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和蕭琤墨的一番恩愛,在一個時辰之後徹底的結束,兩個人簡單的沐浴過後,來到前廳用膳。
小墜子本是不想在主子用膳前說這樣的話,可是這事情拖久了他怕有什麼不良後果,那他到時候的罪過可就大了。
咬咬脣一番計較,小墜子決定現在就開口:“王上,奴才有事情要向您稟報!”
“有何事,說吧!”許久未曾聽到小墜子這麼向他說話,在楚國這段時間,他當真是清閒了不少,如今小墜子這麼一開口,蕭琤墨便知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王上,方纔程亦將軍收到了翌國的來信,也讓奴才向您傳達幾句話。聽程亦將軍所說,這信是青王寫來的,說是太后身體健穩,回了宮中卻不見王上,有些想念。還有便是珍妃娘娘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現如今珍妃娘娘懷有身孕,理應該操辦一下添添喜氣。再者就是青王他、青王想要出去散散心,這國事就沒個主事兒的能照理了,還得王上您回去主持大局。”
小墜子話一開口,楚淵就知道蕭桓弈來信的目的,那就是催促着蕭琤墨趕緊回去呢!這點,楚淵自然是不高興的,他實在不捨蕭琤墨離開,可也知道蕭琤墨身上責任重,只能心情不爽略有怨念的瞪了小墜子一眼。
感受到楚淵的目光,小墜子很是無辜的瞥了撇嘴,有些求助的看向蕭琤墨,就看自家主子怎麼說,不論主子做了什麼樣的決定,那都賴不着他。
“本王知道了,這麼長時間待在楚國,也是時候該回去了!”蕭琤墨不做思考,直接的開口道,他身爲翌國的君王,長久的待在楚國確實不合適。
“這就要走了啊!”楚淵悶悶不樂又戀戀不捨的。
蕭琤墨很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向着小墜子問道:“你先前說青王要出去散散心,這時爲何,難道這麼一段時間的代勞國務,他都承受不了了?”
蕭琤墨有些疑問這點,雖說他來之前是將翌國交給蕭桓弈暫理,可是蕭桓弈也只是個掛名而已,實際所做的事情也沒什麼,談不上操勞過度累倒他啊
!
“王上,這您有所不知了,據奴才瞭解,這事情好像和雲天有關!”小墜子有些神神叨叨的說道。
“和雲天有關?”蕭琤墨有些疑惑,前些日子云天奉他的命令回了翌國,他便沒再讓雲天回來,只是不知雲天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能讓青王這麼的鬧心。“怎麼回事兒,他倆之間還能鬧出什麼事情?”
“王上,青王的事情奴才不敢妄議,不過奴才所知道的是從雲風口中聽說,所以……”青王的來信便是雲風帶來過的,他是來代替雲天的位置,因爲雲風剛從翌國過來,所以雲風對此事內情是略知一二的。
“不說這些無用的,到底怎麼回事兒,說來本王聽聽!”發生在蕭桓弈和雲天時間的事情,蕭琤墨想一定會很有趣,這麼兩個人鬧出來的事情,一定是特別而出人意料的。
“王上,其實是這樣的……”小墜子開始講述,可是想起從雲風那裡聽來的話又有些無語,暗中咧嘴偷笑一下,又忙正了正神色,對於這樣的事情他真的不知該作何表示。
糾結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小墜子清清嗓子,認真了神情,開始將自己所知道的道來:“王上,據云風所說,雲天回去翌國之後,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務便去見了青王。雲天與青王之間早就相識,頗有淵源,之間關係也是不錯,青王那日留雲天一同喝酒,兩個人暢飲到深夜,許是青王喝醉了酒,雲天也不甚清醒,青王可能是將雲天當成了侍寢的妃子,於是,就……”
接下來怎樣就不用小墜子說出口了,蕭琤墨與楚淵他們應該更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聽了小墜子這麼說,楚淵是忍着笑,面上表情格外的精彩,方纔心情不爽的陰霾,頓時被這件事情驅散。
而蕭琤墨在聽完小墜子這樣說,臉上的表情是格外的複雜,同時又有些忍俊不禁,他是真沒想到,蕭桓弈與雲天之間還會鬧出這樣的烏龍事件。
“然後呢,接下來怎麼樣了?”蕭琤墨很是趣味的問道。
“這第二天兩人清醒過來,看着滿室的狼藉和自身的狀態,自然是又驚又悔,同時也都暗惱着
。後來冷靜下來,青王認爲是他對不住雲天,想要給雲天補償,也是一個交代吧!青王應該是對雲天有着一份心思的,所以青王提議要不他倆就將這份關係樹立起來,青王是不會虧待雲天的。”
“哦?”蕭琤墨略有驚訝的出聲,蕭桓弈能有這樣的提議,看來對雲天還算是喜歡着呢,“之後呢,你接着說!”
