麼別的獵物可打。
這裡沒有農田,到處都是荒草,野兔還是不少的,劉連江騎馬在前面把野兔驚動,我和老劉在後面張弓射箭,不一會我們就射了三隻野兔,看看王老爺子還沒來。我和老劉打獵的興致也上來了,乾脆多打幾隻吧,我們又在樹林邊上開了獵殺野兔,有一隻野兔我連射了兩箭都沒有射到,反而在我前面跑的飛快,眼看着我們三個追着那隻野兔離樹林越來越遠,那野兔也像跟我們捉迷藏一樣,在我們前面不快不慢的跑着,老劉射了一箭也沒射到。
“少爺,今天我一定要把這隻兔子給射中。”老劉騎馬在我身邊喊道。
我說:“好啊,看看我們誰先射到它。”
那野兔往我們上次剿滅的那個匪巢的方向跑去,我們三個緊追不放,突然失去了野兔的蹤跡,我們幾個在野兔失蹤的地方轉了好幾個圈也沒發現它的蹤跡。
老劉對我說:“算了吧,少爺,我們等的人也該到了,回去吧,爲了只兔子不能耽誤正事。”
我剛說:“好,我們回去。”
就見那隻野兔突然又在我們前面出現了,還挑逗一樣的看着我們。
“少爺,你說這隻兔子怎麼這麼狡猾,是不是耍我們。”
“算了一隻兔子不管了,我們回去吧。”我對老劉說道。
“少爺,不行,我一定要抓到他。”老劉也上來了倔脾氣,我看了看天色還早,老爺子他們還不一定到,也就默認了老劉的話。
我們又追着兔子跑了二里路,前面又沒有了兔子的影子,不過我們發現了一間茅草屋,這間茅草屋,非常低矮,要不是來到進去,被一人高的野草擋着我們還不一定能發現。
現在在荒野裡發現一間屋子,我們也對那兔子的行蹤失去了興趣,我對老劉說:“劉大哥,你去看看是什麼人在這裡住。”
“少爺,我看着這裡的茅草很久沒有被人踩過的痕跡,是不是間空屋子。”老劉邊下馬邊說道。
“去看看就知道,裡面有人沒人都不要緊,我就是覺得在這裡發現一間屋子很奇怪。”
我和劉連江也下馬跟着老劉一起來到了那茅草屋外,茅草屋是那種土坯打的強,很粗糙,上面的茅草上面也長了不少野草。屋門是關着的,老劉上前一推,哪門應聲而開,那屋門也很低矮,老劉低下頭才進了屋子。
“少爺,你進來看看,這裡有一具屍體。”屋裡傳來老劉的叫聲。
我隨即進了屋子,屋子裡面一股子黴味,一個土炕,一張破桌子,還有張太師椅,椅子和桌子上都蒙着一層厚厚的灰塵,屋裡一結滿了蜘蛛網。看來好久沒人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裡蓋了這麼一間屋子。
老劉站在土炕邊說道:“少爺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我的眼睛也適應了屋裡的光線,只見土炕上一牀被子好像蓋着一個人,我走到近前一看,確實是蓋着一個人,被子上也是厚厚的灰塵,但是奇怪是,那人沒有沒有腐爛,像一般的死屍幾天就變味了,這樣放着的話,用不了一年就一具骷髏,可是這具屍體是個老年男人,鬍鬚眉毛都白的,臉色雖然有點幹黃,也是蒙了一層灰塵外,跟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少爺,這人看樣子死了很久了,爲什麼沒有腐爛。”
“這人應該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或者是修道的,修道的要是修到最後,不能成仙,也會讓屍體不腐爛,在這個荒山野地裡面,出現這麼一間屋子,這麼一具屍體,感覺就是有點奇怪,修道的應該去高山大嶺,怎麼會在這裡。”
“是啊少爺,要奇怪了,我們怎麼辦,離開還是把他安葬了。”老劉看着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