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韓木飛那英俊的側臉,與他古銅色的身體,精緻的肌膚中散發出的男性氣息,還有他堅硬的臂膀與性感的脣,他令人臉紅的身體……
“王爺這會兒在軍營,你可別擺出這麼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樣。”要是讓韓木飛看到了,還不被他扒皮抽筋?
聽着那冷硬的話,仇復瞟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才發現他略顯黑瘦的臉上多了幾道傷痕,還有他包紮好的雙手。剛纔袁術走進來的時候仇復就感覺不對勁。
還以爲袁術怎麼了呢,走路一瘸一拐的,難看之極。
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袁將軍今早被人用了刑,雖然受的都是皮外傷。
扯了扯嘴角,仇覆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讓你騙我,被王爺痛扁了吧?”仇復倒是看出來了,韓木飛還真聽她的話,如今軍營這麼忙,他還不忘把袁術揪出來痛扁。
這王爺也太善解人意了吧……
“你個臭女人,等我找着了機會遲早讓人把你給做了。”整天到晚就知道給韓木飛灌迷魂湯,不知道自己今早上被打得很慘嗎?
屁股都被打歪了,這會兒坐着他疼。
說來這韓木飛也是夠毒的,下手那是一個重。這也就算了,打完人之後還給他吃了顆糖,能不能不要這麼羞辱人?以爲他是仇復嗎?
被那殺意騰騰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仇復斯條慢理的搖了搖頭“你找不着機會了。”倒了一杯茶後,仇復品了一口,迷離的視線中多了抹深沉。
袁術咬了咬牙,似乎想到了什麼“我還有事,先出去了。”他說着直接離開。
袁術前腳剛走汝後腳就來了,她剛纔看見袁術進來時是殺氣騰騰的,還以爲袁術要幹什麼,這才慌里慌張,“少主,他沒爲難你吧?”
“沒有,屁股都被打歪了,你覺得他還有精力來爲難我嗎?”仇復揚起了嘴角,笑得格外迷人。汝聞言嘴角僵了僵,暗自說仇復翻臉比翻書還快。
一回到韓木飛身邊就笑意連連,不知道很刺眼嗎?
“夫人,王爺找您。”就在兩人說得起勁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通報聲,緊接着一個侍衛戰戰兢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哈着腰非常的尊敬。
汝輕挑眉頭,難道她們又被監視了?
“好,我這就去。”仇復倒是很無所謂。
軍營離驛館也就知道幾分鐘的路程,當仇復下了馬之後卻發現周圍有些不一樣,不過她並未多理會,在侍衛的引路下走進了主帳。
不去還好,一進門便看到幾個穿着古怪的大漠人坐在地毯上,嘰裡呱啦的閒聊着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搜尋般的目光落在四周卻未見韓木飛的影子,仇復微眯起眼睛很不善的對那侍衛說,“王爺呢?怎麼不見他人。”淒厲的口氣吧侍衛嚇得不敢吱聲。
對面正說得帶勁的大漠人聞聲後扭過頭,卻發現一個美豔的女子橫着眉,眼中寫滿了殺意,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嚇人。
自古紅顏多禍水,自古女人是蛇
蠍。
受不了那怪異的目光,當一雙雙藍色的眼睛定格在自己的身上,仇復隱隱咬着牙,“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以爲自己是綠野仙蹤出來的人嗎?
有琥珀色的眼睛很了不起嗎?
那幾個大漠人嘴角僵了僵,然後悶悶的扭過頭嘰裡呱啦的說着些什麼,大意卻是:這女人果真是野蠻,難道真的是虐待狂?
另一個人點了點頭,一副:八成是的模樣。
幾個大漠人用着自己的母語交談了起來,讓仇復心裡很不舒暢。她怒喝了聲,想要他們說‘人話’,可瞧瞧四周,沒有北冥王,她還真的鬧騰不起來,這些人也不給她面子。
“娘娘王爺剛出去了,您要不在這些歇會吧。”侍衛賊頭賊腦的說道,仇復卻露出一排陰森森的牙齒,斜着眼頗有幾分盛氣凌人的感覺,“是哪個混蛋把我騙來了?小心我把他扒皮抽筋。”
侍衛慌張的後退了兩步,在仇復威脅的目光下戰戰兢兢的道,“是袁將軍!袁將軍說今天被娘娘打了一頓心裡很不愉快,所以想捉弄一下娘娘。”
深呼一口氣,仇覆被這左一個娘娘又一個娘娘給逗笑了,以往他們可不是這麼稱呼自己的,今天又玩什麼把戲?
閒着無聊,仇復響起袁術給她下的毒不禁冷笑了起來,就算他沒有要殺自己的意圖,仇復也不會放過他,“噢?袁將軍?今日讓我打了還不知道收斂?難道要我廢了他一條腿才肯老實嗎?”