“據說青王這話才說出口,雲天就惱羞成怒的踢了桌子,然後跑了出去。雲風來之前青王還未尋到雲天,這可能是因爲這樣青王心裡惱怒,面子上也過不去,賭氣着想要出去散心吧!”最後一點是小墜子他們的猜測,可也未嘗猜得不對。
“哈哈,沒想到會是這樣,青王爺那樣的人碰上耿直又單純的雲天,還真是有趣呢!”楚淵朗聲而笑,頗有一直幸災樂禍的感覺,他對這二人都算熟悉,想想這麼性情的兩個人鬧在一起,還真像是一對歡喜冤家。
“你倒是笑得開心!”蕭琤墨半嗔半怒的白了楚淵一眼,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還能不知道嗎,雲天心裡想着什麼他最瞭解,看來雲天對青王的感情是變得複雜了,不過也有修成正果的可能。
“怎麼,不覺得這是一件挺逗的事情嗎?你用不着犯愁,在我看來這或許是件好事呢!”楚淵寬慰着蕭琤墨,在他看來這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罷了,不提了!”蕭琤墨苦笑着擺擺手,轉而看向楚淵說道:“明頌和寒楓他們離開了,我也得回翌國了,希望寒楓他們能遵守約定,將平安散的解藥儘快送回,之後來一場真正的較量!”
“真正的較量?”楚淵嘲諷的一笑,不屑的說道:“我看不然,寒楓他所有的作爲都非君子行徑,哪來什麼真正的較量。”
楚淵這話蕭琤墨沒有反駁,寒楓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手段是極其的殘忍卑劣,確實算不上什麼君子行徑,想要面對面公平的較量只怕是難得。
蕭琤墨既然決定回翌國,這事情便拖不得,蕭琤墨已經定下明日一早便啓程離開。這天,是他們在一起能這般相處的最後一天,楚淵和蕭琤墨都是格外的珍惜,兩個人一天到晚簡直是寸步不離,享受着最後在一起的時光。
蕭琤墨要離開的消息在宮裡傳開,皇后左曦筠那邊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像是除掉一個心腹大患一般的釋然了。在她看來,蕭琤墨身爲的蘇公子只是一個富賈之家的公子,既然他離開皇城回去家鄉,那隻怕他和皇上再見一面的可能都沒有,就算是有再見的機會,也不知是何年以後,到那時候皇上哪還會對他還存着什麼心思
。
所以說,蕭琤墨離開皇城,最爲高興的人實則是皇后。第二日清晨,楚淵送別蕭琤墨的時候,左曦筠特意前來,親眼看着蕭琤墨一行人出了宮門,待楚淵目送蕭琤墨遠去返回宮中,左曦筠的一顆心才徹底的放下來。
蕭琤墨離開皇城的消息,被寒楓所留在皇城的眼線知道,那人一路上尾隨着蕭琤墨,將蕭琤墨所走的路線告知寒楓他們。
寒楓與明頌離開皇城已經有一天一夜,他們在路途上沒有任何的停留,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蕭琤墨離開皇城的消息,寒楓在這天晚上便收到,看到這點寒楓的心裡便產生了新的想法。
蕭琤墨離開皇城,離開楚淵,寒楓心裡無疑是高興的,還有便是他和明頌現在已經完全暴露,想要依靠手中的這點把柄,只怕是安全不了多久。
當時,他們和楚淵相商的便是楚淵不得派任何一個人跟蹤他們,如被發現,平安散的解藥便沒了,他不會在派人送回。這點楚淵答應了,這一天一夜的趕路寒楓他們也並沒有發現任何跟蹤他們的人,只是他們離開的時間有限,他們必須在一定的時間之內回到雲闌閣。
現在距離平安散的發作只有二十天的時間,他們返回所用時間只有十多天,剩下的幾天時間,只有用信鴿才能儘快的將解藥送去皇城。
其實,解藥不送也可,楚淵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雖然那時候楚淵會格外的惱怒,甚至會出動大批的勢力來搜尋他們,可那些大臣該死的還是死了,相當於楚淵現在的妥協是毫無結果的。
只是,那樣卑鄙的事情寒楓也是不屑的,他要殺了楚淵,他要奪到皇帝的位子,所以那樣會遭人唾罵的事情他不能做。
因爲他不能做,所以寒楓有些擔心,大漠現在還在林墨軒的掌控之中,現在僅僅依靠他們雲闌閣的勢力,是不易成事的。
可是,解藥送回去之後,他們唯一掌握的把柄便沒了,所以寒楓在想,他們需要重新找到一個分量極高的把柄,從而威脅壓制楚淵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