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擂臺打響,沈晨晨PK蕭意
在大周的皇宮之中,儲秀宮可以說是一座特別存在的宮殿;因爲這座宮殿並沒有真正的主人,居住在這裡面的人,往往只有兩類人;第一,便是待選學規矩的秀女,第二,無緣伺候天子,但卻也是才德兼備的女子,而這種女人則是要在將來送給有功之臣的獎品好看的小說。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看書網
所以儲秀宮這座宮殿真是完全寫照了殿閣的名字,居住在這座宮殿裡的女人現在雖然沒有什麼身份,可是保不齊將來就會飛黃騰達、一躍枝頭;故而伺候在這裡的宮侍們都是一幫機靈無比的,可是如今就算是再機靈的奴才伺候在這裡,面對現在儲秀宮中最風頭正勁的兩位小主子,都會疲於奔命,恨不得裝死纔好。
不過是半個月過去罷了,整個後宮乃至於前朝都聽說了關於從儲秀宮裡傳出來的風風雨雨。
按理來說,居住在這裡的美人們都是一些待選女子,就算是有傾城佳人在此,也不會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但是,如果這鬧出大動靜的人不是傾城佳人而是兩個身份都極爲特殊的女子,那就該另當別論了全文字小說。
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在一個月前便心知肚明一件事,那就是蕭太后又從家族中弄來了一個女孩子進宮伺候皇上,那時朝堂上還有非議傳出,說是蕭太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這是擺明了要將後宮弄成她蕭家的地盤。
可當皇后娘娘快刀斬亂麻,調查出後宮前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命案都跟嫺貴妃有關的時候,嫺貴妃蕭玉桃被賜死,蕭家多少也受到一些牽連,可這點牽連還不足以撼動蕭家數十年來的根基;前朝蕭家雖然紋絲不動,但後宮之中蕭家的勢力卻是大大的被皇后娘娘給削弱了;所以,蕭太后這才張羅了另一個女子進宮,以求能夠頂替嫺貴妃的位置,重霸整個後宮。
所以,蕭意的出現是註定備受關注的,不僅僅後宮諸人都在盯着她,就連前朝的不少朝臣都盯上了這個小丫頭片子,暗暗思付這從未在衆人面前一露臉面的蕭家庶女是要用何種手段攬回帝心。
蕭意的來頭不簡單,可是在儲秀宮中,還有一個小丫頭的來歷同樣不簡單;那就是當今太子的恩師沈文墨的女兒,沈晨晨。
關於沈晨晨的消息,別說是他人,就是連依次閱遍選美圖冊的陳葉青都不瞭解這小丫頭;沈文墨此人向來行事低調,乃是個真正喜歡寄情于山水的逍遙之人,所以,像沈文墨這樣淡泊名利的人幾乎一直以來都從未受到過太多的關注;如果不是在前段時間皇上忽然招來沈文墨,讓其成爲太子恩師,加封太子少保,怕是世人早就忘記這當世大儒之中,還有沈文墨這號人物。
大家細想,沈文墨都是如此低調的人,他身邊的親人只會被他保護的更加滴水不漏;所以,當沈晨晨這個名字忽然被人念起來的時候,不少人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究竟是哪家的丫頭居然敢跟蕭家的姑娘對上,但當衆人知道沈晨晨出自於沈家,乃是沈文墨的二女兒時,衆人才恍然覺悟。
蕭意是太后的人,沈文墨是皇上的人,換而言之,這沈晨晨八成也會是皇上的人;太后和皇上本就面和心不合,兩個人恨不得弄死對方的秘密幾乎是昭然若揭;在這個時候,儲秀宮裡代表着兩方勢力的兩位秀女卻掐了起來;這場戲能不精彩嗎?這場戲能不吸引人嗎?
不怪乎後宮之中人人都關注着儲秀宮,更不怪乎前朝不少朝臣的目光已經帶着好事者的看戲眼光投向了儲秀宮全文字小說。
而在儲秀宮中
沈晨晨居住的東偏殿中卻是熱熱鬧鬧、歡歡喜喜,絲毫沒有一點受到外界關注力的影響,照樣逍遙自在。
今日晌午剛過,伺候着自家姑奶奶午睡剛起來的雪玲來到正在擦拭鞭子的小姐身邊,欲言又止一番後,終於還是開了口:“二小姐,你最近有沒有聽過一些奇怪的流言蜚語呀?”
