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晚自然是迎來了一場酐暢淋漓的情事,雖然最後兩個人都累得不行才睡去,但是第二天最爲受累的蕭琤墨卻是早早的清醒過來。
蕭琤墨醒過來,微微一動身體,不由的倒吸一口氣,不過還好,雖然身體不適,好在還算是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想來今日也不會耽誤什麼事情。
“醒了?”楚淵迷濛的睜開眼睛,看到蕭琤墨那雙清涼的眸子,頓時清醒過來,側身支起身體,在蕭琤墨的腰上揉一揉,詢問道:“可還好?”
“沒事兒,既然今天就要走,還是早些起來,準備一下吧!”蕭琤墨這麼說道,楚淵本是想阻攔,想要他多休息一會兒,但看到蕭琤墨準備穿衣起牀的動作,也只能點點頭利落的起身。
兩個人很快的收拾好自己,下人伺候着洗漱過後,來到大廳就看到已經準備好了的膳食,林安則恭敬的站在一旁,就等着兩位主子就坐。
這頓早膳,似乎是兩個人能在一起相處的最後時刻,所以楚淵格外的珍惜,用膳間也不停的親暱的爲蕭琤墨佈菜,還特膩歪的非要喂蕭琤墨吃口飯,弄得蕭琤墨滿臉黑線,也只能僵着臉接受了。
蕭琤墨那樣的表情,楚淵看了感到很有趣,待蕭琤墨一臉彆扭的吃下他喂的東西,自己倒是捏着筷子,忍不住的大笑。
雖然捨不得,用膳時間也極盡纏綿的相處,但是一頓早膳,就算吃的再細緻,也總是很快的結束。
楚淵實在是不捨得就這麼走,卻也無可奈何,沉沉的嘆口氣起身,隨着蕭琤墨一起走到院子外面。
外面,護送楚淵離開的一行人已經準備妥當,前方一匹高頭大馬威風而立,就等着楚淵一跨而上,騎着它飛馳而去。
在護送楚淵那麼一行隊伍的後面,還有着數十個侍衛,以及一輛華麗的馬車。楚淵一看,就知道那是蕭琤墨的人,既然他要離開了,蕭琤墨自然也不會在這裡停留。
“子澈,我得走了。等過了這些日子,抽空我會去看你!”楚淵與蕭琤墨面對面的站立,滿目的眷戀不捨,拉了拉蕭琤墨的手掌,又很快的鬆開。
“我讓人備了馬車,我若是今日騎馬,只怕會顛簸的身體難受,所以不介意,你就同我一起乘馬車吧,也好有個伴!”蕭琤墨沒回應楚淵的話,倒是答非所問的自說這麼一句話。
“啊?”楚淵有些愣怔,隨即一想可能是蕭琤墨打算送他一程,於是開口拒絕道:“不必了,你回去吧,你身體不舒服,算是我對不住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楚淵略有歉意的說完,卻看到蕭琤墨微擡下巴,滿是趣味的看着他,那神情漸漸的產生變化,越發的充滿了揶揄與嘲笑。
“誒?”楚淵這時候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蕭琤墨方纔說的話,好像不是他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子澈,你、你的意思是?”
楚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蕭琤墨,他總覺得這樣的事情只能是他的幻想與奢望,怎麼可能他都沒敢說出口,蕭琤墨就這麼滿足了他的願望。
“我同你一起走,很快就到了先皇的忌日,既然我在這裡,去楚國一趟也沒什麼,再者說先皇忌日我前去拜祭一下,怎麼也都說的過去。不過,若是能不公開身份,還是最好不要!”
