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夢露不和自己一起,軍刺心裡撲通一聲,像是掉了什麼東西,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拿眼睛瞟坐在老周身邊的夢露,只看她也在看着自己,兩個人的眼神一碰,她便自然的低下了頭。
原來她心裡也是有我的,軍刺突然感覺全身熱火如潮,美滋滋的想着。
“那我們還住在一起嗎?”夜鷹問。
“當然住在一起,只是身份不同而已,你們就住在我的隔壁,這樣有什麼事情也好方便安排部署不是?剩下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按卡森的話來說,我們最多還有十二天的時間阻止那個瘋子,不然,國家可能就要遭受大的損失了,那是我們無論如何不允許發生的,如果發生了,我們就是罪人,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更對不起生我們養我們的大衆人民。”
大家都沉默了,是啊,其實國家怎麼樣可不管他們的事,畢竟那麼大的事情也不是咱能管的了的。
可自己的親人們還都住在那兒呢,誰知道那瘋子要是發起瘋來會把炸彈隨便扔向哪裡。要是自己家祖墳沒積德加上自己點兒背,正好扔自己家去,那還不得把咱給逼瘋了啊。
看着大家贊同的點着頭,老周滿意的繼續說“所以這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哪怕我們全部命喪扶桑,也要把這次任務給給完成了。”
“是”大夥兒發出了低沉的,但是信心十足的吼聲。
“好了,坐回去吧,等會兒被別人看到,還以爲我們是****開會呢,暴露了身份就不好了。”
夜鷹站起身,招呼着隊員們坐了回去,老周也示意他的保鏢們坐回去。
當空姐推着餐車進來候,整個頭等艙和他離去時沒什麼兩樣,那位漂亮的小姐還向她要了一杯果汁。
飛機降落在了D京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一行人拉開距離,直接向安檢走去。
過了安檢後老周悄悄的告訴夜鷹,“在希爾頓酒店見面,去前臺報護照上的名字,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老周先走,夜鷹他們還得等一會兒,按老周的意思,兩批人要錯開時間去酒店,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次夢飛和他們一起,老周說是爲了歷練歷練他,大家都知道,這是老周對他的變相培養,這有後門就是不一樣。
其實看着夢飛蠻老實的一個人,骨子裡也和軍刺一個德行,這幾個活寶湊在一起,夜鷹直感到頭疼。
這不,老周剛走,夢飛便自然而然跳到軍刺身邊,跟着猴子三人,眼睛不眨的看着身邊經過的扶桑美女,因爲夢飛在身邊,軍刺還稍微收斂點。可猴子和夢飛那熊樣,活脫脫兩隻山裡才蹦出來的狼,口水在嘴裡直打轉。
夜鷹捂着頭,痛苦的不想在看他們的德行,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啊。
扭頭看見一旁的黑熊,也是一臉的無奈。看見了夜鷹的目光,黑熊聳聳肩膀說“年輕人”,笑着別過了頭去。
看看時間,老周已經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
夜鷹實在看不下去這幾個活寶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招呼着意猶未盡的三人,連同黑熊三個,伸手招呼了兩輛出租車,駛往了預定的酒店。
希爾頓真是名不虛傳,果然是世界級的大酒店,極盡現代的奢華於傳統的高貴。
酒店位於D京的市中心,交通十分的便利,整個大廳都是以金色爲主旋律,讓人有一種高貴華麗的感覺。
雖然是金色,但鑲嵌了衆多的裝飾後,一點都不讓人有土,俗的見解,更多的則是一種夢幻的錯覺,彷彿身在一座雄偉的殿堂中一般,看來設計師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剛到門口,殷勤的門童便跑了過來,對着他們深深鞠了一躬,嚇的措手不及的黑熊顯血跳了起來。
門童又是爲他們拿行李,又是拖着行李車,臉上堆滿了笑容帶他們前往前臺。
夢飛從身上拿了十美元遞給了門童,在感謝聲中他們轉身去了前臺。
老周說的沒錯,夜鷹出示了自己的護照後,前臺小姐很快查到了登記,滿面笑容的爲他們快速辦好了入住手續,並祝他們在酒店入住愉快。
大廳的服務員指引着他們上電梯,夢飛又給了不菲的小費後,才示意不需要服務了,他們自己來。
電梯上,軍刺帶着割肉的表情問“我說夢飛,你這剛纔一下就給了二十美元,小費給的也太多了吧,都夠我們在國內好幾個人吃頓飯了。”
看着軍刺那心疼樣,夢飛笑着說“這是國際慣例,人家那是有償服務,他爲我們服務了,我們就得尊重他的勞動,付報酬就是最好的表達方式,如果不給的話,人家可以向你索要的,這些都是必要花的錢,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旅遊的,不差錢。”
軍刺還是痛心的直搖頭,嘴裡不停的說着萬惡的資本主義,照這樣玩,以後自己退休不幹了也要到扶桑來,就做個服務員收收小費,也比國內拼死拼活賺的多。
