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天氣依然很好,蔚藍海洋上風平浪靜,天空中掛着一朵一朵棉花似的白雲。
克利奧帕特拉號郵輪已經脫離護航艦隊,進入阿拉伯海深處,行進在遠離索馬里海域的航線上。畢竟這裡離傳統的危險區域已經有一百多海里。乘客們認爲已經安全了,心情都很放鬆。下一站,郵輪將到達斯里蘭卡的科倫坡。在那裡,可以好好地玩上一天。
沃爾夫船長忍不住舉起香檳和駕駛艙的船員們慶祝,提心吊膽的路段結束了。清晨的陽光友好地穿過舷窗。船長把指揮權交給大副,準備回去休息一會兒。
“您好啊,船長先生!”
沃爾夫對着這個身着西裝的人回以微笑。“您好啊。”
“多美的早晨啊!”
“是的。不過,對不起,我要失陪一會兒。緊張了一天一夜,需要回去小憩一下。”
“啊,那就不打擾您啦。辛苦啦,船長先生。”
船長推開門走進船長室,把帽子掛到衣帽鉤上。然而,他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
“誰?”來人竟然沒有敲門。進來的是剛纔碰到的男子,但手裡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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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依跟隨挎着AK47突擊步槍的海盜走出房間。225房間,門沒有關嚴。透過細細的門縫,有人背對着門。一隻皮膚白皙的手握着手槍。
怎麼會有白人蔘與到海盜中?那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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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
“依依,牧師或者是神父之類的人是神職人員吧。那他們可以結婚嗎?”陽文茜邊吃着冰激凌邊問。
“大概可以吧。好像有聽說什麼牧師的兒子之類的。怎麼問這個?”
陽文茜沒有回答。”如果可以,那教皇爲什麼沒有老婆?”
“說的也是,天主教的神職人員中好像神父之類的是沒有結婚的。牧師能不能結婚,還真不知道呢。牧師的兒子之類的,我覺得…大概應該是美國那邊,嗯···新教的?我也搞不清楚,要不你google一下?”
陽文茜舔着冰激凌勺,“如果是天主教的神父,就不能結婚。那也就是說,像和尚一樣的,不應該近女色啦。意大利是天主教國家吧?”
“哈哈,你一直問,是因爲你那個意大利帥哥是個天主教的牧師?”陸依用手託着下巴,衝着文茜眨眨眼。“你怎麼知道的?”
“哎,也不是知道啦。只是聽到他打電話的時候,說主教什麼的。不小心聽到了一句,完全不是故意的。”
“喔?主教?”
“嗯,意大利人說主教,不應該是紅衣主教之類的嗎?”
“你想太多了吧。說不定是科學教呢,呵呵呵呵。”
“纔沒有,我只是好奇。對,主教,說不定是黑手黨之類的呢。”陽文茜滿不在乎,用勺子颳着盒子底部。
“對了,文茜什麼時候懂意大利語了?一晚上就學會了?”
“討厭,他說的是英語啦。大概是說一切順利,都準備好了,主教,那個教授在船上。”
陸依歪着腦袋想了想,“這句話怎麼聽起來像是黑手黨要綁架某個教授的意思呢?!”
“也對哈,你這一說,還真像。你可以當偵探啦。芒果味的真好吃!”陽文茜心滿意足,舔舔嘴脣。“那你說,船上真有個什麼教授囉?”
“呵呵,我怎麼會了解。”
“如果小夥子是個不可以結婚的牧師,那就是犯忌了。哇,真帶勁。”
“你呀,想太多了。”
陽文茜沒有理會,自顧自地說着,“做不可以做的事情,多帶勁啊。冒險纔有意思。”
“我還以爲你是會遺憾,不能和他白~頭~偕~老~呢。”
文茜擡起胳膊,一個指頭指着陸依,“哈哈,依依,你再這樣說,我就要說你是工業酒精啦。”
陸依站了起來,“開玩笑啦。不過,我倒要去看看船上是不是真有個什麼什麼教授。”
陸依穿了雙半高的坡跟涼鞋,走出房門。旁邊,225套房的門依然緊閉着。陸依記得自從上船來,就沒有見這個房間的門打開過。她知道這間房間住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反正至少是一男一女,因爲昨天在陽臺欄杆上趴着吹風時,曾經看到過旁邊露出的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腦袋,而有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在和他說話。當然,陸依完全沒有聽懂他們的對話,她對韓語一竅不通。但從對話的語氣來看,這兩人不是情侶。興許是老闆和秘書?但哪有老闆帶着女秘書出遊,卻不去賭場,不泡酒吧,說話還如此冷漠不親暱的?反正是一對奇怪的人,不像來旅遊的。但不旅遊,坐郵輪幹嘛呢?
難道他就是那個教授?陸依聳聳肩,管他呢,想太多了。不過要是意大利人真要綁架他呢?也許那纔有趣呢!
***
那個綁架教授的想法又衝進腦海,不過只待了幾秒鐘,尖叫聲就把陸依拉回現實中,她此時此刻,成了海盜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