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晚上的宴會,楚淵是充滿期待的,在經歷了蘇子澈的事情之後,楚淵的心情是十分的暢快,同時因爲這件事情,他倒是對翌國的君主產生了興趣。
在晚宴上,楚淵如願的見到了翌國的君王,是一個文雅而氣度的男人,長相算不得十分俊朗,卻也是端正大方。
對於蕭琤墨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宴會,臺下的蕭桓弈和孔邵齡等人是分外鬱悶,明明是他們俊美無雙的王上,卻變成了這般普通平常。
雖然感覺有點吃虧,好像兩國之君在形象的比拼上,自己王上遜色許多,好在蕭琤墨的氣勢到位,才讓衆臣心中稍稍安慰。
蕭琤墨這麼一番裝扮出席,原因蕭桓弈他們心知肚明,無非就是不願楚淵知道真相,卻又不得不出席宴會,只能改了妝容來這裡矇混過關。
楚淵看着對面的翌國君王,姿態謙和淡淡而笑,蕭琤墨雖然恨不得生吞了這個男人,此時卻也只能做出一副熱情的笑臉。
楚淵對蕭琤墨的態度還算滿意,席間兩人也是相互攀談,舉杯相敬,這兩國君王會面的宴席,氣氛倒是和樂融洽。
只是,原本熱鬧隨性的宴會,就伴着楚王似是偶然而出的一句話,一下子熱度降低了好幾層。
“咦?怎不見蘇大人前來,朕還想着今天要與他多喝兩杯酒呢!”
楚淵就是故意,但也並非刻意,今天沒在席上見到蘇子澈有點失望,但是想想也覺得合理,畢竟先前翌國欺瞞他蘇子澈已故,這時候蘇子澈出席那便是打他們翌國的臉了。
原本楚淵每說的一句話,蕭琤墨接過發表自己的言論之後,其餘的大臣們就會熱鬧的奉承一番,可當楚淵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大殿上可是一片寂靜,就連蕭琤墨就忍不住低下頭,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怎麼?”楚淵有些茫然疑問,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話到底哪裡說得不合理,竟會讓他們有這樣的反應。
“楚王陛下……”孔邵齡有些想哭,爲什麼觸黴頭的事情總讓他來,雖然不情願,可也經不住青王爺蕭桓弈的暗示,交由他來擺平這件事情。
“楚王陛下,莫非是您太過想見到蘇大人,所以忘記了蘇大人年前染疾已故的事情?楚王這般言語,實在讓我們慚愧,也感到難受。”孔邵齡是硬着頭皮,輕言軟語的提醒着楚淵這一敏感的事實。
“怎會!”楚淵搖頭,“孔大人,朕先前聽你所言,以爲子澈已故,可是昨晚朕竟然親眼見到了他。若朕昨晚見到的不是鬼魂,那麼朕倒是好奇何來子澈已故的消息!”
“……”孔邵齡有些無言,斜眼有些無助的看了眼身邊略微唏噓的蕭桓弈。
“孔大人不言語便是默認了吧,那麼,朕想問一句,對於此事,翌國爲何要欺騙與朕?”說到這句話,楚淵的話語已經稍顯嚴厲,態度也有些冷凝。
收回視線不再去看孔邵齡,倒是淡淡的望向對面翌王,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合理而滿意的答覆。
“楚王息怒!”這時候,蕭琤墨即使再不情願,也得想想辦法,在楚淵面前圓了這件事情。
“楚王,關於蘇大人這件事情,翌國並非是有意相騙。當時,蘇大人確實病的嚴重,已經沒有治癒的可能,孔大人出使貴國之時,蘇大人已經面臨病危之際。所以,當時孔大人所言並非欺騙!”蕭琤墨話語輕淡平緩,稍稍有一絲感嘆在其中,帶出了一抹傷懷。
“哼,就算是病危之際,就能說明蘇子澈一定會死,或者已經死了嗎?”楚淵冷然輕哼,這樣的話語也未免說的太草率一些。
“楚王陛下,我王所言屬實,下官告知您的也都是實情。在下官出了皇城之後,便收到蘇大人已經病逝的消息,故纔敢這般對您言語。”孔邵齡及時站出來,對自家王上的話做了合理的補充。
“哦?既然確定子澈已死,那朕昨晚見到的他又是怎麼回事兒?若是這謊言你們都沒辦法自圓其說,那就是把朕當傻子糊弄了!”這時,楚淵已經有些動怒了,翌國這樣的含糊敷衍的態度真是讓他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