夜叉立馬鄙視的說“就你那熊樣,老了過來撿垃圾估計人家都不要,首先給你定個賣國求錢罪,再說了,你老了老了還跑到人家倭國來搶人家年親人的飯碗,你可真沒出息,國家少給你發工資啦。”
軍刺訕笑着“開玩笑,開玩笑嘛,我就是窮死在老家,也不能來賺小鬼子的資本主義骯髒錢不是。”
這下所有的人都鄙視的看着他,那眼裡都是不信。軍刺也不囉嗦,直接哼着小曲岔開了話題。
他們住13樓,這個外國人都認爲不太吉利的樓層,因爲沒人願意住,所以比較安靜,選在這一層,訂房間的人還是有深意的。
他們的房間在電梯左拐最裡面的兩間,都是靠着窗戶的。夜鷹和黑熊,夜叉一間房,其餘的人住另一間。進了房間,剛放下行李,電話便叮叮響了起來。
“到了嗎,我在樓下等你,帶你去見個人。”老周簡短的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夜鷹放下電話,轉身跟黑熊交待了兩句,讓他們不要亂跑,原地待命,抓起外套就出去了。
下了樓,立即看見大廳的沙發處,老周其中一個保鏢正在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夜鷹迎了上去剛準備打個招呼,可這不開眼的傢伙像是吃了槍藥,直接轉身,徑直的朝大門走去了。
夜鷹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矯情了,忘了這是特殊任務,還打什麼招呼裝禮貌啊。收起心思,緊跟着前面的傢伙一起邁出了大門。
出了門,走到了馬路對面,一輛深色的雪佛蘭越野車正等在那裡,保鏢打開門,示意夜鷹進去。
夜鷹一步跨了車,坐在了後排老周的身邊,等那個保鏢上了車後,車子突然加速,直接向前猛飈而去。
開車的人不認識,顯然是組織在這邊的關係,夜鷹發現老周只帶了兩個保鏢,不用說,另外兩個肯定是留在房間了,要不就是去幹別的什麼事情了。
“去哪裡?”夜鷹問。
“去見我們的聯絡員,是我們在這裡的特工,他會安排我們在扶桑的一切。”
夜鷹閉了嘴,能負責這一切的人肯定不簡單,起碼也是像在T國的獵人那樣,是個什麼武官吧。
車子駛離了城區,在郊區的一座倉庫前拐了進去,倉庫的升降門自動的升了起來,在車子進來後又慢慢的降了下去,兩個人下了車,在司機的帶領下,走向了左側的木門。
進了門,是通往樓上的階梯,司機目無表情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周便和夜鷹走了上去,而帶來的兩個保鏢自覺的守在了樓梯下,看來都是做慣了這些事情的,夜鷹看着他們心裡想,都不要人吩咐,什麼時候自己也弄點這派頭,恩,回去要訓練訓練軍刺這幫小子,呵呵,心裡亂想着,兩人卻已登上了二樓。
“你們好”,一個溫柔如黃鸝般的悅耳聲音響起,從窗戶邊走來一位身着淡黃色外套的職業女性,此時正伸出手來同他們握手。“我是你們這次的聯絡官,代號喜鵲。”
老周熱情的跟她握了手,趕忙介紹了自己兩人的身份。
原來,喜鵲是駐扶桑使館的翻譯,但她的真正身份是負責整個扶桑情報的特工人員。老周簡單的講了下他們面臨的問題,喜鵲點點頭,說大概的事情她都知道,需要什麼幫忙就儘管說。
“我們的時間很有限,由於木村已死,沒有足夠的內線來跟蹤瞭解松本的具體情況,我們的工作很難展開啊。”老周說着自己的難處。
“那也不盡然,我倒有個人,你們可以去問問他,或許能幫到你們。”喜鵲說
夜鷹和老周的眼睛同時一亮,緊張又興奮的問道“是誰,在哪裡?”
喜鵲神秘的一笑,接着說“這也是我和木村聯繫時才知道的,這個人叫島田,以前也是松本的手下,在一次任務中,島田爲了保護松本腿被打殘廢了。
於是松本解除了他在黑龍會的一切職務,讓他回去靜心修養,不需要在組織裡繼續工作了。
可這個島田恰恰是個不安分的人,他認爲自己立了大功,卻沒有得到什麼豐厚的獎賞,覺得非常不值,所以一直懷恨在心。”
“其實,據木村和我說,松本對這個救了他的島田還是很好的,給他房子又給他一筆不小的養老金,每個月還定時給他生活費,可這個島田就是個喂不飽的狗,總是埋怨自己當初爲什麼那麼傻,什麼也沒換到還廢了自己的腿,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報復松本。
木村本來想利用利用這個人的,可現在他死了,以前的一切計劃都報廢了。但我覺得,既然他的仇恨那麼大,我們倒是可以去找找他,或許能有什麼突破口呢。”
老周躊躇了一下,明顯帶着懷疑的表情問“這個扶桑人可靠嗎,雖然他們有仇恨,但是涉及到兩國的政治問題,說不定他會把我們賣 了,在松本那裡換取個功勞。”
喜鵲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應該不會,據木村說,松本是個很務實的人,就算島田這個廢人立了天大的功勞,他最多也是給錢給他,對於島田的野心來說,是永遠無法滿足的,這點島田很清楚,所以他還是可以信賴的。”
頓了一下,喜鵲又想到了 什麼,繼續說“另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幫我們這次忙。’
“哦?是什麼呢”兩人瞪大了眼睛,期待的聽着那能改變島田思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