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爺,這事我就不知道了,去彙報都是我們小旗去彙報的,我連我們百戶的大門也進不去,你們要想知道一會就問我們小旗吧。”
“李建英,你把他帶下去吧,再把那個頭帶來。”
李建英這次沒有提着那夏雨,而是看他態度還不錯,把他拖起來,押着他回到了看守他的那個房間,接着又把那個當頭的帶到了聚義廳。
“司徒雷,他們兩個都交代了,你有什麼說的嗎?”王老爺子沒有跟他囉嗦,直接就來了個醍醐灌頂。
“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我們做密探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好漢你就動手殺了我吧。”司徒雷硬氣的回道。
“司徒雷,我們不枉殺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份壞人,你想死很簡單,一刀下去就一了百了,可是你不想想你的妻兒,你的父母,沒有了你他們怎麼生活,你的妻子是不是會嫁給別人,你的孩子是不是要叫別人父親。你的父母因爲你的死,而傷心流淚,甚至會傷心的去世,要是你家境不好,會不會病餓而死,做人要有責任感,你活着不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家人。”王老爺子之所以跟他說這麼多,就是想從他這裡瞭解他怎麼跟百戶說的,百戶是不是已經彙報上去了。對方這樣的死硬分子,不是靠威嚇,而是找出他的心裡弱點,在所有人心中,家人都是最大的心裡弱點。
司徒雷沒有馬上開口,沉默了一會說道:“好漢,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爲什麼還要問我,說實話,誰也不想死,我想我們就是說了你們也不會放我走的。”
“這個,你是聰明人,我們要是放你們走,難保你們不會泄露我們的秘密,雖然不能放你們走,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死,只是在這裡幫我們乾點活,但是以後有機會,我們會放你們跟家人團圓的,要是你們放心,可以告訴我們地址,你寫封信,我們去把你們的家人接來,保證跟我們這裡的待遇一樣,只是你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去百戶那裡彙報的,你們百戶彙報給你們千戶沒有,還有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好漢,這個事我去彙報給我們百戶,我們百戶說,現在錦衣衛不受皇上待見,要是沒有切實證據,這事還是不要彙報上去,所以又派我們出來,打探清楚以後再回去彙報,至於以後百戶跟千戶說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此事除了我們三個就是百戶知道了,好漢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還有,你是想把你們的家人接來,還是在這裡等着被釋放的那天再跟他們見面。”王老爺子也想把他們的家人接來,這樣這幾個傢伙就是不看押,也不會跑了。
“好漢,還是不要接來了,如果你們去接來,錦衣衛那邊不見了我們,接着家人又不見了,還不把我們黨叛逆看待。”
“那好吧,要是不把家人接來,你們就要被關押,不能像其他俘虜一樣可以出來,你要考慮清楚。”
“關押就關押吧,我不能做叛逆,至於他們兩個就看他們怎麼決定吧。”司徒雷還是硬氣的說道,不過人家答應不殺他他已經是賺了。
“李建英你把他關在單獨的地方,要有人看守,腳銬要帶上,防止他逃跑,送我這位司徒,你再把哪一位我們沒有審過的審一下,看看有沒有新情況,還要把那百戶的名字和家庭住址,還有家裡有什麼人都給我問明白。”
李建英帶着那司徒雷走了後,王建華問道:“老爺子,你怎麼不問這個傢伙,一問不就知道了。”
“你沒看這個人,還硬氣,還是問別人吧,這樣的事就是沒人都要讓他們說一點,讓他們都認爲是自己說出了有價值的情報,一是讓他們不敢逃走,二來也是讓他們覺得做了對我們有貢獻的事,就像江湖上的投名狀一樣,明白了嗎?”
