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淵的聲音,蕭琤墨無奈一笑,轉過身來看着楚淵溫雅一笑,體貼的問道:“怎麼有空過來了,今天一天一定累了吧,先進屋來歇着!”
“哼!”楚淵冷哼一聲,倒是跟隨着蕭琤墨的步伐,向着房內走去。
來到大廳裡,小墜子忙讓人端了茶上來,送茶到楚淵身邊的時候,與他身後的林安相視一眼,二人均爲無奈又苦惱的流轉一下目光。
楚淵坐於大廳的正中央,蕭琤墨則在他座下的右手邊位置落座,楚淵端着小墜子奉上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後放下,沉默着等着氣氛已經是一片的冷凝,才緩緩開口。
“聽說,今天寒楓來了這裡,意外的、翌王還與他相處甚好?”後面這半句話,楚淵說的頗有意外,那刻意的帶着一絲怪氣的語調,讓蕭琤墨有些失笑。
“寒楓確實來過,可能是我進來這裡的時候被他碰巧看見,他來見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而已!”蕭琤墨淡淡而笑,擡眼瞅了楚淵一眼,那神色頗有種是他小題大做了的感覺。
“沒什麼特別的目的?沒什麼目的還要來見你,這纔是不正常!”楚淵心裡憤懣,這話也是脫口而出,倒是說過之後這話引起了他的深思,“你說,這寒楓該不是對你抱着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吧?”
“你所指的是什麼?”蕭琤墨不在意的笑,“楚淵,在你看來,你所認爲的是怎樣呢?”
蕭琤墨揚起的笑意楚淵看着很不真實,或者說很虛假不真誠的那種,楚淵沉凝了一下,開口道:“我並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認爲你沒有必要理會寒楓罷了!”
“我怎樣待他都是無所謂的,寒楓現在對我並不設防備,有時候我可能會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這與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爲呢!”蕭琤墨這話說的合理,楚淵聽了倒是有些無言以對。
“那你可是從他口中得知了什麼?”楚淵繃着臉,不情不願的說道。
“沒有!”蕭琤墨回答的如此理直氣壯,楚淵聽了氣得牙癢癢,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今晚上你可是還要回去那帝王廟?若是要回去,也別在這裡氣着了,順順心休息一下才是好!晚膳用了沒,可是感覺到餓,我讓人去給你弄點吃得來!”這樣的問話,自然得不到楚淵的回覆,只能看到他冷冷緊繃的面孔。
“小墜子,你去端些吃的東西過來,這裡的廚子應當知道楚王的口味,就讓他們做主準備吧!”蕭琤墨也不等楚淵回話,直接向着小墜子吩咐道。
小墜子領命而去,蕭琤墨坐於位子上盯着楚淵看,楚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情不爽的擡頭向着蕭琤墨瞪過來,看到蕭琤墨含着壞笑眼眸,晶晶亮亮,很是坦然清澈的那種。
頓時,楚淵的心底很是複雜,蕭琤墨這麼隨性又坦然的面對他,那一彎清亮的明眸裡一眼都可以望到底,似乎不曾有一絲陰霾的存在。難道說,蕭琤墨與寒楓之間當真清白,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暗中的勾當?
楚淵很容易去懷疑什麼,雖然他不會因爲懷疑就去治罪,可一旦有些懷疑的心思生出,就有些難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尤其這對象是蕭琤墨。
“以後,還是儘量少和寒楓見面。”楚淵如此說道,說完又改變話語,“罷了,想來你們也沒什麼再見面的機會,過了這幾日,我定會收拾了這個自找死的。”
同樣的,楚淵對於寒楓也是無一絲好感,他對寒楓的厭惡也已經到了一種極致。
“今晚是不是還得回去,別說這些耽誤時間了,小墜子帶人拿來了食物,先吃點吧!”蕭琤墨不就楚淵的問題說話,看到小墜子帶着人端着膳食進來,忙開口道。
“我抽了空閒跑出來,按理說我是該守在帝王廟裡面的,不過早上說了有時間我會過來,尤其你還這麼不讓我省心,我豈能不跑一趟!”楚淵滿是責怪的看着蕭琤墨說道,只是那略有不滿的眼眸中是帶着一絲溫柔之意的。
“怪我,怪我……快,先吃東西吧!”蕭琤墨不與楚淵多說,在小墜子將飯菜擺放好,起身拉着楚淵來到一旁的偏廳,在桌前坐下。
“你們先都下去吧!”楚淵任憑蕭琤墨拉着他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擺放的幾樣可口的飯菜,還真的來了些食慾,只是對於蕭琤墨今日所做這些事情,他不打算輕易原諒,壞心思的還想要刁難他一番。
“是!”林安應聲很快,說完一躬身就要退下去,倒是小墜子有些遲疑,可楚淵所說的他們分明就包括他,很快的在心中做了計較之後,緩緩的應了聲“是”而後隨着林安一起退出去。
“你又打算要做什麼?”蕭琤墨足夠了解楚淵,從他剛纔那暗光流轉的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定是又起了什麼壞心思。
“怎麼,你與寒楓都能笑坐着共用午飯,與我在一起倒是不情願了?”楚淵心下不滿,那話語是真的有些惱怒,他對今日中午的事情有些吃味,更多的是想起這二人共坐一起,他就格外排斥。
“啪”的一聲,楚淵突然將拿起的筷子拍在桌上,扭頭看向蕭琤墨,很是明確的說了一句,“不管因爲什麼,我討厭你與寒楓有所接觸,以後不允許你們再見面。蕭琤墨,如果你執意如此,有些時候也不要怪我懷疑於你!”
楚淵這話說出口,蕭琤墨是有些震驚的,他沒想到有一日楚淵竟然能這麼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可是,聽楚淵話語裡的意思,單單因爲今天這樣的事情,就對他有所懷疑了嗎?
楚淵的信任來的難得,可所謂的信任程度,僅僅是如此嗎?
蕭琤墨哂笑一聲,擡眼看向楚淵,眼眸變的很是純淨,態度很是認真,“好,你不允許我就不見,寒楓對我來說不過是故交,比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