蕭琤墨悠悠一笑,這個決定他早在楚淵提出今日要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同時又在楚淵不知情的情況下吩咐人去做好了一切準備。
“你、你這是早做好了準備?”楚淵扭頭看向後面那一隊的人馬,看到領頭的馬匹旁邊站着翌國的程亦大將軍,他們一行人早就做好了要隨從蕭琤墨遠行的打算。
“昨天聽你說今天離開,我想了想,現下翌國也沒什麼事情,倒是你這邊鬧得歡騰,我去湊湊熱鬧也有意思。還有,那位曾經是一個傳奇的安親王,我也想要會上一面,見識下安親王的過人之處。”蕭琤墨話語平緩淡淡,他所說的理由很是充分,況且他決定要做什麼,別人都干涉不了,而這麼個情況,楚淵自然是分外樂得的。
“那好啊,既然如此,我就借坐一下翌王的馬車,作爲回報,這一路上我就陪着翌王,給你來點消遣。”楚淵哈哈一笑,伸手輕輕拍了下蕭琤墨的肩膀,眼睛裡溢滿歡欣的笑意。
“聽着,翌王要隨我們一起回皇城,正是先皇忌日,翌王要前去拜祭。不過,翌王不希望暴露身份,你們做事兒說話都仔細着點兒!”楚淵面向這一行長長的隊伍,高聲說道。
“是,屬下明白!”這回應聲朗朗高高,那言語中的歡喜和熱情,足以表達對蕭琤墨的敬重之情。
當然,這樣的回話,聲音最高,情緒也最爲高漲的自然是林安和小墜子他們,但凡知道楚淵和蕭琤墨之間那點感情的,鐵定爲此事感到高興。這還關係着,兩位主子心情都好了,他們下人自然也輕鬆好過些。
有了蕭琤墨一行人的同行,隨從的人們興致都很高,認識的不認識的偶爾走在了一起,也會隨口聊聊天,然後就能天南海北的扯到了一起。
至於楚淵和蕭琤墨,兩個人雖然坐在馬車裡,但這難得的二人世界多美好,誰也不覺得單調厭倦,哪怕不說話就這麼感受着彼此在身邊,心裡也都是滿足而充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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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琤墨隨着楚淵去了楚國,被寒楓暗中安插監視楚淵東西的人,將這個消息回報寒楓之後,當場寒楓就驚異的捏碎了杯子。
“怎麼會這樣?”寒楓的眉頭擰的死緊死緊,這樣的結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明明先前兩城鬧成僵局,翌王都親自前去揚川城了,怎麼可能這時候又隨着楚淵去了楚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寒楓陰冷喝道,這幾日的靜等,就是等着他們兩城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有翌王和楚王在場,那鬥爭起來後果只會更嚴重,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閣主,先前楚王來到復州城的時候,兩城之間的關係還僵硬的很,楚王當時提出要見翌王一面,翌王都毅然的拒絕了,當時楚王定然是生氣的。可是,到了晚上楚王帶人直接去了揚川城,翌王無奈只得和他見了面。”那屬下根據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回答。
“無恥!”寒楓咬牙,恨恨地罵了楚淵一句,才又問道:“然後呢?”
“那晚之後,復州城有人來回報,說是抓到了之前鬧事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就是我們曾經派去那些人的其中兩個。”
“……”寒楓的臉色愈發的陰沉,沉默一下後,從牙縫裡咬牙說出幾個字,“怎麼樣了,可是出了什麼差錯!”
“閣主,那兩個人平安散發作,死了!”那屬下沉沉說道,那“死了”二字拖的有些長,頗有意味。
“如此說來,他們並沒有壞事兒?”寒楓挑眉,陰冷而言,並沒有很驚喜和驚訝,因爲他知道,埋在他們身體裡平安散的毒,必定會在適當時候觸發。
“他們沒說出什麼所以然就斃了命。”那屬下平靜說道,不過話語一轉,又有些擔憂道:“只是現在楚王和翌王都有所懷疑,據說他們現在已經達成共識,要各自盡力查清事情真相!”
“哼!”寒楓冷冷地哼聲,背手而立,言語更加陰沉道:“就算是有所懷疑,就算楚淵撇清自己,那翌王可不是一個輕易信了別人話的人,我不信他會這麼容易的信了楚淵,就這麼原諒這些事的發生。”
寒楓也是瞭解蕭琤墨的,在不知蕭琤墨就是當年那人之時,楚淵爲了自己的計劃就做了大量的準備。對於楚淵和蕭琤墨的做事風格,性格手段,他是一一都瞭解清楚的。並且,正因爲他們身爲王者,更不會輕信他國之言,就算翌國與楚淵先前交好,但是這事情發生已經觸犯了國之根本,蕭琤墨怎會輕易抹去此事兒。
“閣主,在楚王和翌王達成共識查清事件之後,楚王特意派人去了揚川城賠禮道歉,並且送上糧食千旦,兵器三千,還有白銀一萬。正因爲這樣,就着可能是誤會的緣由,揚川城的人也算是原諒復州城先前作爲,現在兩城之間已經恢復來來往了!”
“可惡!”這些話,無疑更能激怒寒楓,他這麼久的謀劃,終於看到失態發展盡如他意,兩國之戰幾乎已成定局,這怎麼能說和好就和好呢!
“翌王不是那樣的人,他並不畏懼楚國的勢力,也不會爲了那點東西打動,這其中定然還有其他因素!”寒楓肯定道,他在想是不是楚淵又說了什麼來逼迫蕭琤墨,因爲之前聽說的那些事情,寒楓更是視楚淵爲仇敵,恨死他玷污沾染了那樣清貴如蓮男人。
“翌王爲何要和楚淵去皇城,是楚淵逼迫還是怎樣?”寒楓凝問,若真是楚淵不擇手段,他定然要他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