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更新已經改過,親們可以返回去看看,嫌麻煩的親也可以不用看,大劇情是不影響的。
寒楓他們開始向着蕭琤墨所在的地點前去,蕭琤墨對這事情是毫不知情,他怎麼着都不會想到這點。在他看來寒楓和明頌此次離開皇城是逃命,誰曾知寒楓他們還敢中途變道,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蕭琤墨此番離去並不着急趕路,但也不會故意延慢行程,從吳州離開前往南川,至少需要兩三日的時間,這路途上可沒有什麼村鎮,更沒有可以供他們休息的大客棧。
因此,他們不必要非在晚上到達什麼地方,既然註定要在野外露營,那麼早一步晚一步對他來說都無分別。這天晚上,看着天色漸暗,蕭琤墨吩咐隊伍暫停,下了馬車觀察了周邊環境,發現前方是一片平原,周邊偶爾幾塊田地種着莊稼。
“程亦,暫時停在這裡歇息吧,昨晚趕路大家也都累了,今天便早些休息,就在這兒露宿一晚上!”蕭琤墨環顧了四周,看着這一片曠野開闊,決定今晚就在這裡露宿。
程亦收到蕭琤墨的命令,便讓隨行的隊伍在這曠野之上找了地方休息,將馬匹三三兩兩的拴在樹幹上,那些侍衛們便幾個圍坐在一起,點燃篝火開始用食。
小墜子將蕭琤墨的食物準備好,在一旁悉心伺候着,蕭琤墨則側坐在地上,仰着頭看天。此刻,天色已是一片漆黑,如水的涼風輕輕滌盪白日的喧囂和浮躁,整個世界裡只有鳥兒輕輕的鳴叫,以及風聲簌簌而過,這樣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間,就如同一首柔和甜美的夜曲。
點點繁星點綴幽暗的夜空,越是清澈顯得深邃的夜空,越能看出星光的閃耀,晶晶盈盈的澄澈清亮。透過篝火的光亮間,可以看清楚周邊野草隨風輕搖,這樣的夜間清涼寡淡,恬靜如水。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景緻,當真是足夠美好。蕭琤墨在這此情此景中,可以感受心靈的安靜,可是在享受這一刻安寧之餘,心中又有一絲寂寞的悲涼浮現
。
此刻,他所想到的,只有一個人,楚淵!
“程亦,你過來,陪着本王喝杯酒!”蕭琤墨吩咐小墜子拿了壺酒過來,這是臨行前楚淵特意讓人給他準備的梨花釀,以供他在路途中消遣怡情所用。
以前,他身爲蘇子澈與楚淵初識的時候,兩個人就是因酒結緣,而後更是常常舉杯對月,共飲相談。這樣的感覺他們二人都格外的喜歡,只是之後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閒情,尤其這次來楚國,紛擾的事情實在太多,也讓他們沒那種興致能夠舉杯閒坐,共賞一輪明月。
“是,王上!”程亦聽到蕭琤墨叫他,便從一旁的火堆旁起身,來到蕭琤墨的身邊盤腿坐下。
拿起酒壺,程亦倒出兩杯酒,給蕭琤墨奉上一杯之後,自己端起另一杯,看了蕭琤墨一眼之後,才舉杯喝上一口酒。
“王上,您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臣看您似乎是有些煩愁?”程亦在蕭琤墨面前並不拘束,他身爲蕭琤墨身邊最親近,有最值得信任的人,自然在蕭琤墨面前做什麼都要比別人親厚一些的。
“無礙,本王並非是心情不好,也沒有什麼煩心事兒,只是久違這樣的情境之中,有所感觸罷了!本王好幾日未曾這般悠然暢飲了,今日便由你作陪,與本王好生的喝上一壺吧!”蕭琤墨噙了一口酒在口中,感受着酒的醇香在口中彌散,喝下去的時候那種滑潤清冽清香的感覺,真是一種特別的享受。
“是,臣遵旨!”程亦聽蕭琤墨這麼說之後,眼神淡淡的看了蕭琤墨一眼,看到蕭琤墨眼中的神色,程亦知道蕭琤墨所說是實話,他的心裡並沒有什麼隱憂,故此程亦也放下心來,陪伴着蕭琤墨偶爾說幾句話,大多時間是各自的沉默着,想着自己的心事兒,然後靜靜的喝酒。
而此時,寒楓他們已經到達距離蕭琤墨幾裡之外的地方,方纔他們剛剛看到程亦派出去查探安全的侍衛返回,所以這時候他們的所在是絕對安全的。
“閣主,翌王他們派出查探的人已經回去了,我們要不要再向前靠近?”雲闌閣的一個手下悄然來到寒楓的身邊詢問道。
寒楓看了看前方隱約能看到篝火光亮的地方,微微思考之後開口,“你們再向前靠近一里地之後隱藏,我和明頌帶着幾人前去見翌王,記住,只有在看到我的指示過後,你們才能行動,知道嗎?”
