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怎麼,連你也信不過我?

秀才?

秦雨纓險些被她逗笑。

若趙氏曉得,按照命途原本的軌跡,秦瀚森雖沒有考中秀才,但卻入宮做了御醫,而後在永安街頭開了一家醫館,在民間有了小華佗之稱,不知多少達官顯赫求着他上門看診,真不曉得該作何感想……

“這世間,又不是隻有考取功名一條路可走。”她道。

趙氏顯然不以爲然,譏笑道:“除了這條路,還能有什麼路呀?難不成像七王妃你一樣,嫁個好人家,飛上枝頭做鳳凰?”

這句“飛上枝頭做鳳凰”說得極酸,既嘲諷了秦雨纓狐假虎威,之所以敢來秦府“放肆”,無法是仗着那七王爺陸泓琛的威風。

可陸泓琛不知所蹤,太后正打算拿秦雨纓這個七王妃問罪呢,這威風能仗多久,就要看秦雨纓的命了。

若是命好,七王爺還活着,她這七王妃的位子便還能安安穩穩地坐下去。

若命不好……就等着給七王爺陪葬吧!

一旁的秦瀚森聽得臉上一燙。

他是個男兒,趙氏卻口口聲聲說什麼嫁個好人家,飛上枝頭做鳳凰,秦雨纓或許聽得不明所以,他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前陣子,薛家忽然派人上門提親,說是二小姐對他一見傾心,有意以身相許。

他從不記得自己何時見過這位薛二小姐,思來想去,唯有前陣子參加了一次茶會,許是在那時被這位薛二小姐一眼看中了。

薛家是皇后娘娘的外親,勢力不容小覷,秦洪海與趙氏自然是一口答應,秦瀚森卻極力拒絕。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他想娶的,是與他心有靈犀的女子。

而這位薛二小姐,他連見都未曾見過,既不知其心性,也不瞭解其品行,談何心有靈犀一點通?

因爲此事,他被秦洪海狠狠責罰了一通,還被趙氏禁了足。

若非今日秦雨纓前來探望,這足禁真不知何時才能解。

此時,聽趙氏這麼一說,秦雨纓不由上下打量起了自己這個仲弟。

秦瀚森是從偏房出來的,並沒有自己獨立的院子,且依舊梳着少年的髮式,顯然尚未婚娶。

秦雨纓朝他身後打量了幾眼,並未看到與他如影隨形的小依,忍不住問道:“小依去了哪裡?”

“小依?”秦瀚森聽得不明所以,“小依是何人?”

秦雨纓心裡一驚,陡然想到了什麼。

那陸長鳴、陸皓淼死了,皇帝、皇后也駕崩了,所以在天地動亂之後,這幾人的命途也並沒有太大的改變,皆是早已一命歸西。

可小依呢?

爲何秦瀚森會說從未見過一個叫小依的丫鬟,難不成小依也……

“我說七王妃,你該不會是傻了吧,怎麼盡說胡話?”趙氏看出了她眸中的驚訝,不失時機地嘲諷。

秦雨纓沒理會她。

與這種人多費脣舌,簡直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一切。

她看向眼前的秦瀚森,正色問道:“你可願搬離這秦府,與我同去七王府?”

秦瀚森面露猶豫。

秦雨纓不知的是,先前秦瀚森之所以願意搬去七王府,不僅因爲想與她團聚,還因小依在趙氏手裡受了不少欺負,待在秦府,只會繼續受氣,所以他才下定了決心。

可如今沒有小依,秦瀚森忠厚老實,循規蹈矩,自然沒有輕易離開秦府的打算。

趙氏見狀很是得意:“好你個秦雨纓,你當上王妃又如何,當上王妃就能慫恿仲弟不尊孝道,就能肆意破壞父子天倫了?”

秦雨纓也不爭辯,淡淡挑了挑眉:“既如此,那就請冉先生先行回去吧。”

這一句,是朝身後的雨瑞吩咐的。

冉先生?