“娘娘這是……王爺知道了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家王爺敢攔我,我連他也廢了。”仇復聲色俱厲的道,踹了一腳侍衛然後甩了甩衣袖,忿忿不平的離開了。留下被嚇傻的衆人,皆是面面相覷。
大漠使者不可思議的瞧着那抹消失的倩影,心中的震撼已是無法言喻,“難道袁將軍說的是真的?冥王妃真的是個暴虐狂?”雖然仇覆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紅眼睛,黑手掌,長得奇形怪狀,可殺意是有了,脾氣也是有了。
也不知道是仇復技術好還是什麼,這一腳剛好踹在侍衛的褲襠上,他痛苦的捂着自家傢伙歪着身子,一臉痛苦的模樣,好像在告訴衆人他家王妃就是這麼暴力血腥。
“連北冥王都敢得罪,這女人太彪悍了。”大漠使者緊緊的皺着眉,也暗自爲他們大公主捏了一把汗。雖然北冥王很好也很有實力,但他們卻看得出來,北冥王對這個冥王妃幾乎是百依百順。
若是大公主真的嫁給了韓木飛,還真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大人,咱們得給大王捎封信,這親聯不得。”身旁的侍從們膽戰心驚的說道。使者點了點頭,的確不能讓此女子攪和了,將來的冥王府只會有一個女主人。
眼神黯淡了幾分,但卻並未讓大漠使者死心,而是激起他心中的怒火。若想攀上北冥王,大公主就必須遠嫁明國。既然此冥王妃如此彪悍,那他就做一次好人,爲北冥王除了這一個禍害。
當明國的士兵全部退出主帳後,大漠使者彎了
彎嘴角,一抹奸險的笑容看得衆人頭皮發麻。
仇復離開主帳後便四處張望,可她是個女子,來軍營終究是不方便。所以她挑了件偏小的男裝,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穿了起來。
將筆直深黑的長髮盤了起來,仇復帶了個帽子後便換上了男裝。纔想起自己第一次穿男裝的時候還是韓木飛爲她換上的,那時候韓木飛還很溫柔的給她盤頭髮。
如今……
苦笑了聲,仇復悶悶的低下了頭。穿着大馬褂的她瞧了瞧自己的模樣,暗自誇張這張臉有多迷人,只可惜這張臉並不屬於她。
不知爲何心中閃過一抹失落,隨便弄了下頭髮的仇復走出了營帳,卻一頭撞上一處偉岸。
揚起小臉,仇復笑得迷魅,“木頭。”冥王爺嘴角一僵,不知該說些什麼。長着一張跟花一般粉嫩的小臉,想女扮男裝嗎?可就算要真的女扮男裝也沒必要把木頭塞在身下吧。
放眼軍營四周,又有哪一個男人是鼓起來的?
這女人分明就是在引誘男人。
得出了結論的韓木飛冷哼一聲,抽着仇復的胳膊直接往營帳中走去。厭惡的將她頭上的嫩綠色的帽子給摘下,暗自咬牙,她一定是故意的。
被拖着近營帳的仇復面對韓木飛的暴行顯然回不過神,她怔怔的後退了一步卻看到一隻寬大的手掌抓着她的衣服,好像要將她扒光一般。
“王爺你想幹什麼?這……這……王爺。”似乎想到了什麼,漲紅着張臉的仇復連忙打開韓木飛脫她衣服的手,表情那叫一個羞澀。
韓木飛纔剛走多久,不會又要施暴了吧。
目光不善的落在仇復的身上,她嬌小的身子骨穿起男裝雖然好看,但卻在無形之中惹惱了韓木飛。“想什麼?脫掉,髒。”居然穿別的男人穿過的衣服。
北冥王臉色陰沉,卻看仇復怔怔的衣服我沒有的表情。他哼了聲直接自己來,三下兩下就把仇復脫了個精光,然後面無表情的將她粉紅色的衣服穿上,動作嫺熟的讓仇復駭然。
“王爺你什麼時候那麼會穿衣服了?”還是伺候女人穿衣服?難道她不在韓木飛身邊的那段時間內,他身邊還有別的女人?
想到這,仇復心裡就苦悶了起來。
“待會兒跟本王去見大漠使者,他們想要見你。”爲仇復繫好腰帶後韓木飛漫不經心的說道,手指爲她順了順頭髮後,指腹落在她粉色的小臉上,或許是她昨晚沒睡好,所以臉色不太好。
“不見,我看那些大漠人就惱火。”搖頭,仇複果斷的否決道。想起那粗狂的男人與琥珀色的眼睛,她心裡就發寒,特別是聽着他們說那裡古怪的話,仇復更加害怕。
最重要的是,他們居然想把那什麼大公主許配給韓木飛,簡直是癡人說夢。
“爲什麼不去?可他們指明要復兒去,怎麼辦?”韓木飛擺出一副爲難的表情,卻看到仇復陰沉的臉上閃過一抹奸險,耳畔迴盪的是女人算計般的話語,“只要我不當場掀桌子就行了。”
(本章完)