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諾到來,他們幾人就在附近的一家茶館找了個雅間,坐下來靜聽陸祁諾的回報。
“怎麼樣,你直說吧!”在雅間坐下,楚淵端起茶碗輕抿了一口,看向一旁挺直站立的陸祁諾。
“回稟皇上,那幾個形態可疑的人被屬下抓到了兩個,現在正關在復州城的大牢內!”陸祁諾朗聲回報,年輕俊朗的臉上一派嚴肅,正是昭然蓬勃青年才俊的年齡,陸祁諾卻有着更多的成熟穩重。
“抓到了?”楚淵有些許的驚訝,他原本以爲是陸祁諾查處了什麼消息,沒想到竟然能逮到那些人。
“是,那兩個人現在被看守在大牢內,就等着皇上發話如何處置!”陸祁諾朗聲回覆。
“好,既然這樣,那朕就過去審訊他們一番。怎麼樣,翌王也隨朕一起去吧,這樣可以更快也更真實的瞭解情況!”楚淵一拍桌子起身,看向蕭琤墨笑着邀約。
“那是自然,如此,這便去吧!”蕭琤墨爽快的答應了,他倒不是懷疑楚淵暗中作假,只是楚淵說得對,他也迫切的想知道這事情究竟是如何。
楚淵與蕭琤墨前往復州城,在復州城的大牢內,看到兩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那兩個人看起來還很年輕,也不過二三十歲的年齡,看到楚淵和蕭琤墨走進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後,沉默着低下了頭。
有人準備了椅子讓楚淵和蕭琤墨坐下,打開牢門將那兩個人押了出來,強摁着他們的肩膀,促使他們跪下。
“皇上,就是這兩個人了!”
“好,放開他們吧!”楚淵點點頭,押着那兩人的官兵起身,退居到這二人的後方站立。
“你們,可是知道爲什麼抓了你們過來?”楚淵微擡下巴,神色淡淡俯視着二人。
“皇、皇上……”那二人對視一眼,看向楚淵有些緊張的開口,“小、小的不知道啊!”
“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朕來問你們!”楚淵沒生氣,也沒有不耐煩,話語沉靜的開口:“可是你們故意在挑撥兩城之間的關係,放火燒復州城的事情,也是你們所爲吧!”
“皇上,小的真是不知道啊!小的只是漠北的小商販,前段時間來到復州城,想要在這裡做些買賣。揚川城距離復州城又實在近,兩城之間城門大開,彼此往來,我們就順帶着也在揚川城做些生意。”其中一個這麼說道。
“是啊,皇上,我們在兩城之內做生意,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着,兩城之間突然鬧了紛爭,各自城門緊閉不相來往,我們看眼下的局勢實在不好,就偷偷離開復州城,想要回到漠北去,可是這才走到半路,就被人給抓到了這裡來,所爲何事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冤枉啊!”另一個人接着附和道。
“是嘛!”楚淵淡淡而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帶着試探性,卻話語肯定的說道:“你們是在復州城做生意不假,據朕所知,最初與揚川城人發生爭執,並打傷了揚川城百姓的人就是你們吧!”
“這、這……”那二人心裡微微一驚,很快的低頭認錯道:“皇上,這事情的起因,實在是揚川城人無理在先,我們又性子急,一時衝動才動了手!”
“這麼說就對了,聽城守說他去找你們詢問事情經過的時候,你們已經是不知去向了。既然已經走了,爲何後來又在揚川城裡出現?”楚淵質疑道,陸祁諾抓他們,只是因爲看到他們在揚川城出現,而且鬼鬼祟祟十分可疑,如今一審,到意外的知道他們竟然就是最初挑起事端的人,看來這事情定然和他們有着密切關聯。
“皇、皇上……我們、我們怎麼可能去揚川城,那時候揚川城已經是城門緊閉了,我們不可能進去啊!”那二人很是無辜的回答。
“狡辯!”蕭琤墨一直旁觀着,靜靜的聽他們說話,只是他的敏銳力和洞察力可是非同一般,只從這幾句對話中,就大概知道了這事情的緣由。
“既然你們不承認,那朕就說與你們聽聽!”楚淵看了蕭琤墨一眼,默默的嘆口氣,再看向那二人時,陡然冰冷了神色,冷寒了聲音,“能挑起此事的肯定不止你們幾個人,想來你們是在復州城鬧了事情之後,又有人前去揚川城,在那裡挑事生非,故意讓揚川的人誤會。”
楚淵見那二人沉默不語,冷哼一聲繼續道:“當揚川的人帶兵找上門來,你們的目的也達到了,而後你們便放火燒城,在混亂中打開城門向着揚川跑去。於此,復州城的人以爲你們是揚川城的人,放了火之後要逃跑,於是緊追不已。而在揚川城這邊,你們營造出了一個冒死前來報信的假象,說復州城帶兵來犯,在揚川城領兵迎上去的時候,你們偷偷潛入揚川城內。至於翌王來揚川的那日,纔是你們真正藉機想要離開這裡的時候吧!”
“皇、皇上,冤枉啊,你們說的這些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客,怎麼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那二人像是蒙受了極大的冤屈,不停的叩頭喊冤。
“你們在揚川城是實情,有人親眼所見,無需再去狡辯!說,是誰派你們這麼做的,說出來,朕饒你們不死!”楚淵冷冷開口,不容置疑的口氣讓那二人不敢再去多言。
“皇上、我們真的……”
“朕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不然,凌遲處死!”楚淵直接打斷他們二人的話,他向來說一不二,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那二人也知道,楚淵說的最後一次機會,那可就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過了這會兒,剩下的話可能他們就要到閻王殿去說了。
“是、是……我們,我們說……”那二人實在是不想死,尤其凌遲處死那種殘忍的刑罰,聽着就讓人膽寒,他們可不想去嘗試,“皇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這些事該怎麼做,一步步都是有人教給我們的。”
“那人,是誰?”楚淵陰沉的眯了眯眼睛,咬字很重,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