一直沒怎麼出聲的秦洪海聽得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你說是……可是那冉經綸?”

秦雨纓點了點頭。

冉這個姓氏,在京城本就不常見,能稱得上先生的,更是隻有冉經綸一人。

此人人如其名,滿腹經綸,深得先帝賞識,只可惜爲人清高,不喜功名利祿,雖名滿京城,但從沒有入仕的打算,先帝曾兩次請他入翰林院教學,皆被他不鹹不淡地拒絕。

這樣的人,區區一個秦雨纓又如何能請得動?

秦洪海顯然是不信的,回過神來,立刻便以爲她是在信口雌黃:“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身爲七王妃,丟的不止是你自己的臉,還有七王爺和秦家的臉!”

“即便我不在乎自己的臉面,也會在乎陸泓琛的臉面,至於秦家,和我並無關係。”秦雨纓淡淡回敬。

言罷,補充了一句:“冉先生答應收秦瀚森爲關門弟子,你二人該不會連這也要阻攔吧?”

她既然敢來秦家要人,就不會沒有萬全的準備。

那冉經綸,她早已派人去請了。

旁人不曉得,她卻十分清楚,冉經綸與薛老將軍私交甚好,她固然無法將冉經綸請入府,可薛老將軍出馬,便只是小事一樁了。

至於薛老將軍爲何肯幫她,說起來與那蘇九姑娘有關。

據說老將軍原本對她十分不喜,後來她在一次宮宴上與蘇九姑娘相遇,二人相談甚歡,結爲了手帕交,蘇九是薛老將軍的養女,有她在薛老將軍面前美言,老將軍對秦雨纓自然就轉變了看法。

加之陸泓琛失蹤之前,老將軍突發癔症,秦雨纓親自上門診脈,一番鍼灸,將那棘手的癔症徹底治好,使得老將軍對她大爲改觀……

這一切,皆是雨瑞告訴她的。

秦雨纓只有動亂前的記憶,並不知經歷了這番變動之後,哪些人的命途已然改變,哪些人又仍如先前那般。

好在蘇九這個摯友依舊與她十分交好,這倒也是幸事一樁。

秦洪海與趙氏並不曉得這裡頭的門道,皆以爲她是在信口開河,連先帝都請不動的人,她有豈有能耐,將其勸進府裡當教書先生?

趙氏譏笑:“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居然連這等彌天大謊都撒得出來,也不曉得是如何被七王爺看上的……”

這話她自然不敢明面上說出來,只敢小聲嘀咕。

不過,身邊的幾個丫鬟、婆子卻都聽得一清二楚,皆掩面嗤笑。

雨瑞頓時氣不過了:“嘀嘀咕咕什麼,有什麼話是不能明着說的?”

“有什麼話是不能明着說的,這不是要問你們家王妃自個兒嗎?我是怕說出來丟了她的人,她面子上過不去啊。”趙氏陰陽怪氣道。

相比趙氏的冷嘲熱諷,秦洪海就顯得直接多了:“你今日要是能將那冉先生請來,別說讓森兒住進七王府,就是我們全家住進七王府,都並無不可!”

這老狐狸,都到這種時候了,也不忘了佔一把便宜。

秦雨纓撇嘴:“一大家子住進七王府,我可照顧不來。”

被戳破的秦洪海,面色不由有點訕訕的。

秦雨纓看向身旁的雨瑞:“既如此,就去請冉先生過來吧。”

雨瑞道了聲“是”,臨走前,轉目瞥了一眼那抱着胳膊等着看好戲的趙氏。

沒走多遠,身後就傳來趙氏的聲音:“冉先生的模樣,老爺可是認得的,別以爲在大街上隨隨便便抓兩隻阿貓阿狗就能冒充……”

雨瑞只當做沒聽見,她忽然記起了王妃娘娘曾說過的一句話——夏蟲不可語冰。

有些人,生來就只有那麼點眼力見,自己鼠目寸光,庸俗無能,便以爲別人也是如此。

殊不知王妃娘娘的本事,豈是她能揣度的?

