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問及哪裡會有這種‘藥’,太醫聽罷很遺憾的搖頭,”臣也不知,近些年來,並未聽過哪裡出現這種‘藥’,或者說誰曾中了這種毒!“
聽太醫這麼一說,楚淵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看來這事情還真是複雜。蕭琤墨則不似楚淵那樣煩愁,凝眉細細思索了一下,開口道:“這平安散近些年來確實是不曾聽說過,不過,有一個可能會知道!”
“誰?”楚淵轉頭看向他,疑問道。 ”
“莫笙!”蕭琤墨定定而言。
“莫笙?”楚淵揚眉,聲音有些冷淡道:“莫笙雖然是神醫,可他也是雲闌閣的人,若是莫笙知道這種‘藥’,是不是說這事情和雲闌閣脫不了干係!”
蕭琤墨知道,楚淵對寒楓一直有成見,若是莫笙真的知道這‘藥’,楚淵肯定直接將罪名安到寒楓身上了。對此,蕭琤墨不想多說什麼,輕嘆口氣後說:“莫笙就算真的知道此‘藥’,也不一定和雲闌閣有關係,但只要莫笙知道,這無疑是給我們一個線索,一個調查的方向。”
“莫笙前些時候還在翌國,現在呢,他可還在?”楚淵詢問,他從翌國離開的時候,莫笙還在靈山爲太妃看病,不知道這時候莫笙有沒有離開。
“在你離開那天,莫笙也從靈山離開了,不過他是在幾日之後,才正式來向我請辭,說要離開翌國。”蕭琤墨回想當時,莫笙離開靈山後並沒有直接走,聽人說他獨自在王城外的一家客棧住了幾日,而後纔來向他拜別。
“可曾聽說他要去哪裡?”楚淵有些急切問道。
“大漠!”蕭琤墨肯定的回答,“當時我曾詢問莫笙,他說閣主有事派他去大漠,向我拜別之後便匆匆的走了!”
“去大漠?”楚淵頗有意味的唸叨這兩個字,想起方纔那二人斃命之時,也曾說到一個“大”字、難道他們要說的會是大漠?
“莫笙所說的閣主自然是寒楓,這麼說來是寒楓派莫笙去大漠有事兒,而方纔那人口中沒說完的話,只提了一個‘大’字,很可能就是要說大漠。看來,這事情還真是與大漠,與雲闌閣脫離不了關係!”楚淵說着,似乎是越發肯定這件事情。
“可能吧!”蕭琤墨沒法質疑楚淵的話,雖然楚淵的肯定還來得不實際,“這麼說來,莫笙現在是在大漠,如果這事情真和寒楓有關係,那要向他問平安散的消息,只怕是得不到什麼答案了!”
蕭琤墨有些無奈的說道,誰人都是各爲其主,莫笙也不例外!
“不,只要他知道,他一定會說的!”楚淵想到了什麼,眯着眼睛‘陰’沉一笑,滿是肯定道。
“哦?爲何?”蕭琤墨訝異楚淵是怎麼來的自信。
“這事情回去再告訴你!子澈,若這事真與寒楓有關係,那他這次可也傷害到了翌國,你可別再對他放縱了!”楚淵提醒道,不管是他的‘私’心,還是就事論事,他都不希望蕭琤墨對寒楓有一點的手軟。
“看到事情真相,我自有想法!”蕭琤墨這麼說,楚淵點點頭不吭聲,蕭琤墨自由主張,那是輪不到其他人干涉的。
現在,從這兩個死了的人身上是查不到什麼東西了,楚淵便和蕭琤墨從大牢裡出來,現在的時辰已經到了午時,楚淵自然邀請蕭琤墨在此一同吃了午飯。
當然,吃了午飯過後,楚淵還有許多話要說,有些事情還需商量,就直接要求蕭琤墨留下來,晚上是否要走,那就再說了!
在楚淵所住的地方,蕭琤墨在房間的榻上而坐,林安早已將差茶點準備妥當。片刻後,楚淵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蕭琤墨已然在榻上慵懶而坐,立馬亮了眼睛,大步走過來。
“忙什麼去了?”蕭琤墨並非是打聽什麼,只是隨口一問,完全沒有要探究楚淵隱‘私’的意味,至於楚淵幹了什麼是否能說,這就取決於楚淵了。
楚淵來到蕭琤墨面前,緊挨着他在榻上坐下,才悠然開口道:“當初從翌國離開的時候,我就派了人前去大漠調查情況,正好先前他和莫笙之間有點淵源,不管那點淵源是好是壞,但他肯定有辦法擺平莫笙。我讓人送信給他,務必要他從莫笙口中探清楚平安散的事情。”
“看來,這一步步,一層層,你也都早有部署了!”蕭琤墨對着楚淵雅然一笑,那笑意並非是打趣,反倒是真有一分讚賞在其中。
“子澈,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雖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了,但這兩城之間發生的事情,肯定是誤會。我想着,今天就下令,恢復兩城之間的往來,你看怎麼樣!”楚淵沉聲開口,認真說道,不過那話語更多的是詢問,他尊重蕭琤墨的意思。
“既然是誤會,那麼恢復往來也是應該。只是,這事情終究是你們楚淵內部問題引起,這對我們來說是不公平的,還望兩城恢復往來之際,楚王能多厚待我城的百姓!”蕭琤墨不算是和楚淵討價還價,他是理所當然的要求。
“這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肯定負責,厚待你們的百姓是自然,那被殺害的數千名士兵,我們也會有所補償。我已經吩咐下去,讓人給揚川城送去糧食一千旦,兵器三千,白銀一萬,以表我們的心意!”
當然,這樣的補償完全是看在蕭琤墨的面子上,要不是因爲這樣,就算兩國之間是誤會,楚國沒向他們討賠償就不錯了,哪還會自己去賠禮道歉的。
正因爲對面站着的是蕭琤墨,所以楚淵願意低一次頭,能讓蕭琤墨心中稍有開心,他纔不在乎這點兒東西。
“好,那就謝過楚王了!”蕭琤墨淡淡道謝,這些東西他們翌國不是沒有,但若是楚國親自送上‘門’來的,那慨念可就不一樣了。楚國低頭道歉,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子澈,今晚你就留下來吧!”楚淵突然開口,扯了個很遠的話題。
“哦?爲何?”蕭琤墨挑眉,神情淡然道。
“你也知先皇忌日在即,我不得不趕回皇城去,何況安親王也即將到達皇城,我倒是要會他一會!所以,明日我就得離開復州城,今晚你就留下來,陪我這一夜吧!”
楚淵的話語略有懇求之意,但蕭琤墨聽罷,卻是絲毫猶豫都沒有,淡淡的回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