“是,屬下謹聽吩咐,絕不會妄動
!”那屬下依然堅定道,寒楓聽罷點點頭,拍了拍旁邊明頌的肩膀,兩個人翻身上馬,帶着原本他們從皇城出來所隨行的人,向着蕭琤墨所在的地方前去。
寒楓帶人騎馬而行,馬蹄聲在夜間的聲響很清晰,而且能傳出很遠,但是礙於這是一片曠野,荒草樹木很多,風吹動草木枝葉的聲音掩蓋了大部分馬蹄的聲音,所以蕭琤墨他們並沒有及時的發現遠方來人。
就在寒楓他們不斷的向着蕭琤墨所在的方向靠近,突然間寒楓的視野中出現個人黑色的身影,那人是使着輕功,一下子從前方的草叢間竄過。
寒楓不明真相,忙揮手勒馬暫停了前行,寒楓的眼睛緊盯着那條黑色的身影,看着他在草叢間飛快的竄過,同樣是向着蕭琤墨所在的方向前去。
寒楓對此有些疑惑,這人的行爲看上去可不光明正大,那感覺偷偷摸摸的要做什麼壞事一般。寒楓看着他前往蕭琤墨他們所在的方向,心中有些疑慮,他不明白這個人獨自一身到底是要做什麼。
寒楓雖然不明白這點,卻不爲蕭琤墨的安危擔心,對方只是一個人,任他再本事了得,在蕭琤墨這麼多人面前,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果然,很快的蕭琤墨那邊的人好像發現了這個人的影蹤,寒楓聽到幾聲隱約的問話聲,而後整個曠野又恢復一片的沉靜,看樣子那人似乎是被制服了。
寒楓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就出現,如果他立刻出現在蕭琤墨面前,蕭琤墨會不會認爲方纔那人同他是一夥的。若是這樣,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先停下來,等一下再走!”寒楓點點手掌,示意他們先下馬,稍等片刻之後在行動。
寒楓是小心謹慎着的,可實際上寒楓這麼做完全沒有必要,因爲那條向着蕭琤墨竄過去的身影不是別人,而是雲天。
雲天出現在翌王一行人警戒的範圍之內,被人發現之後正要將其壓制,一旁的雲風卻看清了這人的面容,頓時驚訝的呼了一聲,“雲天,怎麼是你?”
“怎麼,我在這裡很奇怪嗎,我去找王上
!”雲天有些頹然又不樂的白了一眼雲風,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兩個人,拍拍身上的灰塵,大步的向着蕭琤墨所在的地方走去。
雲風看着雲天這樣子很是無語,無奈的攤攤手,便任由雲天而去。話說,雲風這時候對於雲天是很好奇的,當然他好奇的問題就是雲天和青王之間那點事情。只是先下他的職責所在,不能和雲天一樣肆意的走動,所以只能無聊的聳肩,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
當雲天突然出現在蕭琤墨他們身後的時候,與他面對的小墜子第一眼看到雲天,看到雲天的那一刻小墜子有些驚訝,而後便是一愣,再然後便“噗呲”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墜子這一笑立刻得到雲天一個充滿殺氣而哀怨的眼神,小墜子被他嚇得一凜,忙正了正神色,有些訕訕輕輕的咳了一聲。
雲天在出現之後,蕭琤墨和程亦都已經有所察覺,能走到他們身邊的人定然是自己人,只是看到小墜子那奇特的反應,蕭琤墨他們倒是對來人有些好奇。扭頭過去,當看到皺眉嘟着嘴,一臉鬱悶的雲天之後,就連蕭琤墨和程亦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蕭琤墨和程亦這一笑,雲天自然是沒辦法生氣,只能很是委屈又不甘的癟嘴,看着蕭琤墨似是泄氣一般的說道:“王上,您也是在笑話我嗎?”
“沒有,本王爲何要笑話與你!”蕭琤墨緩緩搖頭,淺淡而笑,慢悠悠的喝完杯中的酒,放了被子在一旁的案几之上,才又衝着雲天說道:“你過來這裡坐下!”
雲天聽話,慢吞吞的拖着腳步在蕭琤墨的對面坐下,很是頹然的低着頭不說話。雲天知道,他和青王之間的那點兒事兒,不用他開口,王上他們肯定早就知道了!雲天覺得丟臉,狠狠的咬了咬脣之後,恨恨又委屈的暗自哼聲。
蕭琤墨看着雲天那模樣,有些忍俊不禁的搖頭,輕輕一笑過後抿了抿脣角,聲音清冷帶着一絲打趣說道:“雲天,你這是出逃,所以纔來本王這裡吧!你認爲,在本王身邊是最安全嗎?若是,本王爲了犒勞青王這些日子的辛苦,故而將你的所在告訴他,或者直接命令你回去,要伺候好了青王才行!”
“啊?不要!”雲天驚恐,從地面上一躍而起,跳腳着滿面急色又充滿哀求的看着蕭琤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