“老爺子,我明白了,你這是讓他們每人都背上一個黑鍋,不怕他們不跟我們一條心,還是你老高明。”王建華奉承着王老爺子。
“這也不是什麼高明的辦法,你們走江湖少,不知道而已,一些山寨,你要想入夥,就要拿出投名狀來,我這一招跟那個差不多,待會都審問好了,再找個會寫字的先生來,把他們說的話記錄下來,讓他們簽字畫押。”
“行,有了簽字就更保險了,不怕他們不跟我們一條心,要是再威脅他們把口供給他們上司,他們肯定會害怕,還愁他們不把家屬接來。”
“一會你把玄雲叫來,他身體好了不是說這幾天回京城嗎,讓他們現在就走,把信息帶給雷雲子,讓他在京裡把這個麻煩解決了,這個百戶要是等不到他們三個回去,時間長了肯定懷疑,要是懷疑,再派人來查探就麻煩了,我們山寨有今天,很不容易,所以不能冒險,就算是他是無辜的,爲了大多數人,爲了雷雲子,我們也要把他幹掉。至於你說的,用口供威脅他們,也不是不可以,明天你試試,先讓他們看看我們山寨的氣勢。”
王建華離開大廳去叫玄雲,玄雲自從上次負傷以後,一直在山寨裡面養傷,平時也就是在山寨裡面走走。直到前幾天老爺子才告訴他,他師傅到了京城,瞭然師伯也讓他回去幫他,本來這幾天就要去京城了,現在王建華來叫他也不知道什麼事。
跟着王建華來到了聚義廳,老爺子關切的問道:“玄雲身體怎麼樣,都恢復了吧。”
“多謝老爺子關心,都好了,我想盡快回到京城,很久沒有看到師傅了。”
“好,你現在就去收拾行李,現在時間還來得及,你能趕在關城門之前趕到城裡,不過你要先去你師叔那邊去一下,把一封信帶給他。”
“老爺子,我現在就去準備,還請老爺子給我一匹快馬,我怕時間來不及。”
“行,我把我的馬給你,到時候不要忘記給我帶回來就行了。”
玄雲前去準備行李,這邊李建英也審問回來了,把那百戶的情形告訴了王老爺子,王老爺子攤開紙,把這些信息記在了紙上,然後又找了個信封封了起來。待玄雲回來,把書信交給了他,又叮囑了幾句,這纔出來把玄雲送走。
小蔡府,我和劉縣令,邢志偉,王金槐,隋建春還有那三十個被錄取的生員,第一次坐在了一起,正堂很寬敞,幾十個人坐在裡面一點也不顯擁擠。
“今天,我們衙門算是人員到齊了,過會皇上的聖旨也要到了,大家以後都是官員了,近期,有劉大人,給你們講解一些我們衙門以後用到的知識,我也會去戶部工部找一些懂行的大人來給你們授課,爭取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裡,都給我把我們衙門的業務掌握起來,以後衙門裡面我不在的時候有劉大人負責衙門的全部事務,具體分工就是,劉大人負責後勤還有銀庫銀兩的進出,銀票的發放,整個衙門的宿衛,隋建春負責整個衙門的警衛和銀庫的安全。”
我略一停頓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邢大人負責前面鋪面的業務,以及檢查監督各位的差事,要是不合格的,給一個月的考察期,要是在考察期內還不合格的,就離開前面的鋪面,到後面來做文案工作,不過我先把話說開,前面升遷的機率大,後面可沒有升遷的機會,你們讀書都是爲了能出人頭地,我想你們也不會看着別人都高官得做,自己還是默默無聞的小書辦吧,現在請劉大人說幾句。”我沒有拽文,用通俗的白話講了一通,目的也就是爲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
劉縣令坐在我們的右邊,右爲上,古人的講究很多,這些座次的安排也很有學問,這也是王金槐告訴我,我這麼安排的,邢志偉在右邊,王金槐又在劉縣令的下面,就這樣一路排下去,坐在最後面的,也就是學習成績最差的。
“蘭大人,各位同僚,有幸與各位同衙共事,是我的榮幸,以後大家要一起把差事辦好。剛纔蘭大人也說了,我在這裡補充下,你們都是生員,但是從今天起,就不用去走那條千軍萬馬獨木橋的科舉之路了,皇上恩典,蘭大人的爭取,讓你們來到我們衙門就有了從七品的官銜,這是機遇,也是來之不易的,老夫是科舉出身,知道箇中的辛酸。大家以後要把差事儘快學好,我們衙門以後也不止這麼大的規模,只要我們做好了,蘭大人說了,我們還要去各個省會城市開設新的衙門,你們可都是主官的材料。我們衙門因爲是打着皇家的旗號,不受別的衙門的節制,只對......”
劉縣令還沒說完,外面就跑進一個士兵,進門就喊道:“大人,聖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