雪玲說完這句話,就忙盯着自家小姐的神色去瞧。
就見一個身着桃紅色勁裝的少女此刻正大喇喇的盤腿坐在冰涼舒適的地面上,一雙用金線鉤織的小短靴很是英氣威武的穿在她的小腳上,修長勻稱的雙腿就像兩隻筆直有力竹子,光是要人看一眼就恨不得將眼珠子死死的黏在那雙漂亮的雙腿上;順着雙腿再往上看,柳枝般柔嫩的小蠻腰上繫着一根同色系的腰帶,長長的腰帶被靈巧的雙手系成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精緻利落的掛在她的腰間,而就是這碩大漂亮的蝴蝶結,卻是完美的將少女這具充滿了誘惑與青春氣息的身材襯得更加嬌媚迷人;如果說少女魔鬼般的身材是她吸引男人的利器,那麼少女那張精緻英氣的臉頰更是要人覺得驚豔。
細白精緻的瓜子臉上,一雙充滿了靈氣的眸子活力四射的散發着如陽光般灼熱的溫度,挺直的鼻樑像是帶着一股倔強的倨傲之氣,本是粉嫩的嘴脣也不似平常少女那般微微嘟着,而是被少女扯出一個頑劣的弧度,眸光一眨間,少女眉心之間難以忽視的英氣硬是將她襯托出幾分江湖兒女的英豪邁之氣;這獨特的氣質,簡直當屬後宮之中的一朵奇葩。
聽見貼身丫鬟小心翼翼的在耳邊說的這句話,少女左手拿着自己心愛的絞龍鞭,右手拿着一方純白色的帕子,在少女忽然將帕子高高朝着空中拋起之際,左手長鞭不知在何時已經轉換到了右手之中,且聽見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聲‘噼啪’的聲音,下一秒,伺候在少女身邊的宮侍們連鞭影還沒看清楚,便只看見剛纔被拋起來的帕子瞬間從中間撕裂,飄飄蕩蕩、殘殘破破的在一眨眼間跌落在地上全文字小說。
雪玲看着那方被一撕爲二的帕子,驚得猛吸一口涼氣,在她忙回頭去看小姐時,就看沈晨晨本是面無表情的臉上乍現出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少女般柔嫩細軟的聲音隨之傳來:“雪玲,你剛纔說什麼流言蜚語?”
雪玲也算是打小便和二小姐生活在一起,可是就因爲從小便認識,她更是清楚自家小姐究竟是個什麼性子;若說她任性,可有的時候她比誰都講理,若說她囂張,可她從來不仗着身份欺負人,可若說她謙虛謹慎,但面對蕭意那樣身份的女子,她居然敢主動找上門欺負人家;好在這個蕭意是個又能忍又沉穩的性子,要不然這個後宮,早就不知道被自家小姐折騰成什麼樣子。
所以,面對小姐明知故問的模樣,雪玲雖然心中害怕緊張,可還是忠言逆耳的說出口:“二小姐,在咱們進宮的時候,夫人和大小姐再三交代,要您千萬別惹事;可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別說是惹事了,小姐你簡直都快要將這天給捅破了。”
坐在地上依然不動的沈晨晨咧嘴一笑,那股子隨性刁蠻的性子簡直被她演繹的入木三分:“捅破天?哈——雪玲呀,你也太高看我了吧,如果我真的將這天給捅破了,你認爲這後宮之中還能如此太平?”
雪玲一聽這話,呼吸猛地一滯:“小姐,你、你不會是……真的要捅一捅天吧。”要知道剛纔自己說的那句話的確是有幾分誇張成分所在,但是她如今看小姐這架勢,好似不對勁呀,小姐這模樣簡直就是越玩越鬧騰的神色啊。
沈晨晨依然是那副混天混地的無畏模樣:“誰有那個閒工夫去捅天。”
雪玲立刻鬆了口氣,可她這口氣還沒徹底鬆活舒坦,又聽自家小姐開口說了下一句話:“我不過是看不得裝腔作勢的小賤人在眼前扮豬吃老虎罷了;蕭意?哼,名字倒是起的清麗脫俗,長的是一副清純妹妹的無辜樣兒,可那賤丫頭的心簡直比鐵鍋還要黑;一看見她那副姐姐妹妹好的假模樣,本姑娘就想到當年膽敢迷惑父親的賤婢,恨不得撕吃了她全文字小說。”
雪玲聽到這話,一下就驚得哎呦哎呦起來:“二小姐,你怎麼還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老爺都親自下令杖斃了那個妄圖攀附的賤婢,你怎麼還無法忘記呢?”
沈晨晨一咬牙,道:“怎麼讓我忘記?如果不是那個賤婢,我娘會那麼年輕便香消玉殞?姐姐這麼多年爲了照顧我,連自己的婚事都耽誤了,父親在母親離世之後更是無心朝堂,成天在山水間行走尋找慰籍;那個賤婢把我們一家人害的這麼慘,這輩子我都會對這個仇人刻骨銘心,你說要我怎麼忘記?……”說到這裡,沈晨晨又是一瞪眼:“帝后齊心本是天大的喜事,但你也看見了,這個蕭意來者不善,看着她我就像是看見了曾經的那個女人;她蕭意喜歡皇上,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爭取,可是她那雙見不得人的眼珠子成天就知道使壞點子,本姑娘不收拾她都對不起將來要行走江湖的宏圖大志。”
雪玲看着自家小姐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提要行走江湖的事兒,一臉哀愁的模樣,簡直都快要將她苦死了:“二小姐,你已經進宮了,已經是秀女了,求你別再提行走江湖的事情了好嗎?”
