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搖搖頭,“柳玉也還好,只是身子有些虛弱,表露的盡是體寒症狀,王爺的毒大半都轉到了她的身上,是以她比王爺的毒要深些,不過也是隱忍未發,每日以解毒藥草拼命壓制。這毒奇就奇在不會立即發作,可我擔心這樣蓄積的毒性一旦爆發,恐危險之極,現在想來幸好柳玉隨柳成混進了軍中,不然王爺此番極是危險。”
墨宸峻一挑眉,冷冷哼道,“如此說來,我還要嘉獎你讓你的副將帶了女眷混進軍中?你可知你這失職之罪足夠你掉了腦袋?”
洛清一笑,“念在我功過參半,王爺就請海涵吧,不然這軍中野營如何尋得到處子解你的奇毒?況且那柳玉混進軍中也並無惡意,純粹是自幼習武纔對軍營心生嚮往,王爺毒發後她又是冒着和柳成一起被砍頭的危險自願主動承認她女子的身份,不顧性命的爲王爺解毒,不然我們如何能得知?這等性情豁達忠肝義膽的女子,王爺何不將功贖罪。”
墨宸峻不由回想起那一夜,雖是在昏迷中不知身下的女子是何人,但是那銷hún蝕骨的絕美感受卻讓他刻骨銘心。而當轉日醒來發現牀上並臥的陌生女子之時,他當成營妓立即一腳將她狠狠踢下牀榻,因他從不碰那些不乾不淨的女人,也從不允許任何人與他同眠。
他當即要殺了她,她跪在地上,虛弱卻不卑不亢的看着他,只輕聲說了一句,“柳玉欺瞞了王爺以男裝混進軍中,柳玉願以死贖罪,請王爺成全。”
他這才重新審視起她來。
她長得並不算太美,端正的五官卻有着一種弱女子沒有的英姿,而她大膽的眼神亦是不像他府中一干女子那般一味羞怯,回想起她在身下的蝕骨味道,回想起她大膽熱辣的在他身上留下的咬痕,他這纔對她產生了幾分興趣,並決定饒她一死……
那一夜的銷hún讓墨宸峻有些回味,倘若因她移接了他的毒此後便再不能碰,未免有些遺憾,他脫口問道,“她的毒可會再次傳到我身上?”
洛清自是明瞭他暗含的意味,搖了搖頭,“以處子之血解奇毒,將毒盡數吸入女子體內後,便會遍佈經絡內臟,無可逆出。”
墨宸峻點點頭,可很快他便想起什麼來,剛剛舒鬆些的眉忽然又再次擰緊。
他忽然想起自那日後直至今日都似乎沒有記起這個女子,他只顧得軍中之事和自己中毒之事,竟忽略了件大事,不由擡眉問道,“可有給她及時喝過避胎之藥?”
洛清點頭,“喝過,自營妓那邊取了藥便第一時間給她喝了下去。”
“那便好,不能壞了我一向的規矩。”墨宸峻拿起手邊的茶,淺淺呷了一口,“在阿璃沒有懷上本王的骨血之前,本王是不允許任何女人懷胎的,不管她是誰。”
洛清略感意外,不由脣角微動,輕輕頷首,“多謝王爺隆恩。”
“罷了,莫提這些女人之事。” 墨宸峻一揮手,神色凝重起來,低聲道,“此番毓枝死士想置我於死地,以毒弩偷襲一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沒錯,毓枝與我元熙一向互不侵犯,沒有道理對我們暗下黑手,此番巡視邊防,地處東峪毓枝與我元熙三國交界處,我懷疑是有心懷不軌之人藉此機會故意用了這一石二鳥之計,既能傷到王爺,還能挑起我方與毓枝紛爭,坐收漁翁之利。”洛清皺眉道,“莫不是那東峪皇帝所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