雨瑞走後,秦瀚森悄悄將秦雨纓拉到了一旁:“長姐,你還是快走吧……”

“怎麼,連你也信不過我?”秦雨纓柳眉微蹙。

秦瀚森面露難色。

他自然不想說自己信不過長姐,可請冉先生給他當師傅這種事,在他看來實在是有點天方夜譚。

秦雨纓不再看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看來,這次的變動,讓秦瀚森的心性也起了變化。

沒有那小依在他身邊,他整個人都變得軟弱了不少,真是應了那句百無一用是書生。

也不知小依會在何處,是不是真如皇帝、皇后,還有那陸長鳴一般,早已去了閻羅地府……

秦雨纓記得,紅光大作的那夜,七王府裡有不少下人經受不住那刺耳的“雷鳴”,以至於生生爆體而亡。

那些下人,她一覺醒來後也是一個都未見過。

這麼一想,更是擔憂起了小依的安危。

莫非那夜出了什麼變故,以至於小依也死得不明不白?

見她蹙眉思忖,趙氏還道她是在想法子脫身,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道:“七王妃,這時辰也不早了,不如你就留下來用完晚膳再走吧。”

說着,不由分說地吩咐下人準備起了飯菜,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秦雨纓離開,非要看秦雨纓將面子丟完不可。

秦雨纓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心道離用晚膳的時辰還早着呢,這趙氏還真是心急。

“不了,秦府的飯菜,我吃不習慣,等冉先生來了我便走。秦瀚森,你不妨早些去收拾東西,免得一會兒太倉促。”她道。

她極少對秦瀚森這個仲弟直呼其名,後者一怔,聽出了她言語間的不悅。

趙氏眯着兩隻眼冷笑不止——演,看你還能怎麼演!

言語間,忽有小廝來報:“老爺,夫人,外頭有人求見。”

“什麼人?”秦洪海忙問。

他不像趙氏,非得看秦雨纓吃虧才肯罷休,這事若是假的,反正損的不是他的面子,這事若是真的,對他而言則是天大的一樁好事,怎麼算他都不虧。

“是個老人家,沒說姓名,只說是奉王妃娘娘之命,來見少爺的。”小廝道。

秦洪海招了招手:“趕緊把人請進來!”

“老爺啊,這人若真是冉先生,豈會連個姓名都不通報?我看定是秦雨纓這丫頭在裝神弄鬼,不如還是將人趕出去的好。”趙氏又吹起了耳邊風。

“婦人之見!”秦洪海聞言那叫一個沒好氣,“不管是不是冉先生,好歹一定是個先生,白白送上門來的先生,豈有不收之理?”

請師父教書,那是要花錢的。

他自然捨不得這筆白花花的銀子,如今秦雨纓肯當冤大頭,替他出這筆錢,他又何樂而不爲?

人很快就被帶了上來,是位年近五十的老者,頭髮花白了將近一半,目光稱不上溫和,掃視一週,最後落在了秦瀚森臉上:“你就是秦家少爺?”

“冉冉冉……冉先生?”秦洪海激動之下,話都有些說不清了,“不知您老人家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他只在幾年前有幸見過冉經綸兩次,此時的冉經綸雖比先前蒼老了不少,但模樣還是未變的,故而他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秦雨纓這個逆女,竟然真能將這位博學鴻儒請上門來!

一旁的趙氏,則是目瞪口呆。

她自然是不認得冉先生的,可秦洪海不會認錯,他都這麼說了,便意味着秦雨纓這人是請對了,並沒叫什麼阿貓阿狗前來糊弄……

趙氏只覺臉火燒似的疼。

在她眼裡,秦雨纓這個繼女是個極不中用的,除了撞上大運嫁給了七王爺之外,簡直一無是處。

可沒想到事實重重打了她的臉,那冉經綸還真就來了!