“當了秀女又如何?本姑娘又不喜歡皇上,爲什麼要留在宮裡。”沈晨晨單手撐着地面就動作麻利的蹦躂起身,修長婀娜的身材被盡數包裹在她那一身桃紅色的勁裝裡,看得人熱血沸騰:“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三個月後如果我不受冊封,就會被賜給有功之臣,屆時找個機會偷溜,還是大有可能的。”
雪玲真的要給自家這魔性的主子跪下了,想起在離家前,大小姐對她的再三叮囑,雪玲頓時流淚滿面、可憐無比:大小姐,您說二小姐不過是孩子心性,一定會顧全大局不會亂來,要奴婢好生照顧便是,但是您快來看看呀,二小姐這哪裡是小孩子的心性,這分明就是瘋魔的性子啊;別的女人都巴着趕着的要進宮當貴人,可是二小姐呢?她居然還再嚷嚷着要行走江湖啊,她甚至還想着要偷溜啊全文字小說!
相較於沈晨晨居住的東偏殿來的熱鬧折騰,居住在西偏殿的蕭意卻是安靜無比。
不大的殿室內,蕭意一身嬌嫩的粉色長裙,烏黑的長髮被簡單隨意的挽成一個髮髻,優雅慵懶的垂在細白的脖頸處,可就是如此飄逸動人的一個美人兒,此刻臉上卻是佈滿了無法遮掩的陰蟄之怒。
虎妹常年伺候在蕭意的身邊,當年蕭意就算是在在蕭府中常被人欺負冷嘲的時候,她都沒見過小姐露出過這樣陰狠的神色,但是這兩天,這種神色卻是總是出現在蕭意的臉上。
“小……姐……”虎妹顫抖着聲音,雙手端上來一杯解渴的清茶妄圖能夠讓小姐喝上兩口壓壓火氣。
可是,這個茶杯在還沒有送到蕭意麪前時,就看一個紅色的衣袖猛地一揮,跟着,青白瓷的茶杯‘啪’的一聲被掃落在地,溫熱的熱茶瞬間就濺在蕭意腳邊的衣裙上;虎妹還傻呆呆的看着摔碎的茶盞愣在原地,可是,當她感覺到一股陰毒的眸子死瞪向她的時候,頓覺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告饒道:“小姐息怒,小姐息怒!”
蕭意冷哼一聲,便是陰冷着側臉轉過身,目光冷冷的盯着東偏殿的方向,喃喃出聲:“沈晨晨,你敢欺辱我至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話間,蕭意就從袖中掏出一個用碎布作成的巫蠱娃娃,當她的目光注視到娃娃的後背上繡制上去的生辰八字時,本是精緻清純的漂亮臉頰上終於淺淺的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虎妹跪在地上,只敢拿眼角瞥了眼小姐手中拿着的東西,可是,當虎妹看清楚那小小的東西時,本是被嚇得蒼白的臉頰更是一僵,手指顫抖的指着那污穢之物:“小姐,難道你,你要拿這個東西栽贓沈姑娘?”
“什麼沈姑娘,你沒看出來她想置我於死地嗎?”說到這裡蕭意就憤恨的咬着牙齦,道:“看不出這個沈晨晨還挺敏銳的,比其他那些一腦草包的秀女們強多了;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就是個禍患,不趕快想辦法將她除了,早晚有一天會害到我自己全文字小說。”
虎妹急了:“那也不能用巫蠱之術啊,小姐,這個巫蠱娃娃的背後可是繡着皇上的生辰八字,會衝撞龍氣的。”
聽虎妹提起了心中最心心念唸的人物,蕭意的臉色這纔好了一些;就看她動作極爲溫柔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巫蠱娃娃,就像是觸碰到了趙禮一樣,連聲音都軟和了許多:“皇上他是天子,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損了身子。”
“但是……”
“但是什麼?不用這樣的法子,怎麼能攆走沈晨晨,你別忘了,沈晨晨的父親可是太子的恩師,這個身份可是不容小覷的。”說到這裡,蕭意就捏緊手中的娃娃,臉上的笑容漸漸變的陰毒:“要怪就怪她太聰明,太張揚;姑姑說一定要我低調小心,可都是因爲她,害的我現在還沒受封便站在風口浪尖上,所有的計劃都被她給攪亂了,不讓她吃點苦,怎麼一泄我心口難平之氣。”
虎妹眼睛裡佈滿了恐慌:“但是小姐,沈姑娘她會武功,我們怎麼將這個東西送到她的殿裡?”
蕭意舉起手中的巫蠱娃娃,聲音一輕鬆,道:“誰說我要將這個東西放到她殿裡了?”
虎妹啊了一聲,仰起頭不解的看着笑的聰明慵懶的主子。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與沈晨晨不對付,如果在這時候,她的殿裡搜出這樣的東西,你認爲大家不會懷疑我嗎?與其這樣,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這個巫蠱娃娃我就放在自己的身邊,屆時被每日檢查內殿的嬤嬤找出來,到時候虎妹你就配合我好好的演一場戲,我要讓她沈晨晨就算是長滿了一身的嘴,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