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楚淵夜逛青樓這件事情告知蕭琤墨,寒楓本是不確定結果,可現在看來他這麼做是對了,
寒楓看的出來,蕭琤墨聽聞此事兒是有些傷心失望的,但更多的是鄙夷和嘲弄,他爲楚淵這種行爲感到羞恥,也覺得諷刺,
所以,寒楓認爲,這麼一來,蕭琤墨肯定會對楚淵徹底的死心,事實證明,也確實是這樣,
“寒楓,你有什麼想法,”蕭琤墨這麼一問,倒是讓寒楓一愣,
“啊,”寒楓茫然的驚訝一聲,隨後便明白過來,嚴肅了面孔沉聲說道:“子澈,楚淵此舉,你可還是會對他心軟,或者心存眷戀,”
“心軟,本王從不會心軟,心軟害的只是自己,若說眷戀,有些情感肯定不能瞬間消散,一絲不留,不過,本王對楚淵不會再生任何情感,也不再有任何的希望,”蕭琤墨的話很現實,雖然談不上絕情,但也足夠冷酷,
“那就好,”寒楓點頭,能夠確定蕭琤墨的想法,寒楓就敢在蕭琤墨面前毫無忌憚的算計楚淵,
只是,還沒等寒楓說要怎麼做,卻聽到蕭琤墨冷冷的開口:“寒楓,楚淵這麼做,對我們而言沒有壞處,現在,機會來了,”
蕭琤墨所說的機會,寒楓有些不明瞭,他告知蕭琤墨這件事情,主要目的就是讓蕭琤墨對楚淵死心,絕情絕意,可是,所謂針對楚淵的機會,他還沒明瞭,
“你有何想法,”寒楓想要聽聽,對楚淵冷了心,又充滿了厭惡的蕭琤墨會怎麼做,
“現在……是殺了楚淵的好時機,”蕭琤墨擡頭遠目,視線穿透錯落的竹林,投放在遠處的高山上,
清涼的風,帶來寒冷的氣息,方纔練劍時身上那一層薄汗,現已經消褪,風一吹,帶動衣衫,微寒的風從袖袍灌入,頓時刺激了肌膚,身體不由的僵硬緊繃,帶出一絲冰涼之氣,
頓時緊繃僵硬的身體,讓蕭琤墨感到不適,心裡也有些壓抑,呼吸不由的沉緩,繼而放輕屏住,就這樣僵持了片刻,蕭琤墨才貪婪的吸口氣,努力放鬆自己,
“殺了楚淵,”寒楓這話說的都有些打顫,殺了楚淵是他一直所想,這並沒有什麼值得他激動的,能讓他激動的有些難以自持的,是因爲這話出自蕭琤墨之口,
曾經,楚淵和蕭琤墨之間的情感,讓他又恨又妒,蕭琤墨那樣高冷的人,只會對楚淵溫柔、寬容,那笑容總是毫不吝嗇的展現給楚淵一人,
對蕭琤墨而言,那麼特殊,那麼重要的楚淵……
這一刻,蕭琤墨竟然會狠下心,冷着臉,說“殺了他”,
“哈哈哈……”寒楓無法控制自己,忍不住仰頭暢快又釋然的大笑,笑的爽朗又癲狂,直笑的他眼角都有淚花,也不知是興奮過頭,還是太過的悲哀,
蕭琤墨看着寒楓,定定的,深深的,看着寒楓停不住的大笑,看着他溼潤泛紅的眼角,蕭琤墨突然間有些心塞,
此時,蕭琤墨突然想,也許當初他就不該救了寒楓,也許就不會有寒楓此刻的恨、此刻的瘋、此刻的癡、此刻的痛……
可惜,什麼都沒有如果,既然是他造就了這樣的寒楓,那也就只能由他來摧毀……
“夠了,”蕭琤墨眯了眯眼睛,衝着寒楓冷冷說道,
聽了蕭琤墨的話,寒楓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伸手抹了抹眼角,看向蕭琤墨的那一眼充滿了悲切,
不過,只是那一瞬,寒楓的眼神就變得陰狠、暴戾,“對,現在是個好時機,殺了楚淵,”
因爲楚淵每每去卿玉樓,身邊跟隨的只有林安一個,暗中保護的也只有幾個侍衛,暗衛則被他全都派遣出去,只有耀夜會在無任務的情況下暗中保護楚淵,
脫離了皇宮的層層保護,楚淵身邊的防範抵禦力量都是十分薄弱的,所以這個時候下手,最是合適,
故此,寒楓調動了兩個雲闌閣武功頂尖的人物,要他們喬裝打扮悄然入城,找準機會刺殺楚淵,
那二人進入皇城之後,便藏匿與一家酒樓之中,到了晚上便裝作尋花的客人來到卿玉樓,暗中摸清楚淵身邊的情況,
一日,楚淵前往卿玉樓,二人明顯的感覺到暗中保護楚淵的人少了一個,而那個人就是暗衛的首領耀夜,
感覺出一個很強大的對手不在,二人知道他們下手的機會來了,本想着將楚淵在卿玉樓裡暗殺,又怕會打草驚蛇,還是決定等楚淵回宮的路上再下手,
凌晨,楚淵從卿玉樓出來,門外已經有馬車等候,楚淵掀開車簾坐入馬車內,林安依舊的坐在外面,
馬車前行,隨着馬伕甩起的馬鞭,馬蹄聲兒漸漸的急促,邁開腿兒奔跑起來,
馬車走出卿玉樓那條繁華的街道,需路過一條道路稍窄的小巷,因爲時辰已晚,小巷中沒有什麼燈光,只有一家小酒樓的門外掛着兩盞燈籠,閃爍着朦朧的紅光,
馬車行駛過那家酒樓門前,前方的道路是一小段的黑暗,因爲來往卿玉樓走的都是這條道路,路況已經熟悉,所以林安他們並不覺有什麼,馬蹄依舊穩健快速的奔踏着,
就在此刻,一陣陰風掠過一樣,林安緊閉了一下眼睛睜開,便發現前方黑暗中有一個人影,正擋在路的中央,
“籲,”馬伕緊拽馬繮,奔跑的馬兒受迫停腳,林安坐穩身體忙開口,正要問對方是什麼人,就看到一道冰冷的鋒芒閃過,
林安意識到那人手中拿着的是劍,並且正準備着向他們攻來,立刻急切又驚恐的叫道:“皇上小心,有刺客,保護皇上,”
前方有人提劍攻來,林安想要躲避,便想着調頭行駛,且不說這道路狹窄不易調頭,只是林安向後張望一眼,同樣看到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正舉劍等着他們呢,
“皇上,您千萬小心嘍,”林安驚慌的叫一聲,正在那兩人從前後兩面攻來,暗中保護的侍衛及時的一躍而下,阻擋在馬車的前後,拔刀與那二人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