冉經綸對秦瀚森這個徒弟,多多少少是不滿意的。

一來,他身爲師父親自上門,徒弟竟不出門迎接,着實有失禮數。

二來,這少年郎雖長得一表人才,但眉宇間缺乏陽剛之氣,顯得唯唯諾諾的,不像是個能擔重任的。

要不是看在薛老將軍的面子上,他只怕早已拂袖而去了。

冉經綸不屑在這些人面前虛與委蛇,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失望與慍怒。

秦瀚森見了,心中更是膽怯。

他早已聽說過這位博學鴻儒的大名,今日一見,心中緊張無比,一時間根本不知要說什麼纔好。

“先……先生……”他恭恭敬敬拱了拱手。

冉經綸哼了一聲,連看都懶得再看他,目光一轉,不經意落在了一旁的秦雨纓身上。

若沒猜錯,這個女子便是七王妃了。

打量了秦雨纓一眼,他眼珠不覺微亮。

此女面容雖有些稚嫩,眸光卻是格外恬靜深沉,似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倒是比那唯唯諾諾的秦瀚森要強上許多。

“久聞冉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骨卓絕。”秦雨纓道。

自己畢竟有求於他,不拍拍馬屁怎麼行。

萬一這位博學鴻儒對她這仲弟看不上眼,拍拍衣裳走人了,那可如何是好?

這句恭維顯然令冉經綸十分受用,他的才學世人皆知,衆人一見他便免不了要誇上幾句學富五車、汗牛充棟,倒是極少有人誇讚他的風骨。

秦雨纓並不知自己這馬屁拍對了地方,擔心冉經綸瞧不上秦瀚森這個軟柿子,連忙張羅起了拜師禮。

趙氏自然是不敢阻攔的,雖然她從來就見不得秦雨纓與秦瀚森好。

這可是冉經綸啊,京城多少官宦之後擠破了頭皮想拜在他門下,卻都無功而返?

天知道秦瀚森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成了冉先生的關門弟子!

拜師禮很快就成了,冉經綸雖然有那麼點心不甘情不願,但礙於答應了薛老將軍,也只能收下秦瀚森這個徒弟。

秦雨纓帶着雨瑞先行回府,秦瀚森則在秦家收拾起了行李。

他心知不該對秦雨纓這個長姐有所懷疑,可時至如今,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巴望長姐不會與他計較這樁事,否則他還真是有些擡不起頭。

來到七王府時,天色已暗。

“秦少爺,您今日怎麼往這兒跑得如此勤快?”看門的小廝隨口問了一句。

秦瀚森聽得不明所以。

他並不曉得,早些時候有人冒充自己來探訪秦雨纓。

來到秦雨纓替自己準備好的廂房,他認認真真朝這位長姐道了謝。

秦雨纓不止給他安排了住處,還給他挑了個書童。

這書童年紀有些大,似乎比他還要大上幾歲,看上去一身風塵僕僕,也不知究竟是從何處趕來的。

“這位是湛飛鳴湛公子,他是王爺的舊相識,你莫要聲張,對外說他是書童便是了。”秦雨纓叮囑。

秦瀚森雖然性子軟弱,但輕重還是拎得清的,心知長姐這麼安排必有用意,連連點頭,稱不會向外透露。

湛飛鳴在秦瀚森面前不像個下人,倒像個長輩,看向他的目光帶着幾分不屑,顯然對書童這一身份有些不滿。

不過,也並未抱怨什麼。

二人就這麼在七王府安頓了下來,時值深夜,秦雨纓洗漱了一番,躺在牀上,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窗外夜色濃郁,時不時傳來蟬鳴。

一轉眼夏去秋來,她原以爲孩子會在初秋出生,哪曉得卻平白無故出了那樣的事……

看着平坦的小腹,頓覺悵然若失。

不過好在一切終將重回正軌,總有一日,陸泓琛會回來,她肚子裡的雙生子也會回來,只是不知在那夜無辜喪命的凡人,究竟是會重活,還是會永遠消失……

只是她沒想到,那夜過後,消失無蹤的根本就不止小依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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