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諾送達信件,已經是三天後,這次的他可謂是用最快的速度趕路。陸祁諾來到王宮外,他想要見到翌王,並不比寒楓那麼困難。
陸祁諾到達王宮,已經快到午時,看看頭頂的太陽,陸祁諾有些乾渴的吞嚥下喉嚨,卻不敢耽誤片刻,連個休息都沒,直奔着宮門而去。
守宮門的侍衛還是陸祁諾那日見到的幾個,然陸祁諾和寒楓不同,他直接驅馬到侍衛的面前,連馬都不下,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朗聲帶着點驕傲的硬氣道:“我奉楚王之命,向翌王傳達信件,請開宮門!”
“這……”幾個侍衛看着陸祁諾手中的令牌,扭頭各自對望一眼,心中一番計較,才躊躇着開口:“即是楚王陛下的命令,還請將信件交由我,這就傳送給王上。”
“事關重大,楚王特別命令要我親手將信件交由翌王!”陸祁諾拒絕,楚王來信這件事情,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若是被人傳了出去,讓寒楓他們知曉,定然是會打草驚蛇的。
“請大人稍等,容我前去稟告!”侍衛不敢多說什麼,衝着陸祁諾一抱拳,快速的去通稟。
陸祁諾雖然不計較多等一會兒,但是看到侍衛很快返回,他還是輕鬆的吐口氣。正在這時,陸祁諾看到侍衛身後出走的一個人,也明白侍衛爲什麼會這麼快的返回。
“孔大人!”陸祁諾認識孔邵齡那是自然,孔邵齡雖然從未見到陸祁諾,但並不驚訝陸祁諾竟然會認識他。
“聽侍衛的稟報,說有楚王派來的信使要求見王上,看來就是你了!”孔邵齡因爲和翌王商量一些事情,故而出宮門晚了些,沒想到正好碰到守門的侍衛,因爲孔邵齡是王上身邊的近臣,就將此事告知了孔邵齡。
“正是在下,這令牌可以證明我的身份!”陸祁諾不拘不傲,將方纔那塊令牌再次拿出來,亮給孔邵齡看。
孔邵齡看着陸祁諾手中的令牌,很快的思索後,向着陸祁諾一拱手,開口道:“請隨我入宮吧!”
陸祁諾跟着孔邵齡入宮,一路上陸祁諾沉默着什麼都不說,孔邵齡不好奇,也什麼都不問。孔邵齡會辦事,不用陸祁諾交代,自然會帶着他走最隱蔽的道路,直接去見翌王。
方纔,孔邵齡離宮的時候,翌王還在御書房內,想必這會兒還不曾離開,孔邵齡就直接帶着陸祁諾來到了御書房。
殿門外,小墜子正端着茶托往外走,看到孔邵齡再次返回來,身邊還帶着一個陌生的人,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一邊的侍女,上前詢問。
“孔大人,您還有什麼事情?怎麼才告辭,就又返回來了!還有,您身邊這位是?”小墜子不認得陸祁諾,不過能讓孔邵齡親自帶領過來的人,定然有他的重要之處。
“這位是楚王派來的信使,要見王上!”孔邵齡伸手,手勢指向陸祁諾,算是給小墜子做了介紹了。
“啊?楚王?”小墜子聽到楚王二字,頓時有些驚訝的張大嘴,不過很快的回神,面容卻是有些訕訕的糾結。
不是小墜子亂想,前些日子楚王和自家王上之間發生些什麼事情,那他可是最清楚的了。這時候,纔不過數日時間,楚王的信件就已經到達翌王宮,這難免會讓小墜子想歪:這楚王的思念之情也太過的強烈一些了吧?這位君王這麼你儂我儂,真的好嗎?
“待我進去稟報,稍等!”小墜子低頭,揮退自己腦子的亂想,忙進去通報,很快的就又出來請陸祁諾進去。
陸祁諾進去後,小墜子和孔邵齡守在外面,孔邵齡看着一臉沉色的小墜子,不由開口問道:“怎麼了,楚王來信可是有什麼不對?我聽說,你們之前在楹花島,楚王也在?”
這事情,孔邵齡是聽青王爺蕭桓弈告訴他的,蕭桓弈自從雲天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真是越想越覺得不妥,後來就將這事情告知了孔邵齡,一起分析着此事的發展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誒?”小墜子一驚,而後有些頹然道:“您都知道了啊!其實,這楚王什麼時候去的楹花島,我們全都不知道,想來是決定離開的前一晚,王上見到了楚王,這才第二天決定暫時不走了。”
“那麼後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孔邵齡微皺眉頭,疑問道。
“沒、沒有啊!”小墜子略有心虛的回答,“王上和楚王見面後,就一同在楹花島遊玩了兩日,然後各自分別,我們就回來了!”
“這樣……”孔邵齡思忖,知道小墜子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多說,“也不知道楚王此次派人送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孔邵齡一直在心中猜測着,小墜子也一直也心中亂想着,他以爲楚王定然是給王上送封情書之類的信件,所以也不敢多說,倆人就這樣各自低着頭沉默起來。
而御書房內,陸祁諾向着翌王見禮之後,直接從懷中掏出信件,恭敬的交由翌王手上。蕭琤墨拿到這信件的時候,心裡是有着一絲疑惑的,他不知道楚淵這時候送信給他是要說些什麼,難道真是一些情意綿長的話語?
蕭琤墨在心裡也有猜測,然而面上神情淡淡,就那麼當着陸祁諾的面打開信封,細讀信紙上的字跡,面色緩緩的清凜下沉。
抱歉,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